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裝備準備齊了,該收拾收拾出發了
白敬亭道:“何事?”
李瀟然似乎是很猶豫,半晌才道:“你可否,出面讓花陵幫我個忙?”
白敬亭道:“那你為何不去呢?”
李瀟然顯出極為為難的神色,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白敬亭像是想起了什麼,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道:“大哥,怎麼,拉不下面子了?早便跟你說了,花陵不是小心眼的人,陳年舊事他是不會往出來翻的。”
李瀟然低下頭,有點結巴地說道:“我知道,但我,我……”
白敬亭笑眯眯的看着李瀟然,看他着實為難,便道:“行了行了,我去還不成嗎?”
李瀟然如蒙大赦,忙道:“那便謝謝了。”
白敬亭揮揮手,道:“我們就別說這麼多了。”
放下聽軒閣中二人不管,再看看花陵二人。
花陵已在客棧中逗留了幾日,這幾天鍾瑩差點無聊瘋了,因為花陵整天不是吃了睡就是睡了吃,一點要動身的意思都沒有,倘若想在赤帝城逗留的話,那也得出去在外面玩玩吧,可花陵整天待在客棧里也不知在幹嗎。
這日,鍾瑩忍不住問道:“師父,你整天這樣不無聊嗎?”
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的花陵聞言一愣,隨即道:“你以為我想啊?”
鍾瑩一臉無語,怎麼,看你那春光滿面的樣子,還是委屈你了不成?
花陵又道:“好啦,等個人,這個人一來我們就動身去幹活好不好,看把你無聊的。”說這朝鐘瑩丟出去一個毛線團。
鍾瑩瞪了花陵一眼,道:“真那我當別人養的小貓啊?”
花陵擺出了一副“那是當然”的表情,氣的鐘瑩別過頭去,但沒過多久,鍾瑩感覺這個線團還是挺好玩的。
“咚咚咚”響起了一陣沉悶的敲門聲,鍾瑩看向花陵,花陵點點頭示意讓她把門打開。
鍾瑩打開門一看,外面是一個壯漢,一身壯碩的肌肉看的人頭皮發麻,身高至少超過七尺,給人一種頂天立地的感覺。一根頭髮都沒有的腦袋,還有被一道刀疤貫穿的臉,讓他看起來更加凶神惡煞。
壯漢看開門的是個小女孩,眉頭一皺,剛在想自己是不是走錯地方了,房間就響起了花陵的聲音:“怎麼,在門口不進來是讓我去請你不成?”
鍾瑩讓開了門,壯漢進了房間,看了看睡在床上的花陵,再看了看一臉疑惑的看着自己的鐘瑩,突然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光頭上,道:“你怎麼不說啊!這第一次見空着手多不好!”
花陵看向他,微微皺眉,道:“什麼?”
壯漢道:“怎麼?這不是你女兒?你小子可以啊,當年你走的時候可連老婆都沒有,如今女兒都這麼大了,當真可以啊。”
花陵嘴角肌肉一陣抽搐,還沒開口就聽見鍾瑩那充滿不解和嫌棄的聲音:“誰是她女兒?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壯漢摸着光頭一想,道:“對啊,年齡對不上,你看我這都糊塗了,那這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花陵堵住了嘴,以他這張嘴說不定還說出什麼話呢。
這壯漢乃是赤帝城最大的鐵匠鋪的頭號鐵匠,鐵虎。
鍛打出來的鋼坯品質優良,可是搶手貨,但他今天來這裏可跟打鐵沒有多大關係。
鐵虎從懷中掏出一枚玉佩,玉質飽滿,晶瑩透亮,乃是玉中上上品,流蘇也極為精緻,但鍾瑩總感覺眼前這壯漢配上這麼一塊玉佩應該不是特別好。
這玉佩還真不是鐵虎的,玉佩一翻,另一面刻着一個金邊大字,花。想必這塊玉是花陵的吧,還真是,至於花陵的玉為何會出現在鐵虎手裏,原因很簡單,因為那時候花陵很窮,不得已才將別人送給他的這塊玉轉賣給了鐵虎,如今他又想贖回來,不為別的,就為了江湖上已經將這塊玉作為他的代稱了,江湖人認識一件東西總比認識一張臉要容易得多,所以帶着一塊老一輩的人大多認識的東西出門,有時候辦事會容易得多。
鐵虎將玉佩遞給花陵,卻道:“玉你拿走,錢我可不要了,當年若不是你,我們全家早就被殺光了,當時我也說過錢你拿走就好,是你說過意不去,我才收下的,但也只是替你暫帶。”
沒想到花陵卻是一笑,道“什麼錢?我也沒打算給啊。”
鐵虎笑了,這才是他認識的那個花陵,當年拿着錢渾渾噩噩地走出赤帝城的那個花陵,總讓他感覺到有些陌生。
鐵虎問道:“怎麼突然想起下山來了,我聽人說你要一直隱下去。”
花陵道:“不想隱就不隱了唄,隱久了,怪沒意思的。”
鐵虎道:“也對,不過以後只要能用到我的地方,儘管開口,鐵虎我別的本事沒有,就是有蠻力,打個架什麼的,沒有任何問題。”
花陵笑道:“看你這話說的,好像的手藝不值錢似的。”
鐵虎嘿嘿一笑,道:“就是點鬧着玩的小手藝而已。”
花陵道:“嘖嘖,聽聽,鬧着玩的,你這鬧着玩讓赤帝城多少鐵匠紅了眼啊,這還真是……”
花陵話還沒說完,只覺得一股力量超自己襲來,一個沒注意就被掀翻在地,等爬起來時發現鐵虎已經破門而出,遠遠地還喊道:“忘了今天走的時候把爐子沒關,這會兒兩塊好鐵還在裏面燒着呢!”
花陵也一陣無語,目送他走了之後,又看向了桌上的玉,拿起來佩在腰間,別說,就這麼一件小東西,帶在花陵身上倒真讓人看起來更舒服了。
花陵笑道:“看,曾經的那個花陵又回來了。打今兒個起,曾經花陵的所有東西,就都齊了。”
鍾瑩道:“這玉真是你的?那他怎麼會拿着?”
花陵道:“當時沒錢花了唄,就拿這換酒錢了,如今發跡了,自然就贖回來了。”
鍾瑩也只當是聽了個笑話,每當花陵用一個特別正經的腔調說話的時候,那他說出的話一定是特別不正經的,就算乍一聽沒什麼問題,但你稍微一想,就會發現他又把你框了一回。
“哐哐哐”
鐵虎剛走,又有人敲門了,鍾瑩開門一看,竟是白敬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