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破案

易水寒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八點一刻，葛菲第一時間打審訊室的門，“醒醒，醒醒。”

“吵死了。”易水寒抬起頭，渾身僵硬的難受，“你上班啦。”

葛菲打開易水寒的手銬，“你先回去休息吧。但是你要讓我隨時聯繫到你，我需要你的幫助。”蠻橫的說完這句話，葛菲突然意識到語氣有點不對，又換成一種詢問的語氣，問道：“可以么？”

易水寒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走到對面桌子邊，把自己的手機號留在本子上，“只告訴你一次，記住了。”

離開派出所后，易水寒並沒有回家休息，而是直接去了葛菲家的小區。這裏絕對算得上是昆明高級住宅。單單是這房價，就一萬多一平米。小區環境優雅，高層電梯洋房，任誰都會喜歡這裏。

站在葛菲家門口，易水寒看了一會，敲響隔壁鄰居的房門。一個穿着睡衣的中年婦女打開房門，問道：“請問你找誰？”

易水寒禮貌的說道，“你好，請問你隔壁住着是不是姓葛的一戶？”

中年婦女想了一下，點頭說道，“是啊。怎麼了？你是找葛書記辦事的吧。”

“啊？不是！不是！”易水寒忙着問道，“在葛書記搬過來之前，隔壁住着什麼人您清楚么？”

“是一個女孩。”中年婦女疑惑的問道，“你是什麼人？問這些幹什麼？”

“我是……我是……”沒等易水寒編造出理由呢。中年婦女反手把門關上，不再理他。

“你m的！”易水寒罵了一句，又走到另外一家敲了敲門。得到的消息稍微多了一點，在葛菲全家搬過來之前，這裏住着一個女孩。從相貌上判斷，應該就是劉夢玲。但是鄰居又說過，這裏的房東早在兩年前就把房租出租了。而劉夢玲是半年前才搬過來的。時間上有很大差距。在劉夢玲之前，還住過很多人，基本上都是住一段時間就換人。並且時間長短不一。

易水寒在憑藉記憶，把劉夢玲畫在一張紙上，拿給周圍的人確認，物業的工作人員等都說見過這個女孩，就是劉夢玲。

要不是大白天的，易水寒真想把劉夢玲給請上來，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明察暗訪了一上午，終於有了點眉目，中午的時候，易水寒接到葛菲的電話，“你睡醒了么？過來一起吃個午飯。”

易水寒很想罵他，還睡覺呢！自己一早上全都在查這些事了。“在哪？我現在過去，讓你查的人你都查到了么？”

“不好找，只找到了以前的房主，就是賣給我家房子的那個人。”

“見面說吧。”易水寒掛斷電話，很不喜歡這種邏輯思維，更想一步到位，把所有的事問清楚。”

在派出所門口的小飯館，葛菲和孫浩兩個人在等他，看到眼睛紅紅的易水寒，葛菲關切的問道，“你沒有睡覺么？怎麼你的眼睛看起來好可怕。”

“我去查你家的房子了。”易水寒問道，“以前的房主還在么？”

“走了，但是隨時等候傳訊呢。”

“約他再來一次吧。”易水寒點燃一根煙，猛吸了一口，又很隨意的把煙吐出去，對面的葛菲和孫浩都被包圍在煙霧中，葛菲還忍着沒說什麼，孫浩晃動着手，喊道，“你抽的這麼什麼煙，這麼嗆人。”

“五塊錢一包的。”易水寒繼續說道，“在你們住進去之前，這個房子換過好多個人。但都是女孩。”

“你懷疑是房東保養情婦用的？”葛菲晃着頭說道：“不可能！不可能。房東是個中年男人，一直在外省工作，而且每年他都是定期回昆明，在民航都能查到他來回的飛行記錄。而且我看他也不是那種人。”

易水寒沉思着，一邊吃東西一邊不斷的構思。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正在疑惑的時候，葛菲忽然說道，“中介在賣房之前，也沒說過房子住過別人啊。”

“誰帶你看的房子？中介么？第一次看房子的時候有沒有房東陪同？”

葛菲回想了一下，搖頭說道，“應該是沒有，第一次是我父母來看的，他們之說中介報價了，並沒有說房東開價多少。”

“你再確認一下。”易水寒有點激動，“我想我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葛菲給老爹打完電話，確定了剛才的說法，“我老爸說第一次房東沒有來。”

“走！去中介。”易水寒飯都不吃了。

“孫浩幫我結賬，我回來還給你。”葛菲跟在易水寒身後，走出飯店，“你怎麼比我還急性子呢？”

“我只是想確認一下和我猜想的對不對。是哪一家中介公司？”

葛菲擺手攔下一輛計程車，“跟我走吧。”

中介公司內。因為是午休時間，總負責人並不在，易水寒擺出一副民警辦案的架勢，“快點讓你們總經理馬上過來。”

員工看到穿着警服的葛菲，頓時就心虛了，把正在外面吃大餐的總經理打電話叫回來，這總經理以為自己犯事了呢。飯都不吃完就趕回來，看到易水寒和葛菲，問道，“請問二位有什麼事？”

易水寒對葛菲說道，“地址告訴他。”

葛菲雖然很不滿意易水寒裝他上司，但是易水寒也是為了幫她，咬着牙把自家的地址報上去，“有印象么？”“有……這個有印象。是我們公司代售的。賣給一個姓葛的房主了。”

易水寒問道：“在賣掉之前，這個房子內住過什麼人？”

“房東啊。”經理說的有點心虛么，“我們從房東手裏拿到房源之後，一直沒有賣出去。”

“你確定？”易水寒斜着眼睛看他一眼，“房東差不多是兩年前給你的房子，你沒有賣出去，卻租轉租了好多次。有沒有這樣的事？”

經理的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易水寒趁熱打鐵，“實話告訴你，這間屋子內發生了凶殺案。並且是極度惡性的碎屍凶殺案，你要是敢隱瞞實情，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說！我說！”客戶經理查了一下頭上的汗，“這個房子確實轉租過，但是絕對不是像你們說的那樣，租房的人是一個中年男子，我們當初為了多賺點錢，背着房東簽的合同，那個人一直租了兩年，後來退房之後，我們知道不能在拖下去了，才掛出銷售的信息。後來就被葛房主買走了。”

易水寒看看葛菲，葛菲同樣用着敬佩的眼神看着易水寒。葛菲迫不及待的問道：“租房的人叫什麼？資料給我們一份。”

經理傻了，瞪着眼看着葛菲和易水寒，支支吾吾的說了半天也沒說出來。

“我可提前提醒過你了。你別等事情到了無法挽回的時候，再後悔。”易水寒開始用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方式誘導他，“你表現得好，我可以幫你把欺騙房主的事壓下去。你自己考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