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宣示主權
潘維寧拍着胸脯說道:‘當然,我對你的心天地可鑒,無論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薄一心笑着說道:“收好,這是你跟代中想要的。”
潘維寧說道:“你確定要把標底交給臨路嗎?你可想清楚了,你這樣做,對佔南弦可是百害而無一利。”
薄一心淡淡的說道:“對於淺宇,只不過失去一個案子,我相信南弦的實力,淺宇不會受到任何影響,但是有些人就要徹底離開了。”
潘維寧笑着說道:“我發現你跟臨路在有些事情上面可是高度一致啊。可惜臨路現在已經離開代中,我想這個標底臨路不會要的。”
薄一心若有深意的說道:“就算是朱臨路不要,但是朱邑卻需要,不是嗎?”
潘維寧愣了一下笑了,說道:“一心,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偶然間看到你跟代中的朱邑在一起聊天,想來他不會平白無故的找你,應該是代中競標的資金不夠,所以來找你幫忙的。”
“一心,我覺得你去娛樂圈有些屈才了,你應該去從商,說不定能成為叱吒商壇的女強人。”
薄一心笑了,說道:“我不合適,畢竟我在別人眼中只是個花瓶,只不過在娛樂圈見多了那些陰謀詭計,所以不自然就會多想一些罷了。”
晚上,溫暖在家裏收拾行李,準備去英國出差。
溫柔拿着一些葯走進她的卧室,說道:“小暖,我給你拿了一些感冒藥跟胃腸病的葯,都是日常用的,你都帶上。”
“姐,你也太誇張了吧,我一個人在英國呆了七年。”
“七年我也不放心,都帶上。”
溫暖點點頭,說道:“好,幫我看一下,哪一件好看?”
“我妹妹穿什麼都好看。”
溫暖問道:“這次去英國,需要我幫你帶什麼?”
“你們淺宇跟代中競爭狀況,你這次去肯定忙的焦頭爛額,哪有時間幫我買東西啊。”
溫暖說道:“還說我呢,這幾天你還不是一樣每天都在加班。”
“我的工作你又不是不知道,二十小時都要準備好接聽客戶電話。”
溫暖看着溫柔說道:“姐,其實你不用這麼忙的,我也開始賺錢了。”
“這話應該我跟你說才對!小暖,這次你去英國,真的沒事嗎?”
溫暖聳了聳肩,說道:“能有什麼事情,我把你給我的葯全都帶着,你就不用擔心我了,好不好。”
“我才懶得擔心你,你自己慢慢收拾吧!”
溫暖看着姐姐的背影,忽然想到姐姐其實是融資高手,而趙舒城的星辰投資就是做投資行業,跟融資也有很大的關係,現在也是剛剛開始,肯定需要人才,姐姐去的話,豈不是剛好合適?
“姐,你有沒有想過換一份工作?”
溫柔聽到后愣了一下,說道:“小暖,你什麼意思?”
“姐,你現在做融資的,雖然賺的很多,但是每天這樣子太辛苦了。臨路的星辰投資已經做起來了,也達成了幾個合作,我覺得你可以去臨路那邊幫他,你也可以輕鬆一點。”
溫柔聽到后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答應溫暖可以去趙舒城的星辰投資。她一方面是覺得溫暖第一次這樣跟自己提要求,她沒辦法拒絕溫暖。另一方面,她也覺得自己確實是應該多一點自己的時間,可以多陪一下溫暖,彌補一下當年的錯誤。
溫暖原本以為趙舒城早上會來送自己去機場,可是卻發現趙舒城根本沒有出現。她有些失落,卻只能安慰自己,趙舒城肯定是因為工作忙才沒時間來送自己。
等上了飛機之後,她正在低頭系安全帶的時候,忽然聽到一個聲音:“小姐,可不可以讓一下,我放一下行李箱。”
她覺得這個聲音很熟悉,所以下意識地抬頭,就看到趙舒城站在面前。
她還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所以搖了搖頭,甚至是擦了擦眼睛,這才確信站在面前的確實是趙舒城。
“臨路,你怎麼在這裏?”
