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咎由自取

安心接受，說：“十局就十局，你可要小心，我打牌不賴的。”

她用濕紙巾稍微擦拭牌面，分好了牌卡，對霍靳聲說：“你會經常打牌嗎？用不用我教你。”

霍靳聲說：“剛好我會這種。”

安心若有所思，看着手中的牌卡，整理了一下思路，道：“差點忘了，你個酒吧幕後老闆，肯定對這些不陌生了。”

霍靳聲沉默着，視線專註在牌面。

安心的閑話沒有干擾到他，有幾分鬱悶。

幾局下來，霍靳聲贏了多數，他利落地洗着牌，安心撕開一包小零食，不甘心地吃着。

他瞧了她一眼，膚若凝脂，白裏透紅，不像二十幾歲的人，倒像是十幾歲的小女孩，尤為可愛。

“還有四局，你還有贏的機會。”他反過來安慰她，“也就是說你有機會跟我提出四個要求，我都會答應你。”

這番話勾到了安心，那點勝負欲騰地燃了起來，她放下手中的零食包，對霍靳聲說：“來。”

霍靳聲寵溺地笑笑：“嗯。”

半個小時內，就結束了戰況。

“吃掉你所有的牌。”

被子上的牌卡散亂成一團，安心勝券在握，直接來了個王炸。

“反轉啊，四局我都贏了！”安心樂滋滋地捂着嘴笑。

算下來，她就贏了五局，他也是，平手。

安心還是很開心，能對霍靳聲提五個要求，簡直是太美好了。

從外邊看，帳篷里橘黃色的光很溫暖，隱約可見兩個人影，時不時傳出笑聲。

霍靳聲收好了牌卡，整理了被褥，給安心倒了一杯水。

安心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又把杯子遞到他唇邊，“你喝。”

霍靳聲見她如此殷勤，喝了一口，說：“早點睡，明天早起看日出。”

收拾完畢，熄燈躺下。

安心枕着柔軟的枕頭，看着帳篷上方，再轉過身去，對上霍靳聲側臉，壓低聲音說：“野營原來是這種感覺啊。”

霍靳聲問，“什麼感覺？”

安心擰眉說：“現在的我覺得又刺激又有趣，你說這山上不會有野獸吧？”

霍靳聲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黑暗中看不清晰，但是安心能感覺到他對自己的無奈。

“來這裏野營的人很多，工作人員會排除安全隱患。”

“可我就是害怕，等會有野獸怎麼辦啊？”

幾秒后，霍靳聲抬手把她摟入懷裏，調整了下睡姿，問她：“這樣呢？”

安心暗暗竊喜，眨了眨眼睛說：“挺好。”

霍靳聲感覺到她抱住了自己的腰，安心還故意讓他再抱緊一點。

鬼使神差的，霍靳聲擁緊了幾分。

安心在他的擁抱中逐漸沉睡。

……

安心穿上外套，捧着一杯熱水坐在小凳子上，等日出。

她喝了一口熱水，呼出的熱氣如白煙一圈又一圈，“好冷啊。”

霍靳聲笑出了聲，聲音低啞，“現在知道冷了嗎？”

安心沒好氣地看他一眼，發現他有時候很“教育”她。

她輕輕呼了一口氣，說：“美好總要等待嘛，這樣才有意義。”

安心抬抬手臂，活動着胳膊。

“手怎麼了？”

“麻了，可能昨晚打到什麼東西了。”

霍靳聲聽見這話，拉過她手一看，一片淤青，他抬頭，幽幽說了一句：“昨晚你做夢，手舞足蹈的，碰到用來固定帳篷的石塊。”

“啊？”安心眨眨眼睛，難怪手一動就酸疼。

“回去擦點藥酒。”

“嗯。”

早上六點多的太陽，緩緩升起來，旭日東升，光芒萬丈。

安心用手機記錄下這個時刻，霍靳聲低頭注視她被陽光照得嫣紅的臉蛋，眼神溫柔。

在安心抬眸看過來時，他轉過臉去，假鎮定。

安心嘴角忍着笑意，“看完了，我們現在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