第二章 預言,儒尊!?
李白的《上李邕》,完美詮釋了‘莫欺少年窮’!
漢高祖出生草莽,卻能開國平天下。
不正是,莫欺少年窮?
不正是,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董仲被李婉兒落套,被董家與韓家所看不起。
這首詩的詩境,恰恰契合他此時的心境。
一首詩寫罷,董仲只覺得通體舒暢!
如同,將心中憋屈,一掃而盡!
也在這時,異變突生!
詩詞之中,金光忽現。
金光衝天而起,迎風便漲。
真如詩中大鵬,扶搖直上九萬里!
轟隆——
平地驚雷響,金光耀四方!
這一刻,整個考場為之震驚。
“才氣衝天,有雷鳴之聲響徹,這是才氣鳴州啊!”
“不知是哪家學子,竟能寫出才氣鳴州的詩篇!”
“科舉之時,學子壓力空前,此子卻能答出鳴州詩篇,定有大才!”
“若此子出在我法家,我定要上稟律所,主動招攬此才子!”
三名考官驚嘆不已,唯一一位法家考官,更已起了替法家招攬之心。
要知道,他口中所言律所,可是法家三大聖地之一!
那升騰起的金光,正是三人口中提及‘才氣’。
所謂才氣,才學之氣。
它有別於百家文氣,勝於天地元氣,可為百家所用。
不論何人,只要有真憑實學,作出名著詩篇,皆可憑文采激發才氣。
才氣,分五等。
及縣,達府,鳴州,舉國,傳世。
曾有寒門學子,十歲之時覺醒百家文氣失敗。
可他未曾氣餒,寒窗苦讀十餘載。
最終一舉作出鳴州詩篇,更憑藉鳴州才氣,覺醒道家文氣。
現今,他已是道家巨擘之一!
此事,在重武輕文的大漢皇朝,傳為美談。
再說董仲,才氣鳴州。
才氣之廣,籠罩整個考場。
即便三名考官極力觀察,一時片刻,竟也難以看出才氣來自何處考房。
“看來,只能等才氣反哺而下,才能知道是哪位學子了。”
“如此才子,希望是我兵家才子。”
“不論此子是哪一家,能寫出鳴州詩篇,此次科舉文舉,已是奪得頭籌了!”
三人議論紛紛,滿心好奇。
皆在等才氣反哺落下,好知曉鳴州才子,來自何處。
考房內,董仲大喜過望。
“我這是激發出才氣了?才氣起,有平地驚雷響,這是鳴州才氣啊!”
他看向直衝九霄的才氣,暗想:
“我寫出了鳴州詩篇,不知才氣達到儒家聖地,反哺之時會達到何等程度?”
才氣勝於天地元氣,可為百家所用。
才氣灌體,可強身健體,可提升修為。
但這一點,僅限於及縣與達府才氣。
若是鳴州之上的才氣,因才氣龐大,非進士難以吸納。
學子以鳴州才氣灌體,暴殄天物。
百家之中,皆有聖地。
鳴州以上才氣詩篇,可記錄於聖地。
聖地之內,有吸納才氣之寶。
可吸收才氣,將才氣轉化為百家之氣,反哺才子。
董仲書《上李邕》,詩成才氣沖霄。
直達九霄之上,儒家聖地——翰林書院!
翰林書院,科舉堂。
科舉堂內,設有寶器。
此寶可吸納才氣,記錄才氣顯露之篇章。
寶器如圓球,四角分坐有四名儒家博士,一一記錄著科舉所出詩詞篇章。
忽然……
寶器之上,‘轟隆’巨響!
此聲一響,只代表着一件事。
才氣,鳴州!
而且,這個才氣鳴州的學子,還是出自於儒家!
“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假令風歇時下來,猶能簸卻滄溟水。
世人見我恆殊調,聞余大言皆冷笑。
宣父猶能畏後生,丈夫未可輕年少。”
鳴州之詩,浮現於寶器之上。
四位博士觀讀,盡皆為之驚嘆!
