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第一次裂痕

表白——第一次裂痕

“我說,你和許鎧配一臉啊!”我半開玩笑的調侃道。

“有嗎?沒有吧!”

“還沒有,他都把你架在他自行車前面了。”

陶鈺笑着,依然不承認。

自上次去了農大玩之後,我們五個經常沒課的時候一塊出去玩,有時候即使有課,也要在晚上結伴去黃河邊轉轉,有時候轉着轉着就忘了時間,回學校時已經快到宿舍關門的時間,陶鈺因為不會騎自行車,而我的車技,能把我自己送到學校已是不易,所以載陶鈺的任務就自然而然的落在了許鎧身上,因為共享單車沒有後座,所以許鎧就把陶鈺架在了自行車前面的車筐里。

說實話,許鎧也並沒有很高大,但人不可貌相,誰能想到,在大多數人身體素質最差的大學時代,他可以拉20個左右的引體向上,而我只能拉一個。即使陶鈺坐在自行車前面會讓車頭不穩,可他還是能騎得穩穩噹噹的,比我這個沒有載人的都騎的要穩要快,不過,這違反交通安全的載人方法,我常常擔心他們會被交警攔住,但好像比較幸運,他們一直沒被交警攔住過,當然,也沒有出現過安全事故。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陶鈺和許鎧真的常常在一起,上課時他們挨着坐,吃飯時他們挨着坐,每次出去玩也能經常看到他們兩個單獨走在一起,就連在群里聊天的時候,好像每次都是陶鈺先說話了,許鎧才跟着發言,種種跡象,讓我們不得不懷疑他倆是不是看對眼了。為此我還單獨問過許鎧好幾次,是不是真的喜歡陶鈺,喜歡的話我幫他追,但是,許鎧都否認了。

雖然許鎧沒有說過他喜歡陶鈺,但是我和玥姐還有朱思恬還是覺得這兩個人很膩歪……

就這樣,在我們的玩笑話中,許鎧和陶鈺兩個人要在一起的謠言也慢慢傳開了,我的周圍也一直有人向我打聽,他們是不是在一起了,我都統一回復:“然而並沒有。”……

“啊啊啊啊,終於周五了,可以休息一下了。”我說到。

“對啊,終於可以放鬆一下了。”許鎧說。

好巧不巧,就在這時,許鎧的手機響了,是他們部長打來的,問許鎧有沒有時間,可不可以來學院幫忙搬個東西……

我是個很熱心的人,便決定和許鎧一塊去學院幫忙。(事實是,他們部長問他還有沒有別的同學在他旁邊,叫上一起來幫忙,我就是那個冤種同學。)

幫完忙已經晚上八點左右了,短短几個小時,風雲驟變,下起了大雨。我們所處的城市,一向是要麼不下雨,要麼就是大雨,而我們學校則是,一下雨,就被調侃成“海洋大學”的學校。很不幸,一下樓,我就看見地面上的雨水已經積聚的能夠淹到我們腳踝的位置了。

“啊,這什麼鬼天氣啊。”我喊到。

“得,給排水專業的校友們,又偷懶了。”許鎧說。

“發個消息讓她們來送個傘吧。”我說到。

於是我便在群里發消息說:“有沒有哪位好心的小姐姐來學院給我和許鎧送個傘啊?我們被困在這裏了。”

等了好一會兒,玥姐回復了:“稍等,我馬上來。”

又等了好久,我才看見玥姐,此刻,如果說世界上有光,那麼對於此時的我和許鎧來說,玥姐就是那道光,我開心的向玥姐揮手,“玥姐,我們在這兒。”玥姐走近后,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大大咧咧的笑着和我們說話,而是一臉沉重的把傘給我和許鎧,然後說了一句:“走吧,我有點事給你兩說。”

“好。”

“許鎧,陶鈺這會兒在宿舍哭着呢。”玥姐說。

沒等許鎧開口,我先忍不住問了一句:“為啥啊?”

玥姐沒有回答我,而是繼續對許鎧說:“你如果早早沒有喜歡她的意思,你就明說啊,你不說,還把一個女生捎在你自行車前面,上課,吃飯都坐在一塊,你是吊著人家嗎?”

此時,我已經完全懵了,心裏想啥情況啊,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但是,這時氣壓很低,嚇得我不敢再插話。

向前走了好幾步后,許鎧終於開口了:“我不知道她會對我動心啊,我以為就是朋友嘛,在一塊玩而已,而且我對你和朱思恬不也挺好的嗎?”

“那你有把我和朱思恬載在自行車前面,有和我兩走的這麼近嗎?”玥姐說到。

許鎧沉默了,我也懵了,雨好像下的更大了,讓人覺得很壓抑,我們三個就這樣撐着傘在水裏走着,鞋子已經濕透了,讓我感到很不舒服,氣氛很緊張,但我大概能猜到,應該是陶鈺給許鎧告白了,被許鎧拒絕了。我腦子高速運轉,最後得出的答案是:不行,必須說清楚,我們五個才剛剛玩在一起,大學的友誼很難得,不能因為這件事影響到我們的感情。

於是,我主動說:“雨太大了,玥姐,許鎧,我們去前面那個教學樓避會兒雨,等雨小點兒了再走。”說完后,我便往那個教學樓走去,他們兩個也跟着我走了進去,到了一樓大廳后,一直沉默的許鎧終於開口了:“玥姐,陶鈺她還好嗎?現在該怎麼辦?”

