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母親沒死？
“爹，有酒嗎，咱們喝點？”
夜文軒一愣，旋即點點頭。小蘭連忙跑進廚房，很快抱來一個酒罈子，拿了兩個碗分別給爺倆倒上。
抬起碗兩人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夜凌感覺喉嚨中如同有火在燒，輕咳了幾聲，小蘭連忙幫他拍了拍後背。
父子兩人坐在桌前喝到了深夜，看着滿臉通紅的父親，夜凌試探性的問到：
“爹，能跟我說說娘嗎？”同樣的問題他提過很多次，但每一次夜老爺子都是敷衍而過。
抬着碗的手頓了一下，夜文軒將酒碗裏的一飲而盡，然後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好！如今你也長大了，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
“其實，你娘並沒有死。”
啪！夜凌手裏的碗掉在地上摔了個稀碎，他瞪大着眼睛看着父親，滿臉的不可置信，身後的小蘭也驚得用小手捂住了嘴。
“那我娘去哪了？她為什麼不回來？”
“這個等下你就明白了，我先從與她相遇時給你說起吧！”又抬起碗喝了一口，夜老爺子吐了一口氣。
“我本是邊遠小城的一個秀才，在城裏看到了招文士入都的告示。於是意氣風發的收拾行囊離開了那座城。
途經一片森林時，我遇上一隻猛虎，慌不擇路的逃跑中，進了森林深處。一條河擋住了我的去路，我本想着會就此喪命，但奇怪的是那老虎竟然停了下來。
它像是看到了什麼害怕的東西，轉身就跑！
我回頭看去，只見河中漂浮着一個黑袍女子，於是我把她撈了起來。
她的呼吸十分微弱，隨時都可能死去。我不懂醫術，對此毫無辦法，於是便抱着她找離開的路。密林中的我迷了路，饒了一圈又回到河邊。
無奈下我生火把從家帶出來的鍋架上，捉了幾條魚煮了一鍋粥，然後小口小口的餵給她吃。
就這樣足足過了一個月，我在河邊搭起了一座木屋，每天除了讀書便是照顧她。也曾幾次試圖出去，卻始終找不到路，而她也一直沉睡着，沒有任何變化。
直到有一天，我進屋后居然看到她坐了起來，然後對我笑了一下。那是我此生見過最美的容顏，我當時看呆了，只聽她說到：
“我叫鳳羽，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我嚇了一跳，她這段時間居然一直都有意識！
我問她家在哪裏，但她卻說不記得了。
我和羽兒在那裏生活了一年，在那一年裏我與她結為了夫妻，想着只要有羽兒相伴，就算在那裏過一輩子也心滿意足了。
但我心中總是有一些遺憾，而她也看得出來。
一天早上，她細心的將行李收拾好，一把拉起我，然後直接飛出了森林，直接來到了皇都外的郊區。
這一刻我明白了，她絕對不是一般人！只是她不說，我也不好問。
後來她陪着我進了皇都，那年正好遇上了文學爭論賽，而且還是由先皇親自主持。憑藉著一身學識，我順利的奪得頭名，被先皇看中封了個小官。
又過了三年，朝中文官先後被貶離都，而卻我在羽兒的幫助下一路平步青雲，直到成為宰相。
沒過多久，先皇病終。當今皇上崇武厭文，所以時常讓那些武官排擠宰相府，但也沒有罷了我的官，我也樂得清閑，整天陪着羽兒遊山玩水。
閑來無事我就學着修靈，怎奈資質平庸，至今也只是個天靈一品。
就在十年前的一天夜裏，羽兒她哭着找到我，說她的家人找來了，如果她不跟着他們走，我們父子倆就會死！
我當時聽後手足無措，心裏滿是不甘，滿是恨意！我恨自己太弱小，連妻子都保護不了！
妖獸攻進了皇都后，她以假死騙過眾人的眼睛，隨後消失不見！”
說完老爺子把頭偏朝一邊，擦去眼角的淚水，然後抱起酒罈子狠狠的灌了一口，顫抖着手從懷中掏出一塊金色令牌。
“這是你娘留下來的，我查遍了家中所有典籍，都沒有找到這塊令牌的來歷。但強如你娘都無力反抗，可見它所屬的勢力絕對不小！”
夜凌早已用靈力驅散了醉意，接過之後仔細觀察起來，這令牌不知是用什麼材料打造的，明明只有巴掌大小，竟然比夜凌的劍還要重上幾分。
它的正面刻有一個帝字，反面則是一個鳳字，左右翻動，什麼也看不出來。
“爹，放心吧，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找到娘，然後把她帶回來的！”
“好，爹等着咱們一家團聚的那一天！”夜老爺子一愣，旋即那張板了十多年的臉龐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半夜，小蘭把夜文軒扶回了房間，然後又去收拾碗筷。
盤坐在院子裏，夜凌抬頭看向夜空中的一輪殘月，吐了一口氣“娘，你在哪？我要怎麼找到你！”
學院考核在即，夜凌沒有休息，靜坐了一會兒后取出龍輕雲送他的破境丹，觀看了一下后就丟進了嘴裏。
體內靈力快速涌動，夜凌雙目緊閉專心煉化藥力，長夜慢慢過去。
清晨的露水打濕了他的衣服，當第一縷陽光照在他身上時，他結印的雙手放了下來。
“天靈二品！突破了！”
這時夜文軒的房門開了，
“凌兒，你真決定了要進靈天學院？”
“是的，爹！只要我在學院中脫穎而出，這皇都中就沒人再敢看不起我夜家！”夜凌回頭，站起身來，神色滿是自信。
夜文軒聞言笑了起來，先是低笑，後來直接大笑出聲“哈哈哈哈！好！我夜文軒窩囊了一輩子，沒想到竟然生了你這麼有出息的兒子！”
狂笑過後，夜文軒一直背着的手伸了出來，將一個竹卷遞給夜凌：
“這是我早些年獲得的一本玄階靈技，你爭取在這十天將它修鍊成功。”
沒想到整日泡在書海的夜文軒也會收藏靈技，而且還是玄階靈技！夜凌咧嘴一笑，接過打開一看。
“星墜！”
這是一部拳法，從口訣來看只有一招，不過既然是玄階靈技，那絕對不會弱！
“謝謝爹！”
“好好修鍊，你爹的希望就寄托在你身上了。不過你也不要逞強，若是在學院中遇到危機就退出來，保全自己才有翻盤的機會。”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