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求死不能，詭異心思
帝都，大靈師府。
一間禁室內，一個人身魚尾的美人魚被精鐵打造的粗鏈子，貫穿肩胛骨鎖在牆壁上。
那鏈子上時不時有靈力浮動，是穆青專門用來鎖渺兮的鏈子。
渺兮的頭無力垂在一旁，渾身上下髒兮兮的，原本海藻一般的秀髮，如今乾枯的像雜草。
絕美的臉龐蒼白的就像死人一般，只有時不時顫動的眼睫毛，還能證明她在活着。
肩胛骨處的大團血跡早已幹了，可沒人給她清理，衣服上皮膚上全是已乾的血跡，衣服和血肉早已黏在一起。
而十七年了，那鎖鏈也早已和骨血成為一體，不可分割！
這十七年來，她都被鎖在這間禁室里，從沒見過天日，她那漂亮的尾巴也再沒能在水裏浸泡過，曾經包圍着她的海水，如今成了奢望！
渺兮就那樣被垂直地釘在牆壁上，每天會有人來給她的尾巴澆澆水，而這也僅僅是害怕她會因為缺水而死而已。
原本漂亮的尾巴，如今鱗片也大都脫落，只剩那麼幾片附着在皮膚上面。
尾巴上血跡斑斑，傷痕纍纍，坑坑窪窪，實在是不知道到底經受了什麼！
“吱……”，鐵門被推開了。
穆青推門而入，他身着藏青色衣袍，頭頂青玉冠，高貴無比，和這間散發著腐臭味道的骯髒禁室格格不入。
年近五十的他看上去精神抖擻，臉上皺紋很少，乍一看根本不像年近五十的人。
渺兮眼都未睜，渾身也無半點動靜，因為她一動，灌以靈力的鐵鏈，會讓她生不如死，這點，她已經用無數次掙扎體驗過了。
她緩緩開口，語氣里是壓不住的嘲諷，“怎麼？又失敗了吧，我早說過，你永遠不會成功的”。
穆青額角青筋畢露，眼裏盛滿了怒火，一道靈力直接打上渺兮的尾巴。
怒斥一聲，“沒用的廢物，竟敢嘲笑我”！
渺兮痛苦地“啊”了一聲，可哪怕是痛苦的要死，她的聲音也極其微弱，沒辦法，她確實連喊痛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想死卻死不成，再不死，她就要瘋了！
痛苦減弱以後，渺兮睜眼，眼睛裏是濃的散不開的厭惡，語氣里仍是毫不掩飾的嘲弄，“你也就這點本事了，十七年了，一點長進都沒有”！
“自己沒本事，就不要怪別人”。
穆青氣的不輕，手掌伸出，青色的靈力匯聚成球，殺意畢露。
眼看着就要朝渺兮心口打去，手掌卻又硬生生緊握成拳，那團致命的靈力又消失殆盡。
他臉上滿是氣憤和不甘，這條賤魚還不能殺！
渺兮在他手握成拳靈力消散的那一刻，眼裏的光突然就散了，可惜了，若是就這麼死了，多好啊！
穆青何其精明，眯眼看着渺兮，唇角勾起一抹快意的笑，就連語氣都輕快了不少，“怎麼？你巴不得我這一掌打下去嗎”？
渺兮已無力理他，卻不料穆青發狂似的笑了起來，臉都扭曲了起來。
“哈哈哈哈，想死？哪兒有那麼容易，我偏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穆青一天不成功，你就一天也別想好過”！
眼神里儘是瘋狂和偏執。
說完話，穆青就拿出了一個盒子放在手心，另一個手掌靈力成刀，隔空朝着渺兮的魚尾劃了兩下，伴隨着渺兮痛苦的叫聲，一塊血肉就被他輕易割掉，緩緩落入盒中。
“啪嗒”一聲，盒子闔上，渺兮仍在痛苦地抽氣，她的尾巴鮮血淋漓，此刻因疼痛忍不住痙攣。
穆青陰狠地看了她一眼，“渺兮，別耍心機，你若真心想死的話，那就祝福我早日成功”！
“呸”！渺兮再也說不出多的話了。
穆青再無耐心，拂袖離去，和來時的滿臉陰鬱不同，離開禁室的他，滿臉都是得意。
縱然他十七年還不成功又如何，她，渺兮，鮫人族的海后，不還是十七年來在他手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有人比他更難過，他還有什麼可氣的呢。
正廳里，穆青早已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端坐於高堂之上，微微抿了一口茶，穆青臉色不辨喜怒，儘是威嚴。
“祁正，小姐現在身在何處”？
祁正乃是穆青的親傳大弟子，如今已是控靈境，可同時控制六種靈物，是不可多得的天才。
聽到穆青的問話，祁正微微垂頭，恭敬地拱手行禮，“回師父，小姐如今在青石鎮”。
穆青撇茶的動作一頓，意味深長道：“青石鎮？倒是個好地方”。
“小姐這次遊歷有將近一個月了吧”。
祁正仍低垂着頭，利落回應，“回師父，一個月零三天”。
穆青聞言，犀利的目光落在祁正身上，祁正有所感受，卻並不敢抬頭，後背冷汗直冒，好在穿的月牙白衣袍，倒是看不出什麼。
良久，壓迫的視線才撤下去，“大皇子帶着御靈師們到了何處”？
“回師父，青石鎮”。
穆青微愣，很快倏然一笑，手指若有似無地敲着桌面，“哦？倒是有意思”。
“人後生辰將近，近來宮裏是何情形”？
“回師父，最近宮裏的防衛嚴密了很多，忠於皇族的御靈師也全都出動了，想要潛入宮裏神不知鬼不覺地殺掉人皇人後，怕是不容易”。
穆青詭異一笑，“誰說我要潛入宮裏了”？
祁正疑惑，穆青卻並不打算為他解惑。
“好了，你下去吧，該盯的人盯緊了，壽辰之前，我要大皇子回不了帝都，知道了么”，穆青神情變換，語氣充滿壓迫意味。
祁正不敢有絲毫疏忽，“回師父，徒兒定能完成師父囑託”。
穆青擺了擺手，祁正這才退了出去，出了門，才連忙拭去額角的冷汗，一走路，發覺腳步有些虛浮。
而穆青，則在盤算着接下來的計劃，他準備在人後壽辰之前就殺了人皇人後。
穆青咬牙切齒，他們御靈師供人類驅使千百年了，永遠被人類掣肘，何其屈辱。
想想千百年以前，御靈師才是至高無上的存在，人類？算什麼！螻蟻而已！
十七年來，他專心致志，費盡心思研究玉靈的解藥，卻一直毫無進展。
沒錯，就是玉靈的解藥。在滄瀾大陸，人們都稱玉靈為神葯，因為吃了它，靈根才會顯現。
可玉靈其實是毒藥，一種專門控制御靈師的毒藥，穆青做夢都想研製出玉靈的解藥。
近來，他得到了一個很有用的消息，因此，人皇人後可以去死了，他們，沒有利用和存在的價值了。
等大皇子慕容瑞安回來以後，這帝都早已盡在他掌握，而慕容瑞安的存在，就是個聽話的傀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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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渺兮媽媽好慘啊，心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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