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把他給我扔出去
就地成仙第十二章把他給我扔出去飛劍起,白鶴落,不是神仙手段,又是什麼?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戴冠,似乎是要把他看個通透,為什麼大家都是一樣的人,你就這麼文采無雙,修為通天,你讓我們怎麼活?
趙頌見到這一幕,更是面色慘白,為什麼啊,大家都是不學無術的廢材,為什麼我還在保持本心,你就突然凌駕於眾生之上?
戴冠很快恢復尋常,面帶笑意:“趙頌啊,你說我這一手飛劍,可能敵得過大彪幫的道士?”
趙頌哆嗦了一下嘴唇,最終沒能說出一個字。
胡嫻心裏狂喜,但是表面還要維持鎮定,胡家不會遭到報復了,有戴冠在,恐怕他們也不敢輕易招惹一個會飛劍的修行者,至少,那個二品道士還不是對手。
不是一品劍修,又如何能使飛劍?
大彪幫人多勢眾,使用人海戰術圍攻?
恐怕也沒用了,唯一要擔心的,就是他們派出人來騷擾自家鋪面,攪黃了生意。
不過,她現在相信戴冠能妥善處理好這件事,不會給自家帶來麻煩。
他已經表現得如此優秀了,不是嗎?
至於以前,那一定是他故意為之,至於是什麼目的,她懶得去想。
“伯父,您不用擔心了吧?趙頌就是危言聳聽,大彪幫不敢找我的麻煩,同樣也不敢找胡家的麻煩,我說的。”
趙頌很想說一句:“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
但事實擺在眼前,在文采上已經輸了,在修為上更是望塵莫及,他心裏有些崩潰。
縣令大人此時也心思百轉,這樣的一個人,千萬不能得罪,他盤算了好半天,也想不到辦法來針對戴冠。
反而擔心戴冠不管不顧之下,一招飛劍就把他給殺了。
縣令大人越想越是害怕,端着酒杯的手都在微微顫抖,看來,該給上邊通個氣,請求給自己派一個得力的護衛了!
縣令沒了喝酒的興緻,就那麼心驚膽戰的坐着。
胡錦也眉頭舒展,立馬前來將戴冠帶去了主桌,就坐在老夫人右手邊,這是全場僅次於縣令的尊位。
胡錦也挺緊張,差一點,就要被外人攪黃了女兒的婚事,讓胡家錯過了一位文采武功都舉世無雙的好女婿。
他有些討好道:“賢侄啊,嫻兒能嫁給你,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胡家以後就要拜託你多多照拂了,賢侄有什麼需求,儘管提,伯父我都會滿足你!”
“伯父客氣了,以後都是一家人,該盡到的責任和義務,我不會推辭,你放心好了!”
“對對對,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以後你只要願意,隨時可以來串門,等你守孝期滿了,嫻兒會立馬嫁過去!”
“多謝岳父大人,小婿不會客氣的!”
“自家人,當然不用客氣!”
胡錦笑得十分得意,胡家要崛起了,社會地位也會隨着戴冠的身價而暴漲,以後,整個梁州,胡家就是舉足輕重的大家族了。
這一點都不誇張,先不說戴冠是不是能中舉做官,就是他這鐵定一品修行者的地位,就足以讓整個梁州所有大人物奉為上賓。
而這樣堪比大宗門鎮派高人的修行者,是自家的女婿,那還不得好好驕傲一番?
胡錦舉杯示意:“諸位,戴冠公子與小女胡嫻早就有婚約在身,這是我與戴兄早就定好的事情。
雖然戴兄不幸遇難,但是胡家絕不會落井下石,更不會聽信一些讒言而對此樁婚姻有任何更改,請諸位不必多疑,共同見證這樁婚事,三年之後,請大家還來喝一杯喜酒。”
“恭喜胡兄!”
“恭喜胡老爺!”
“恭喜戴公子!”
“戴公子真乃人中龍鳳!”
“胡家信義無雙,當得此良婿!”