“好詩!好詩!此等詩篇,詩成鳴州,名副其實!”
“如此詩章,竟是出自一位科舉學子?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鳴州之詩,還是出自儒家,實屬我儒家大幸啊!”
幾人感慨,欣喜若狂。
大漢皇朝重武輕文,三年科舉難出一名才氣鳴州的學子。
儒家式微,就連達府之才,科舉之上也是難得一見。
更遑論,鳴州之才!
這對儒家而論,可是一大幸事!
其中一人,提議道:
“鳴州之才,足以讓書院重視了。此事,我建議通傳幾位行者,讓幾位行者考察此子。”
大漢皇朝,學子共分七大境界:
學子、學士、進士、博士、行者、尊者、聖者。
儒家自孔孟之後,再無聖者。
如今式微,更連半聖都不存,僅有三名尊者,苦苦支撐儒家。
尊者之下,便是行者。
即便在儒家聖地,行者也有着極大實權。
話才出口,便有人反對:
“此事不妥,雖說此子文采了得,但之後還有武舉,豈能輕言定論?”
“行者事務繁忙,我看不如等此子武舉結果出來,再通傳不遲。”
“儒家難得出現一位鳴州之才,難道不足以重視?等武舉之後再通傳,可就遲了。”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一時爭執不下。
嘭——
正自這時,一聲悶響忽起。
卻是科舉堂大門被推開,一人匆忙沖入。
看到此人,四名博士大驚,紛紛起身行禮:
“見過李行者!”
來人,正是行者李墨。
在儒家眾位行者之中,李墨實力也算頂尖。
而且,此人還是三位尊者之一,赤尊首徒。
李墨入內,急問:
“今日科舉,可曾有異常?”
幾人彼此對視,其中一人拱手回答:
“回稟李行者,今日科舉之中,儒家出了位鳴州才子。”
李墨一聽,急不可耐,直衝寶器。
只見他大手一按,滾滾文氣洶湧。
不過片刻,鳴州詩篇已被提取而出,在他面前化作董仲模樣。
不止如此,就連董仲的一些信息,也被記錄在內。
這正是行者神通——一葉知秋!
“定是他了!”
透過鳴州詩篇施展神通,李墨轉身看向四人:
“此子之事,不準外泄,否則便是與我李墨作對!”
說完,已轉身飛走。
雷厲風行,徒留下四名博士,面面相覷。
他們還在為是否告知行者爭執不下,行者便來了。
不止來了,還為此事,不惜使用了神通!
更不惜,言語威脅!
“雖是鳴州才子,但也不值得李行者,如此重視吧?”
一名博士低喃。
只是在場,無人能回答他。
他們四人不知道的是,此事不止關乎李墨。
更關乎李墨背後,三大尊者之一——赤尊!
翰林書院,荀聖閣。
荀子,儒家式微前,最後一位半聖。
如今的赤尊,正是荀子後人。
荀聖閣地下,有着一座聖池。
聖池為荀聖所留,蘊含雄渾文氣。
荀子後代,人才輩出,與聖池關聯甚廣。
此刻,平日裏不興波瀾的聖池,卻如沸騰之水,滾滾不息!
在聖池之前,赤尊面色凝重。
“你來了?可有結果?”
忽然,赤尊開口問詢。
話音剛落,李墨已出現在他的身後,拱手恭敬道:
“回稟師尊,弟子已查明,剛才科舉確有異狀,一名叫‘董仲’的學子,寫出了鳴州之詩。”
“董仲?”
赤尊低喃,雙眼微眯。
眼中,無數光景如幻燈片閃爍。
行者神通,一葉知秋。
尊者神通,可想而知。
心念所致,萬物皆知。
赤尊眼眸中,閃爍的畫面,正是董仲一生!
只是,畫面才閃爍。
一股無形的黑暗,忽然籠罩。
所有的畫面,盡數化作漆黑,難以查探。
彷彿一葉障目,再難觀萬物!
赤尊雙眼圓瞪,驚疑不定:
“董仲……莫非,此子真是荀聖預言中的——‘儒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