“能怎麼辦,你說說你,朋友就是朋友啊,幹嘛要搞得那麼曖昧,陶鈺下午一回宿舍就哭的很兇,我和朱思恬哄了她好久她都止不住眼淚,就在剛剛,她還給我說,她還想着去給你送傘,結果一想到你說你對她只是朋友,她就又哭的不行,看她實在哭的厲害,我也不知道咋辦了,就想着給你送傘,順便再問問你,到底有沒有一點點喜歡陶鈺?”

“對不起啊,我真的就把她當好朋友,我對她,真的不是那種喜歡。”許鎧說。

我着急的問許鎧:“真就一點點都沒有嗎,陶鈺性格也挺陽光開朗啊,你不是說你就喜歡這樣的性格嗎?”(之前我問過他喜歡怎樣的女孩子。)

他搖了搖頭:“真的沒有。”

“那我知道了,試着處處也不可以嗎?”玥姐問到。

“對啊,試着處處,沒準你發現你也挺喜歡她啊。”我也附和到。

“那我成什麼人了,那不就真的成了玩弄陶鈺的感情了么。”許鎧說。

“好像也對哦。”我說。

“那好吧,那我知道了,我回去在安慰安慰她,雨也小了,咱們都先回宿舍吧。”玥姐說。

在回宿舍的路上,我才想起來問許鎧:“陶鈺啥時候給你表的白啊?”

“她沒有給我表白。”

“嗯?那她哭啥?”

“是玥姐和朱思恬問我,到底喜不喜歡陶鈺,我說不喜歡,然後今天下午,陶鈺她們宿舍一個女生開玩笑說陶鈺是不是喜歡我,陶鈺以為玥姐給那個女生說她喜歡我了,就臉紅了,玥姐當時正好不在宿舍,陶鈺就說她確實有點喜歡我。”

“她這舍友也太會套話了吧?不對啊,那陶鈺又怎麼知道你說你不喜歡她。”

“是玥姐看陶鈺一直覺得我喜歡她,不想讓她陷得太深,便把她和朱思恬叫出去,說了實話,然後陶鈺就知道了。”

我的嘴,已經驚訝到,不能合起來了,這不完全就是個不可控事件么,誰知道陶鈺那個舍友,一句玩笑話,能引發一系列事情。我又問到:“這麼多事,你咋不給我說啊?怎麼感覺你們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給你說了有什麼意義嗎?又不管你的事。”許鎧說。

“我去,許鎧,我把你當朋友,這個事你難道不應該給我說一聲嗎?而且下午今天我兩一直在一塊,你也沒說一聲。”

“哎呀,你這時候就別計較這些了,到宿舍了,先回吧,衣服啥都濕了,收拾好了再說吧。”

一進宿舍,室友看見我全身都濕透了,驚訝的問:“我是去渡劫了嗎?”我也回到:“生死劫。”

收拾好后,我私發消息問朱思恬,“恬恬,陶鈺咋樣了,還在哭嗎?”

“這會兒好點兒了,但還是不說話,玥姐回來給她說了,許鎧對她真的沒有那方面的想法,如果勉強在一起最後肯定連朋友都做不了了。”陶鈺回到。

“這麼多事,你們都沒給我說,我完全都不知道。”

“我和玥姐想着能少一個人知道是一個人,不然傳出去肯定誤會很大。”

“額,那我就這麼不值得你們信任嗎?”我問她。

“沒有沒有,我們也是替陶鈺考慮嘛。你別多想,並不是不把你當朋友啊。”朱思恬解釋到。

“好吧,不過我真的不想我們五個就因為這個事散了,讓我想想有沒有什麼解決辦法。”

“你別亂搞,別把事情鬧大了。”

“知道了,看我的吧。”

“寶子們,我們明天一塊去吃火鍋啊,正好周末。”我在我們五個的群里發消息說。

朱思恬也立馬反應過來了,回消息說:“好啊,好久沒吃頓好的了。”

我趕緊給許鎧私發消息說:“想不想解決問題,想就快說可以。”

許鎧也在群里說:“好啊,我請客。”

玥姐也很機靈,在群里說:“好啊,許總請客,當然要去了,鈺鈺正好想吃火鍋。”

“可以,明天中午一塊去。”陶鈺回復到。

我發起了群里“一起聽歌”的功能,然後說:“那我們五個一起聽着歌睡覺吧,晚安。”

朱思恬私發消息給我:“真有你的。”

我回道:“哈哈,我厲害吧。”

因為考慮到許鎧和陶鈺,今晚的歌單里大都是一些歡快的歌,就這樣,慢慢的,他們四個陸續退出了“一起聽歌”。想來應該是睡著了。最後只剩下了我,我點了最後一首歌,《她說》。

“她靜悄悄的來過

她慢慢帶走沉默

只是最後的承諾

還是沒有帶走了寂寞

我們愛的沒有錯

只是美麗的獨秀

太折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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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五個,我們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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