趙舒城笑着說道:“知道某個人要出國,擔心故地重遊會想起不好的事情,所以我只能丟下公司來陪着她了。”
“我才不會,不過你既然要去英國,為什麼不跟我說?而且你既然知道是一趟航班,為什麼不來我家接我一起?”
“當然是為了給某人一個驚喜了!對了,小暖,如果有時間的話,我們一起回之前住的地方看看吧。畢竟那裏你住了七年,也算是你第二個家,應該有很深的感情了。”
“看情況吧,我還不知道這次忙不忙呢!”溫暖雖然這樣說,但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來,比起之前剛上飛機的時候,她的情緒明顯好了很多。
等下飛機的時候,佔南弦這才注意到溫暖身邊的趙舒城,不由奇怪的問道:“小路總,你也來英國出差?”
趙舒城笑着說道:“當然不是,小暖來這邊,我不放心,所以就陪着她一起了。對了,佔總,你不介意你們的隊伍裏面多一個人吧?”
“很介意!”
趙舒城笑了,說道:“那也沒關係,我自己跟着你們就好,而且絕對不會耽誤你們的工作。就是在你們早中晚三餐的時候,都會出現在溫暖身邊,也絕對不會打擾你們談工作。”
“我覺得不合適,畢竟代中跟淺宇競爭,我們怎麼相信你不會偷聽我們的對話,告訴代中那邊呢?”
趙舒城笑着說道:“如果我真的有這樣的想法,佔總,就溫暖現在這個關鍵的位置,你覺得什麼消息是我不知道的?再說了,我現在可還是冷氏智囊團的成員,想要左右競標結果,肯定更方便一些,而不是靠偷聽你們所謂的商業機密。”
溫暖有些尷尬的拉着趙舒城,說道:‘臨路,你少說幾句。’
跟着看着佔南弦,說道:“佔總,你放心,我不會讓他打擾我們的工作,而且我也不會泄露我們公司的任何商業機密。”
趙舒城跟着佔南弦他們入住酒店之後,溫暖被佔南弦叫走去討論競標方案,趙舒城則是開始在酒店周圍了解情況。
畢竟這英國雖然不是自由美利堅,槍戰每一天,但是外來移民很多,治安情況卻也不像是想像中那麼好,還是要多了解一些,早做準備的好。
很快,淺宇跟代中的人都來到英國,冷如風這邊召開會議,準備聽取雙方最後的方案之後,宣佈阿爾法項目最後的贏家。
中場休息的時候,趙舒城給溫暖打電話。
溫暖問道:“朱臨路,你又要幹什麼呀?”
“我就是問你們開完會沒有,如果開完會了,我們一起吃飯啊。”
“你別鬧了,我們就一個小時的中午休息時間,我要回去了。”
冷如風跟顧問們商量了一下之後,宣佈:‘好,我的最終決定是……佔總!’
佔南弦站起來笑着跟冷如風握手,高訪等其他人都笑着站起來,就在以為淺宇拿下阿爾法項目的時候,冷如風卻說道:
“佔總,期待下次跟你合作。”
“那咱們就說定了!”
冷如風說道:“你放心,像我這個老頭子,還真得依靠你們這些青年才俊啊。朱總,恭喜你們,阿爾法是你的了。”
朱邑自然志得意滿的看着佔南弦等人,當看到溫暖的時候,更是笑着說道:“小暖,你跟臨路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以後別這麼生疏,叫二叔就好,這次的事情還多虧了臨路,替我謝謝他。”
這話一出口,頓時引得管惕等人懷疑的目光看着溫暖,覺得是不是溫暖對淺宇不忠誠,把淺宇的標底泄露給了代中那邊,才讓他們成功拿下項目。
對此溫暖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畢竟她知道自己做沒做過這樣的事情,何況她跟趙舒城在一起的時候,根本沒有聊過任何關於競標的話題。
佔南弦也只是深深看了看溫暖,然後頭也不回地帶頭離開。
溫暖看到他們的態度,頓時覺得自己很委屈,恰好這時候趙舒城打來電話約她出來吃飯,所以痛快答應下來。
一見面,溫暖就質問趙舒城:“朱臨路,阿爾法競標的事情,到底怎麼回事?你二叔為什麼要我跟你說謝謝?”
