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8章 行乞
一樣米,百樣人。
劉光福的聲音之中充滿了怨恨,那是對自己過去生活在底成,非打即罵導致的結果,他的悲劇的來源不是外人,而是二大爺親手造成的。
“我錯了?”
二大爺敲打着腦殼。
無地自容。
“過去的事情,你們哥兩為何還一直執念不忘,你們現在過的日子難道差嗎,依我看,兩人過的生活比現在的我還強上一點。”
傻柱客套道。
訕訕一笑的臉上。
洋溢的可能也就是旁觀者不知他們受到苦,在這裏胡亂狂吠,
“傻柱,你當初不也是將何大清給趕出家門嗎,現在也是你自己無處可去,還是何大爺收留的你,如果沒有何大爺,你在何處啊?”
劉光福自嘲一笑。
徹底的將傻柱的遮羞布給扯下來。
當他站在這裏訴說著他們的不是的時候,可曾想過自己也是何大清庇護的一員,何大清可能也是在為自己年輕時候的荒唐在贖罪。
才讓傻柱回來的吧。
“這?”
傻柱臉色一紅,宛若充血一般,被劉光福徹底的戳中了心思,他也是何大清因為歉意才讓他過來,勉強和好的人吧。
“這是你們的家事?”
“劉光福,你怎麼還想牽聯到我們身上,不管如何,血緣關係是不會改變的,何大爺跟柱子是一家人,難道不應該生活在一塊嗎?”
秦淮茹連忙辯解道。
再說下去,傻柱也就沒臉見人了。
“是啊。”
二大爺還有一些僥倖。
可完全忘記了劉光福可不會跟他有什麼好說的。
“那也是何大清在付出,傻柱不過是在撿了一個便宜罷了,如果沒有何大爺收養何哲,哪裏有他現在的風光。”
“三十年後,或許沒人理他,凍死在石橋門墩下,未成可知?”劉光福自嘲一笑。
傻柱也是命好,在最落魄的時候,還有何大清安然醒悟,重整舊山河,買了不少的產業,都留給何哲,好歹也留下了一份香火情緣。
“你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秦淮茹不悅道。
自己明明也是受害者,怎麼將秦淮茹一家人比喻成豺狼虎豹,這吃干抹凈,就會將人一腳踹開,雖然她曾建寧也動心過。
“別生氣。”劉光福走到秦淮茹的身邊。小聲的嘀咕道。
“半路夫妻,幾乎都是賊。”
“秦姐,你難道沒有想過有一天傻柱干不動活了,然後將他給踢開,不要成為棒梗的累贅,可憐的是他走得早了。”
“你現在也沒有可以依靠的人,兩個人勉強度日,僅此而已。”
劉光福宛若惡魔一般,將秦淮茹的內心看的通透。
“別套近乎,”
秦淮茹婉兒一笑,解釋道:“我跟你可不一樣,你這人枉顧腈綸,血脈不存,明明是一家人,非要分一個死活。你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你是不是忘記了,你也是一個上門女婿。”
“是啊。”
“多謝秦姐的提醒,所以我也會給自己留一條後路,不能只看着賊吃肉,背地裏的賊可能也會挨打,年輕的時候,磨難太多,悔恨的事情也不少。”
劉光福自嘲一笑。
“可是在這件事上,我是不會退步的,誰是最大的受益者,誰就應該站出來,承擔起自己的責任,當初我可是一分錢都沒有從家裏拿走,憑什麼他們現在過來強求我啊。”
劉光福反問道。
“二大爺,這事情是真的嗎?”
傻柱有些遲疑,這一碗水是不是太過於偏心,這也為何三大爺一家可以和睦相處,到他的身上,則是一地雞毛啊。
“真的。”
雖然劉海中不想承認,可當看到劉光福憎惡的目光,他也只能低下頭,委屈的哭泣,滴滴淚水,隨着手帕留下。
猩紅的雙眸。
無聲的哭泣。
誰能想過他們的苦澀。
曾經寄予厚望的傢伙,最後竟然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但凡是他有一點的本事,爭氣一點,也不至於被媳婦趕出家門。
在街道上行乞。
一點的自尊心都不要。
宛若一個廢人。
“怎麼不說了?”