眾人恭維的聲音此起彼伏,現場熱火朝天。
那些欣賞戴冠的年輕人,現在整個人都快爆炸了,這實在是太厲害了,這豈止是吾輩楷模,簡直就是天下男兒都該頂禮膜拜的神啊!
他們紛紛向戴冠舉杯,就算是不能結一份善緣,至少讓他知道自己是崇拜他的。
戴冠其實一直在打量全場客人的態度轉變,知道自己今天出盡了風頭,心裏爽快得很,裝逼的感覺太美妙了,嗯,以後得多裝。
只是,裝逼好貴啊,想到花了六百兩銀子兌換了一次飛劍表演,他就肉疼,扯了一下嘴角,對着縣令道:“大人,可還要主持公道?”
縣令心中暗罵,面上努力保持平靜,想要以無聲勝有聲。
但是戴冠不依不饒盯着他看,看得他頭皮發麻,一股冷氣從尾椎骨直衝天靈蓋。
最後他實在是受不了了,勉強端起酒杯道:“戴公子驚才艷艷,實乃我梁州之青年俊傑,本官敬你一杯!”
“縣令大人過譽了,草民實不敢當,但是大人敬酒,無法推辭,如此厚恩,改日草民定當登門致謝!”
“啪啦”一聲脆響,縣令大人手裏的酒杯掉到地上摔了個粉碎。
“大人是喝醉了?”
戴冠故作驚訝。
“手滑,手滑!”
縣令大人想要掩飾自己的窘態,但是戴冠太過於明察秋毫,讓他的窘迫無處可藏。
發現異常的胡錦,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前給縣令打圓場:“來人,給縣尊大人換一副杯盞,一定是不小心沾了豬油,太過滑膩!”
戴冠一聽,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老丈人你也不是個老實人啊,怎麼能說縣令大人豬油蒙了心呢?
見胡錦給了他一個苦笑的表情,戴冠也就不打算毀了他的好事,今天再怎麼說都是老夫人的八十大壽,應該全程歡慶的好日子。
無奈被趙頌這廝搞了這一出,已經算是橫生枝節了,既然老丈人對自己已經改觀,那還是要給他留一分面子的。
他也就不急着為難縣令,但是他是害死父母的罪魁禍首,此仇必報,只等收集證據,就讓他明正典刑,如果王法不能制裁他,戴冠不介意親自送他歸西。
於是戴冠主動轉移了注意力,趙頌的事情還沒完呢,雖然他此刻已經坐立不安,在眾人鄙夷的目光中恍惚出神,可也不能落荒而逃,否則以後更加沒臉在梁州出沒了。
原本說的三件事,被飛劍這麼一攪和,最後那件還沒說清楚,那可是關係到自己的生死。
戴冠一首詞一招飛劍,胡家的態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赴宴的眾人都是明白人,自然不會再追究他以前如何,趙頌說的是不是實情。
此刻他們只想巴結胡家,以圖以後對自家的發展有所幫助。
胡嫻何其聰慧,戴冠將縣令大人逼得窘迫不已的事情,她都看得明白,這其中的原委,她也聽到一些流言,之前戴冠的表現太過懦弱無能,她自是看不起的,如今見戴冠不卑不亢,甚至咄咄逼人,她覺得很有魅力,欣喜不已。
再看戰戰兢兢的趙頌,頓時有些嫌棄,這樣的人,是怎麼敢打自己主意的啊?
戴冠向她看來,故意笑得誇張,她不禁莞爾,這人,好像也很有趣啊!
見戴冠停止了和縣令大人“攀談”,胡玉見縫插針,端着酒杯前來,十分恭敬道:“姐夫,胡玉敬你一杯!”
戴冠也不擺架子,笑呵呵的喝了一杯道:“還早呢,叫兄長就成!”
胡玉喜道:“兄長最近都讀什麼書,小弟近日學業上遇到了瓶頸,可否請兄長指點一二?”
戴冠看着胡玉認真的表情,心裏有些慌,自己哪會指點人,你讀的書我可能一本也沒看過。
於是他立馬轉移話題道:“這個嘛,有時間自然是應該的,但是現在為兄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沒做。”
“什麼事情?”