趙舒城聽到后愣了一下,說道:“我二叔跟你說的?是不是還當著佔南弦的面說的?”
“對,你怎麼知道?不是,你跟我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舒城笑着說道:“很簡單啊,他這是在混淆視聽,甚至是挑撥離間罷了。不過他能拿下競標,肯定是用來歪門邪道,也許是你們淺宇的標底泄露了呢。”
溫暖吃驚的看着趙舒城,說道:“臨路,你不要告訴我,這件事情是你做的,那我會看不起你。你是不是趁我不在動我電腦,才找到的標底?”
趙舒城好笑的看着溫柔,忍不住用手揉了揉她的頭髮,說道:
“溫暖,你滿腦子都在想什麼啊?我要是能隨便進你房間,至於去偷什麼標底跟資料啊,偷人豈不是更合理一些?還有,我在你心裏,就是這樣一個卑鄙無恥的人嗎?”
“那可說不準,只認識面不知心,誰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用了什麼手段。”說著溫暖忽然拿出自己的手機,說道:“說,你是不是在裏面安裝了竊聽軟件,所以才會知道我們淺宇的方案?”
趙舒城拉着溫暖的手在路邊坐下來,說道:“小暖,我發現你現在聯想能力越來越強了。不過佔南弦這次輸了,是不是受到很大的打擊?”
溫暖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競標失敗之後,他一言不發的就離開了。”
趙舒城笑着說道:“好了,不用擔心佔南弦,這次競標他本來就沒有真的準備拿下阿爾法,或者說拿不拿下都可以。”
“怎麼可能?佔總為了阿爾法的項目可以說是廢寢忘食,甚至不惜跟高訪他們吵起來,怎麼可能一點也不在意呢?”
看着吃驚的溫暖,趙舒城笑着說道:“你別不相信,如果佔南弦真的對阿爾法項目不惜一切代價的話,他絕對不會讓你跟蹤這個項目。雖然你我都知道你不會做商業間諜,但是佔南弦能把企業從一個創業公司做到現在的規模,肯定經歷了商場的風風雨雨,不會把希望寄托在一個人有良知的身上。”
“收購項目如果這樣重要,他只會讓自己最信任的人參與,而且絕對不會讓其他人有任何接觸到項目資料的機會。”
說著趙舒城看着溫暖,笑着問道:“那在你們公司,你覺得佔南弦做到了對項目全程保密的措施,一點也不會泄露嗎?”
溫暖剛準備說這次競標的事情只有有限的幾個人知道,高訪、管惕、佔南弦跟自己。但是很快,溫暖就想到還有一個人可能看到了項目資料,那就是之前進入佔南弦辦公室的薄一心。
她很快就搖了搖頭,覺得不太可能,畢竟薄一心是佔南弦的女朋友,不可能做對不起佔南弦的事情。可是如果不是她的話,高訪跟管惕都是跟佔南弦一起創業的合作夥伴,怎麼可能做傷害公司利益的事情呢?
不過她很快又想到之前高訪跟佔南弦在公司吵架的事情,說不定因為不滿意佔南弦孤注一擲,所以高訪才把標底透露出去?
趙舒城看着溫暖不停的搖頭,忍不住按住她的頭,說道:“再搖下去,你這腦子就要被真的成腦花了。想不通的事情不要去想,反正做了這個事情的人,遲早要暴露出來的。”
溫暖看着趙舒城,說道:“可是這個項目只有幾個人知道,其他人都是佔總的創業合作夥伴,應該不會泄密,我就成為了唯一的懷疑對象。尤其是你跟代中的關係,讓我很難洗清嫌疑的。”
趙舒城笑着說道:“其實也沒有那麼難,何況我二叔說不定真的是用心感謝我。當然不是為了感謝我幫他偷到什麼淺宇的公司機密,而是有個好朋友。”
溫暖聽到后更是有些奇怪,問道:“你為什麼這樣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