劉光福宛若一個鬥勝的王者一樣,挖着鼻孔,不屑的看了一眼四周:“何大爺,不知道你有什麼可對我說的。”
“沒有。”
何大清連忙擺手。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既然是二大爺自己造的孽,那你自己承擔,我們不過是外人,最多也就是勸說一下,除此之外。一點的幫扶。偏心也不會有。”
“謝謝你們的諒解。”
可能覺得無趣。
劉光福看看手腕,已經接近一點,飯菜可能也吃不上了,索性擺擺手,朝着門口走去。
“別找我。”
說罷。
劉光福冷淡的離開,周圍的鄰居,面面相覷,也不知該如何將人挽留,畢竟當初劉海中做的太過分,以劉光福不是劉家人為理由。
直接剝奪了他的名額。
“多麼的譏諷啊。”
許久,沉默寡言的劉光天冷笑的看了一眼自家的糟老頭子,現在只能指望劉光齊一個人,現實的情況,劉光齊都想要讓二大爺接濟一下。
哪裏有多餘的東西給他啊,
“劉光天,你可跟劉光福不一樣,你當初不也是拿走了自己的一份嗎?”秦淮茹回過神,可不能看着二大爺無家可歸。
這要不然十有八九也會牽扯到自己的身上。
以傻柱的愛心泛濫,很有可能看到劉海中無人照顧,甘心當一個傻白甜,最後還要承擔照顧二大爺兩人的責任,給自己增加包袱。
他已經不在吃香。
“我?”
劉光天無奈的搖搖頭。
“不一樣的,我那一份是自己花錢買的,根本不是他給我的,當初為了幫襯劉光齊,他HIA將我那一份咪下來。”
劉光天話音未落。
劉光齊立馬不樂意。
“那時候不過是你趁人之危,我可沒有答應你什麼事情?”劉光齊冷哼道。
“是嗎?”
“可是你應該問一下老爺子,他哪怕是違心的說沒有,我也不會生氣,因為當初我們都在場,這也是無法否認的事實。”
“您說是吧。”
劉光天望着二大爺。
就像是一個人在凝望深淵,豈不知深淵也在凝望你。
當年的二大爺有多麼的絕情,現在就有多麼的彷徨,一件件埋藏在心底的謎題,一次次被他們揭開蓋子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是有多麼的糊塗。
“我的錯。”
“我當年不應該拋棄你們二人的。”
劉海中悲痛欲絕。
“事情既然過去了幾十年,那我也就不在跟你客氣了,有什麼事情,確實你可以跟劉光齊商量,至於我的話,你還是不要在打擾了。”
劉光天失望的搖搖頭。
他也不是什麼冤大頭,既然劉光福都走了,自己在待下去,也不會有什麼解決的辦法,最後還有可能將自己搭進去。
流言蜚語最是具有殺傷力。
自己可不想被他們道德綁架。
“走吧。”
二大爺失望的看了一眼已經離開的劉光天的背影,久久不語,他明明有能力,也是舉手之勞,可是偏偏當他是一個外人。
為什麼?
二大媽險些昏厥過去,在看看身板這個不成器的傢伙。
“你看看你做的都是什麼事情啊,為何你偏偏如此自甘墮落,你的心裏面可曾還有這個家啊。”二大媽不過是抱怨了幾聲。
可是在劉光齊聽來。
那是對他的不滿。
“滾。”
“我之所以變成這樣,還不是你們的錯,憑什麼讓我一個人負責啊。”
呸。
一口唾沫,唾棄在二大媽的臉上,二大爺徹底的無法淡定,直接拿起拐杖敲在劉光齊的額頭之上,嘴裏面罵罵咧咧。
“你個逆子。”
“當初我們為了你,可是將所有人都得罪了,你現在還敢在這裏如此大逆不道,看我不打斷你的腿,你不是喜歡乞討嗎?”
“呵呵。”
“那我直接成全你。”
說罷。
在傻柱等人一陣挽留的情況下,劉光齊的大腿,不知被誰給絆倒,恰好不好,額頭磕碰在八仙桌的桌角上。
鮮血直流。
嗚嗚
“血!”
