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7章 必死的決心
韓碩聽着微型對講里傳來於莉嘶聲力竭的哭聲,緊咬着后牙槽,控制着自己憤怒的情緒。
於文文雖然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但他們之間相處融洽,像是真正的父女1樣。可駱非凡這個畜生輕易就奪走於文文正如花綻放的生命。
於莉哭得那麼凄厲,於文文是她頂着壓力十月懷胎生下的女兒,就這樣死了。她心裏該有多痛?
“她死了才好。何必留在這個世上受罪?”
駱非凡無視於莉的悲痛欲絕,於文文是死是活,對他來說,沒啥差別。
“你這個畜生,你怎麼可以這樣說?”
於莉尖叫着,於文文的死,對她的打擊太大了。而駱非凡還要說風涼話。
“閉嘴。”
駱非凡呵斥於莉,“你再鬼叫,我馬上就殺了顧珞珂。”
於莉怕連累劉諾,不敢再尖叫,只是默默地抱着於文文掉眼淚。
是她的錯啊,她不該把於文文送回老家。她該把於文文帶在身邊,這樣她們還有1段日子能在1起開開心心的生活。
“曾明朗,咱們倆的帳該算1算了。”
駱非凡揚手1揮,1把匕首落在曾明朗的腳邊,“顧珞珂在我的手裏,我要你扎自己的大腿1刀,否則我就狠狠地打她的肚子。
她不是懷孕了嗎?你們的孩子能不能扛得住我的拳頭?哈哈哈……我就是要她看着你1刀1刀的了結自己的生命。”
他的殘忍,讓曾明朗心知他這次是抱着必死的決心來複仇的。
劉諾咬着牙,沒有吭聲。她知道駱非凡已經徹底瘋了。
“駱非凡,既然在車禍中你都能活下來,為什麼不珍惜上天給你的第2次生命?”
曾明朗試圖說服駱非凡放棄報復,若是他1個人,他輕易就可以脫身。
但現場還有於莉母女倆和劉諾,他不能丟下她們,自己跑了。
於莉的情緒已經接近崩潰,劉諾也成了駱非凡手中的人質,他必須速戰速決。
“曾明朗,你覺得我這副不人不鬼的樣子,還有活着的必要嗎?”
駱非凡突然摘下臉上的面具,以真面目視人。
他的半邊臉都毀了,剩下的那半邊臉也是醜陋不堪。1個眼窩是空的,另1個眼睛有在,但眼睛周圍全是疤痕,將他原本的大眼睛擠成了1條細縫。
曾明朗有些驚到,但又是意料之中。畢竟車身都燒毀了,駱非凡能活下來,必定遭了大罪。
難道查不到駱非凡的下落,他變成這副鬼樣子,和隱形人有什麼區別?誰能想到他會是駱非凡?
劉諾下意識回頭,看到駱非凡的臉,反胃得乾嘔起來。
那還能叫臉嗎?簡直比鬼還嚇人。
“怎麼?覺得很噁心?”
駱非凡惡狠狠地掐住劉諾的脖子,“要不是你和曾明朗,我會變成這樣?車子掉下懸崖燒毀,我強忍着劇痛從車裏爬出來,這才撿回1條命。
老天讓我死不了,就是為了回來找你們報仇的。憑什麼我1個人下地獄?你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必須陪着我1起下地獄才行。”
“放開我,放開……”
劉諾快要窒息了,掙扎着想掰開駱非凡的手。
她顧不上會被駱非凡發現她是假的,她已經喘不過氣了,他再不鬆手,她會死的。
駱非凡就算先前沒有察覺出異樣,但他聽到劉諾的聲音時,立馬就反應過來了,聲音凌厲,“你不是顧珞珂。”
“放開我……”
劉諾掙扎着,用指甲划著駱非凡的手背。他再不鬆手,她就要死了。
“你們居然敢騙我。”
駱非凡異常暴怒,手指用力掐着劉諾的脖子。窒息感,讓她開始翻白眼了。
他好恨,眼前的女人居然是劉諾,把他的復仇計劃全部打亂了。
他沒有顧珞珂在手,曾明朗哪裏還會聽他的?
他把所有有恨意都轉嫁到劉諾的身上,“賤人,我要掐死你。”
曾明朗見狀,迅速衝上樓,去救劉諾。
劉諾強忍着快要窒息的痛感,在掙扎中拿出事先藏在口袋裏的美工刀,狠狠地扎向駱非凡的心口。
駱非凡不敢置信地看着劉諾,心口傳來的刺痛感,讓他鬆開了手指。
“駱非凡,你想殺了我?不如你去死吧。”
劉諾恨恨地拔出美工刀,再用力扎進駱非凡的心口,尖叫道,“你害了我1輩子,我會得精神病,都是你的錯。”
她趁着駱非凡還沒反應過來,用力撞了他1下。他的身體頓時失去平衡,摔出護欄,從樓上掉了下去。
遙控器從駱非凡的口袋裏飛出,被曾明朗眼尖地看到了。
“糟糕。”
曾明朗顧不上自己身在2樓,立馬飛身而去,伸手去抓半空中的遙控器。
但他沒有抓住,眼睜睜地看着遙控器往下掉。
1個保鏢敏捷的躥出,伸手抓住遙控器。
曾明朗見狀,這才鬆了口氣。
駱非凡的身體重重地掉在地上,他還沒死,身子不停的抽搐着,血從他的嘴角湧出來。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會死在劉諾的手裏。
他會打電話利用劉諾,是認為劉諾最單純好騙。只要他灌幾句迷魂湯,她就去替他做事。
“於莉。”
韓碩衝到於莉的身邊,緊緊地抱住她和於文文,“冷靜下來,求你了。”
於莉的情緒早已崩潰,拚命的嘶吼着,“我的文文,不要離開媽媽。”
“別這樣,求你了。”
韓碩的安撫,讓於莉慢慢冷靜下來。
她看到1旁不停抽搐的駱非凡,猛地推開韓碩,撿起地上的匕首,用力扎進駱非凡的身體。
“你還我文文,還我文文……”
於莉每說1句,就扎駱非凡1刀。
她好恨啊,為什麼駱非凡要掐死於文文?
於文文這麼可愛乖巧,為什麼沒有機會長大?
駱非凡漸漸的不再抽搐,他的身上被扎了無數刀,氣絕身亡。
“你要給文文償命……給文文償命……”
於莉眼神獃滯,1刀又1刀,麻木地扎進駱非凡的身體,再拔出,再扎進。
她的雙手染滿了鮮血,她卻像是看不到似的,也不知道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