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看着破舊的傢具,還有四面漏風的牆!唐早早懵逼了!
不是用五百塊錢做的交易嗎?怎麼住這麼破的房子。
帶着心中的疑問,早早忍着身上的劇痛慢悠悠的穿鞋下炕。
屋子雖然破舊,但面積不小,她住的房間就能有十五六平方米那麼大。
只是大冬天住這麼大房子,不多燒柴禾的話,會很冷。
早早掀開門帘,便看見那位接自己的老者站在門口。
仍舊是那副和煦的笑容。
“你好,我叫姜福,你可以叫我老薑。”
早早點點頭,伸出手比劃了下,可發現自己比劃的意思與心中所想有很大差距,於是煩躁的蹙蹙眉心。
姜福似是看出了早早的意思,忙應了句。
“以後你就住在這裏了,我現在帶你熟悉下環境。”
根本沒有關注她的身體狀況,直接往外走去。
早早咬着牙跟在身後,心裏不停的吐槽,這姜家人看着和善,但行為舉止怪異的很。
院子裏,早早終於見到了姜家的全貌。
五間大瓦房坐落在半山腰,周圍根本沒有住戶,最近的一戶是離他家幾十米遠的農戶。
此時正值冬季,山上的樹木早就成了光桿司令,顯得姜家宅院冷清的很。
這時,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婦人走到院中,語氣頗為嚴厲的哼了句。
“還愣着幹嘛,做飯去!”
見人不動地方,直接上手推了一下。
唐早早雖然胖,但也被推了個趔趄。
“還不走,那邊是廚房。”
看着北面的位置,早早跟着老婦人來到廚房。
廚房裏啥都沒有,除了灶台,一口水缸,一副碗架櫃便沒其他的。
蔬菜堆在角落裏,燒火用的木柴也都胡亂的擺了一地。
這……真夠亂的!
老婦人回頭瞪了早早一眼,“快點做飯,你以為買了你是蹭吃蹭喝的,就是主子命了?”
陰陽怪調的諷刺了幾句后,老婦人離開了。
唐早早鬱悶的看着一地凌亂,癱坐在灶台上。
腦海里也在不斷的消化所有的信息。
從穿越到此刻,終於能有時間讓她弄清楚自己的狀況。
原主九歲,五歲那年因為發高燒,腦子燒壞成了傻子。
有三個哥哥,母親去世了,父親唐安身體不好。
因為家窮,所以一直跟唐家人住在一起,但常年被欺負。
尤其是當工人的大伯,時不時就拿他們兄妹出氣。
然即便如此,爸爸和幾個哥哥都很疼愛她,好吃的好用的好玩的都給她。
想到此,唐早早竟心生不忍,如果以後有機會一定回去看看家人。
雖然她的處境也很困難,但既來之則安之。
早早站起身,擼起袖口。
從一旁的角落裏拿起一棵大白菜。
身為農學院的博士,做頓飯,還是會的。
無奈只有很粗的苞米面!碗架櫃裏的油罐子也只剩一點點豬油。
這麼窮為什麼會有五百塊錢!
早早對這件事很費解,可手下的動作並沒有停。
人小,手小,但和面的動作很熟練。
將大白菜切碎與苞米面和到一起,放在一旁醒着。
這邊則開始燒火起鍋。
說實話,這種雜活她都好多年沒做了。
在農學院,自從當了導師后,那些鏟地種菜的活兒全是學生在做。
但當她的手碰到柴禾的時候,就會很熟練的架起柴禾,拿起火引子開始生火。
幾分鐘后,從廚房裏傳來陣陣香氣。
站在院門口的姜福聳聳鼻子,竟然有點饞。
“是個會做飯的。”
老婦人也聞到了香味兒,雖然不想承認對方比她強,但還是誇了句。
“那到是,五百塊娶回來的。”
姜福小聲的開着玩笑。
“你也別太嚴厲,就衝著會做飯,我們三個人能享不少福。”
老婦人面上不好相與,但心裏已經開始嚮往做好的熱乎飯菜。
只因為他們幾人已經連續吃了幾天的冷食了。
半個小時后,唐早早端着兩盤烙好的苞米面的蔬菜餅走了出來。
老婦人看見盤子裏裝的金燦燦的餅,捯飭着小步飛快的跑過去。
低下頭用力的聞聞,真香!
可又怕對方看見自己饞嘴的模樣,忙冷哼了聲,“表現不錯,下次繼續努力。”
說完,端着盤子去了隔壁的房子。
姜福也走過來,端走了另一盤烙餅。
早早挑挑眉毛,還好她精,早就趁着剛剛烙餅的時候吃過了,否則這些人不給她留吃的,不餓死了?
但為了能弄清楚姜家的情況,又返回廚房拿了一盤涼拌的白菜絲。
白菜絲切的很細,只放了丁點的鹽和一點點的豬油。
她嘗過了,味道不錯,就着烙餅吃,不會那麼噎。
隨後來到正中間的主房。
如果她猜的沒錯的話,那個少年就住在這裏。
因為不會說話,早早只敲敲門,不等人回答便走了進去。
打個措手不及,才能觀察到更多的情況。
結果走進屋子后,大跌眼鏡。
這屋子沒比她住的那間好多少,頂多,牆壁上糊了一層紙。
進屋就是堂屋,堂屋兩側左右房。
聲音是從右側的房間傳來的。
早早掀開門帘,看見火炕上坐着三個人。
少年坐在正中間的位置,姜福與那老夫人分兩側。
三人正狼吞虎咽的吃着烙餅。
烙餅是苞米面的,雖然放了蔬菜和點點豬油,但吃起來還是有點干。
姜承鄴看見唐早早,一個不溜神,烙餅卡在了喉嚨里,憋的臉通紅。
見此,早早忙走過去,眼疾手快的倒了杯水放在桌子上。
姜承鄴忙拿過水杯,灌了幾口,方才把喉間的烙餅順了下去。
隨後怒瞪着早早,“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這不是你能進的地方。”
早早撇撇嘴,有什麼不能進的,沒比她住的屋子好多少啊。
頂多,火炕上擺了炕櫃和一個書架。
空蕩蕩的!
但還是將手裏的涼拌白菜絲遞了過去。
老婦人見此,忙端過來放在姜承鄴的身前。
“好了,你出去吧,以後不叫你,你不許進來。”
她還不想進來呢!
唐早早轉身離開了。
這一夜,早早過的很遭罪,即便燒了火炕,但被褥很薄,後半夜溫度下去后,整個房間跟冰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