在劉光齊一聲聲的吶喊中,無人問津,二大爺手中的拐杖也從天空中落下,在劉光齊驚愕的目光中,徹底的然染紅了眼鏡片。
“等等。”
秦淮茹連忙示意傻柱攔住點,可不能真的將事情鬧大,最後對他們都沒有任何的好處。
“二大爺,您消消氣,難道還有什麼事情,您老不能接受啊,現實已經這樣了。”秦淮茹一邊說著,一邊吩咐傻柱將二大爺攔住。
“不是想不開。”
“而是看見他我就感覺自己多年的付出,餵了狗!淮茹,當年我可是寄予厚望啊,有什麼好事情第一個想到的人,必然是他。”
“對於劉光天、劉光福,我是非打即罵,稍微有一點小事做的不好,我都會嚴厲的管教,可結果你也看到了,寄予厚望的人。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
“是。”
“是。”
秦淮茹硬着頭皮,一時之間,盡然想到了已經逝世的聾老太,當初可是手持拐杖,威脅要將二大爺的玻璃蓋敲碎。
另外一方面。
這是在暗自搖頭。
喋喋不休:“父母不慈,兒女不孝。”
當初可是被院裏面的鄰居都看的清清楚楚,當初一味不過是一時的謊言,哪裏想到還是聾老太深謀遠慮,一眼就看出了他們家的底細。
如果二大爺早早的聽聾老太的勸告。
會不會又是另外一個結果呢?
“我你們這是做什麼?哪怕是將我打死在這個院子,我也無能為力。”捂着額頭的劉光齊,悠悠轉醒之後,看到正在吃飯的幾個人。
慢悠悠的走出大門。
“我最大的錯誤就是對你的縱容,一次次的相信你可以東山再起,當初你畢竟是保城工廠年輕的車間主任。”劉海中將手裏面的雞骨頭扔在地上。
一隻小黃狗趴在地上,難得的清涼,可以吃得上雞骨頭,倒也是啃得非常的開心。
“我知道你喜歡拿着雞毛當令箭,你之所以對我刮目相看,不也是覺得我有潛力嗎?”劉光齊自戀道。
“可惜我的眼光一向不準。”
“你趕緊坐下來吃飯,我會收回曾經給你的一切,然後厚着臉皮,給徐冬青打個電話,我已經跟一大媽一樣的條件了。”
“想必他最後會心慈手軟,還是會答應我跟老伴的。”
二大爺就像是在述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情,可是劉光齊顯然是無法接受的,這怎麼可以出爾反爾,那如果這的話。
那乞討是不是還能形成一個家庭的企業。
丐幫嗎?
“你怎麼能為了你自己的利益,犧牲我的呢,還有你能不能不要小看我啊,我掙的一點不比他們少。”劉光齊有些着急。
他的底色是穿的破破爛爛。
可不是什麼貧窮。
之前的種種鋪墊,不過是為了挽回一點印象分,維持一下自己的人設。
可不是真的一無所有。
“我也不想。可這不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嗎?”
二大爺氣憤一笑,看着無動於衷的劉光齊,提醒道:“我不是跟你開玩笑,而是會真的實行,如果你還執迷不忘,那就不要怪我沒有告訴你。給你一個準備的時間。”
“你可真的有意思?”
顯然,劉光齊也知道這件事無法善了,可是為何非要是他呢,難道不能平均一下嗎?
“那劉光天、劉光福,你為何可以放過呢?”
“我已經做錯了很多事情,實在是不想在看着他們對我埋怨的眼神,以後我們還是井水不犯河水,免得我最後的那一點老底,也被他們扒拉出來。”
“我都不過丟人的。”
二大爺喝了以後丸子頭,實在是吃不下去了,才放下手裏面的筷子,他怕自己以後想要吃傻柱的飯菜,還需要花錢。
他可不想將有用的東西。
都浪費在享受上。
“如果我不答應呢?”
劉光齊表面上一副平淡的表情,可是實際上心中則是要罵娘啊,為何形勢會倜然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還有三大爺一家。
為何可以和平相處,可是到了他們神色,則是各自為戰,最後更是不鬧到公堂之上,最後吃虧的還不是他嗎?
“那我們只能對簿公堂,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能力說服其他人。”二大爺笑的解惑道。(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