胡玉十分好奇。
“那當然是喝酒。”
“兄長海量,那今日就好好暢飲一番。”
“我可不是酒鬼,我是為了自證清白。”
“這……”
胡玉不知道他說的清白是什麼,一時不知道怎麼回話。
戴冠笑道:“賢弟來給為兄做個裁判,只需數着我喝了多少,判斷是否喝醉就行!”
“好,這個我會!”
戴冠朝着下首走去,來到之前的桌子上,讓人搬來幾壇酒,並上了六個大碗。
他將三個大碗擺在了趙頌面前,吩咐人倒酒。
然後再給自己倒酒,擺明了要跟趙頌在酒量上分個高低。
眾人見又有好戲看,紛紛圍了上來。
戴冠向眾人解釋道:“諸位朋友做個見證,趙公子之前反駁我的幾件事,還差最後一件沒有得到證明,我是一個裝不了糊塗的人,所以最後一件事,也一定要搞清楚,這樣才會讓人心服口服。”
“戴兄儘管證明自己,我們都是見證者,絕不會讓你受到冤屈!”
“多謝各位,事情很簡單,當日趙頌將我推落河中,差點淹死。據他所說,我是喝醉酒不清醒,他倒是還有餘力去救我,由此可知,他酒量比我還好,今天我就要在此證明一件事,如果我都喝到不清醒了,那麼他趙頌又會如何呢?”
“是啊,是啊,怎麼每次都是戴公子醉得不省人事,趙公子則清醒無比,不會是喝酒也作假吧?”
之前他們見戴冠惹了大彪幫,雖然心裏敬佩他,但是不敢明目張胆相幫,他們可不想招來大彪幫的注意。
而且不管怎麼說,趙頌他爹也是一縣的縣尉,手裏有五百縣兵,他們自然惹不起。
如今見識過戴冠的本事,他們知道縣尉也就不值一提,抱戴冠的大腿才是明智之舉,因此幫腔就不遺餘力。
戴冠笑道:“過去的且不提,今日,我就與你好好喝一場,誰都別耍賴,如果你要是先醉倒了,就證明你是故意要害我性命,推我下河!”
趙頌憤怒道:“你這是欲加之罪,當日你確實比我喝得多,我又沒什麼傷心事,幹嘛要喝醉?”
“既然沒喝醉,那為何走路也歪歪扭扭,還恰好就把我擠了掉下水?”
趙頌辯解:“是你自己走不穩,我沒拉住而已,隨後跳下去救人,我可不會游泳,依然義無反顧下水,已經夠朋友了吧?”
“你既然沒醉,橋那麼寬,還有護欄,你若是真心送我回家,還有小廝跟隨,不可能讓我掉河裏,不必狡辯了,今日我喝得比你多,但是現在依然跟你公平比拼,是男人就端起碗來!”
趙頌被這麼一激,脾氣也上來了,其他地方輸了,他就不信酒量也會輸,謀殺好友的罪名,一定不能背。
他端起碗道:“是不是喝贏了你,就證明我沒有故意推你下水?”
“是,我也不會再追究!”
“好,我喝。”
“那麼,就一決雌雄吧!”
於是,二人就那麼三碗又三碗,根本不歇氣,一直喝一直喝,酒氣上沖,二人都流下了眼淚。這是在決裂,為過去的關係畫上句號。
肚子慢慢鼓了起來,像是懷孕一般。
胡玉一直在計數,二人已經喝了十八碗了。
他心裏佩服不已,這兩人是酒海啊!
趙頌心中憋着一股氣,見戴冠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就咬牙堅持,又喝了三碗之後,他終於忍不住,“哇”的一聲吐了,隨即人也迷迷糊糊,倒在地上無力動彈。
戴冠放下酒碗,鎮定的抹了一下嘴巴,向著眾人一笑。
眾人紛紛豎起大拇指,對地上的趙頌則鄙夷不已。
“把這等卑鄙小人給我扔出去,我胡家不會結交這等心術不正的人家!”
胡玉直接對着僕役發話了,兩個僕役上前,架着趙頌就朝大門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