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爺爺心疼了
幾日後，京城開始流傳慕家嫡女在及笄日當天失身二殿下的說法，且越傳越烈，雖不知真假，礙着慕家，大家自然是不敢在明面上議論。
就在眾人等慕家澄清時，不知從何處冒出一位證人，親口說出親眼目睹二人曾同床共枕的話來。
此話一傳十，十傳百，很快鬧得沸沸揚揚，眾人議論紛紛。
若是換了旁人也就罷了，可這流言的主人卻是慕家之女，那個早已與太子定下婚約的慕輕煙，慕輕煙愛慕百里祈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現在又來這麼一出，實在很難讓人不相信。
慕家嫡女失身一事也成了人們茶飯後閑談的消遣。
相王府
茴香急匆匆的跑進流煙閣，迎面對上慕祁，慕祁一臉陰沉，“如何？”
茴香搖頭，氣喘吁吁道:“現在京城都開始議論小姐了。”
慕祁眼色一暗，“這些人真是活膩了，連小姐都敢議論。”
茴香一臉擔憂，“那現在怎麼辦？小姐一定會受到影響的。”
慕祁沒說話，轉身朝着屋子走去，茴香緊跟在後，二人面色凝重。
推開門，慕輕煙從書本中抬頭，淡淡一笑:“進吧。”
茴香忍不住先開口，“小姐，現在外頭四處都是議論您的人……”
慕輕煙眸光微閃，點頭道:“我已經知道了。”
從丞相府回來后的第二天，就開始傳她的謠言了，只是沒想到才幾天罷了，不但沒消停下來，事態反而愈演愈烈。
慕祁向前一步，手放在腰間的佩劍上，沉聲問:“小姐，讓屬下來吧。”
“先等等。”慕輕煙搖頭，放下手中的書，嘆了口氣，“我要你查的人，結果如何？”
慕祁抿唇，“還未回來，已經在路上了。”小姐早就派了他去查這次的幕後主使，只是這人警惕地很。
慕輕煙冷笑，倒是挺聰明，不過她大概能猜出來上誰，不想她好過的，無非就是那幾個，只是她需要證據才能堵住悠悠眾口。
茴香在一旁不免抱怨，“這人也太缺德了些，平白毀了小姐清譽，要是被聖上知道了”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她猛的捂住了嘴。
慕祁接話:“只怕是已經知道了。”事情鬧得這麼大，聖上不可能不知道。
“呵，那夜在場的人都是父親認識的，父親曾經提醒過他們不會往外說的，不過兩一個人可就不會了。”
缺德？他們根本就沒有德。
茴香心直口快，“是江側妃和二王爺？！”
慕祁瞪了她一眼，呵斥:“茴香！”有的事情，不需要說的太明白，隔牆有耳。
茴香脖子一縮，她不是故意的。
慕輕煙看着她緊張的模樣噗嗤一笑，“無妨，茴香說的也沒錯。”
百里祈和江側妃，一個想得到她，一個巴不得她消失，除了這倆，也不會有人敢去污衊王爺之女了。
可究竟是哪一個，有待考究，等慕祁派出去的人回來留知道了。
“老王爺和王爺也去查了。”慕祁補充。
“我知道，又讓他們擔心了。”爺爺和父親不會不管，還有哥哥，這件事肯定惹惱他們了。
慕輕煙十分愧疚，因為她的事給爺爺惹了不少麻煩，本來慕家就在風口浪尖上，這下子聖上又有意見了。
想着，她了起身整理好裙擺，“走吧，去爺爺那兒。”去瞧瞧他們。
然而，當看到父親和兄長的身影時，慕輕煙突然覺得壓力好大，她停在門外，不自然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腳尖，該怎麼面對呢？？
老王爺隨意往門外一瞥就看見了自家孫女可憐巴巴的站在門口猶豫着不敢進屋，頓時心疼不已，“煙兒來了，還愣着做什麼，快進來。”
說著起身就要出去，嚇得慕輕煙趕緊走進來。
“小妹。”慕軒動了動唇，又把話咽了回去。
被他這麼一喊，慕輕煙心裏頭頓時生了許多委屈，低頭看看自己的手不說話，看着好不可憐。
“哎喲”老王爺心痛壞了，趕緊把她拉過來在挨着自己坐下，“受委屈了吧，爺爺給你報仇。”
居然連他的孫女都敢害，真是當他死了嗎！
“爺爺……”慕輕煙撇嘴，“現在外頭都說我不懂規矩，給您丟臉。”
“誰說的，把他牙通通拔了，這些個胡亂說話的人，都活膩了。”煙兒可是德才兼備的女子，他長臉都來不及。
見他如此激動，慕輕煙瞬間愧疚不該這樣，“我已經讓慕祁去查了。”
她語氣轉變的太快，老王爺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愣住了，一旁的慕南平露出欣慰的笑容，“煙兒這是在逗父王您呢。”
慕輕煙點頭，附和說:“爺爺放心，我沒事的，我剛剛是騙您的。”
“下次可不行了。”慕南平說，這麼個逗法也太嚇人了。
老王爺立馬瞪了他一眼，又回頭溫柔的摸着慕輕煙的頭，不禁感嘆:“煙兒長大了，知道心疼爺爺了，好啊，好啊。”說的無比欣慰。
慕南平:他就不該開口……到底是隔輩親。
慕軒失笑，也只有對上小妹父親才會被爺爺這般嫌棄。
“不過煙兒，你知道是何人主使的嗎？”
慕輕煙看着慕軒點頭，“我能猜到的就只有兩個人，一個百里祈，一個……”她默默的看向慕南平。
怎麼說也是爹的側妃，她不能說的太直白。
一見她這個動作，老王爺就知道了，頓時冷哼一聲，冷眼看著兒子，“你教出來的好側妃。”
慕南平有些尷尬:“父親……”孩子還都在呢。
他抿唇，“若真是江氏，我也絕不會饒恕她。”
慕輕煙也頗為頭疼，爺爺對慕芸也不差，只是為什麼她們母女就成了這樣，終究還是野心太大啊。
“只是百里祈……”慕軒臉色不好看，“要是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老王爺暴躁的打斷了。
“要是他也該死，上回的事情他也有份，三番五次的陷害煙兒，還想得到她，真是笑話！”他慕晟什麼沒見過，要真惹惱了，就算是百里祈他也照打不誤。
“可百里祈終究是王爺，聖上的親兒子。”慕輕煙說。
老王爺冷笑一聲，“那又怎樣，聖上還巴不得慕家亂成一團呢，袒護他都來不及。”
慕南平臉色微變，卻也知道父親說的對，這麼多年來，聖上一直在暗中監視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