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測級閣辛密
“張玄，這測級閣上次沒有測出你的等級，現在，要不要再試一次？”何平老師見張玄愣在原地，不由得說道。
“哦，呵呵，我嗎，就不必了吧。也不早了，我們快點吧，省得過會有人過來。”張玄被何平這麼一問，瞬間將他拉回現實。
“你呀你，隱藏實力一直是你的臭毛病。也罷，我先上去，你幫我看着。”何平老師好像是知道張玄的想法一般。
何平隨後便不再多言，大步向前走去。測級閣中央立着一個通體漆黑的石柱，石柱上鐫刻着複雜的銘文，銘文從石柱底部一直延伸到頂部，在石柱上，有七道橫線，每個橫線中間又有兩道虛線，虛線把橫線間隔的區域分為三個區域，對應初期、中期、巔峰期。
見何平老師已經將左手按在了石柱上，張玄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
何平老師看着張玄的舉動，不經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他相信，張玄的動作大可不必。
“有人來了。”張玄向測級閣一處黑暗的角落望去。何平老師卻好似沒有察覺一般。張玄下意識後退的那幾步並不是意在拉開和何平老師的距離，而是防範那石柱的陰影中的人影。
黑暗中的人影見張玄望向這邊，不覺一絲輕詫之意。
“這孩子，看着有點眼熟啊。”黑暗中的人影嘟囔道。
此時再見何平老師這邊，整個身體散發出青色的靈氣，先是湧出，隨後旋轉，帶起測級閣那沉悶的空氣，形成了一個旋轉的風暴，風暴所到住處，竟隱隱有裂空之聲。
張玄沒有後退之意，他停留的位置，正好在這旋轉空氣的邊緣。
黑暗中的人影眼瞳不經一縮。
那石柱上的銘文由先前的死氣沉沉，在接觸了何平老師的靈氣之後，如同活物一般扭曲起來。那旋轉而起的風暴，竟然被那扭曲的銘文吞噬。自下而上，一個一個的銘文被點亮，從最底下的初境，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瞬間上升到靈境。
等銘文亮到靈境時，銘文點亮的速度瞬間變慢。
“嗯，到靈境就開始吃力了嗎？”張玄盯着石柱，不敢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何平老師如同有感，果斷的將右手也放在了石柱之上。
只見先前已經被石柱吞噬差不多的靈氣風暴再度出現。
“單手靈境實力。”張玄震驚着何平老師的實力。
“不錯不錯。”黑暗中的人影也在低聲讚歎，但是他的聲音彷彿不能穿透那裏的黑暗一般，除了張玄，何平老師恍若未聞。
“喝！！”何平老師大喝一聲，只見那銘文繼續吸收着靈力，靈境直接被突破，來到寶鏡。這個境界，何平老師卡了三年。三年前，張玄初到靈界之時，何平老師已然是寶鏡強者了。
“還不夠！！！”何平老師額頭青筋已經浮現。那銘文如同蠕動的肉蟲，慢慢的向石柱上方的橫線靠近。
何平老師的背後已經被汗水浸濕。那銘文的蠕動速度越來越慢，彷彿靜止一般。
腿部已經開始顫抖，但是何平老師的雙手彷彿被石柱吸附一般，無法脫離石柱。
何平老師嘴唇哆嗦着，臉色蒼白異常。那銘文的亮度終於突破了虛境橫線，跨入虛境初期之內。
但是何平老師此時卻無法脫離石柱，雙手被石柱吸住，無法脫離，眼看着體內靈力即將耗盡，危在旦夕。
“夠了！！！”黑暗中的人影突然動了，一個閃身從黑暗中來到何平身邊，單手向石柱上注入靈力，只見那銘文直接突破至虛境巔峰，隨後石柱靈光大勝，一道阻力從石柱內部傳出，直接震開何平老師和暗中人的手。
張玄眼見，一個縱身，扶住何平老師踉蹌的身體。
“多謝教授施救。這石柱？”何平老師臉色稍微有點恢復，但是疑惑隨之而來。
“進入虛境，你竟然偷偷來測級，哈哈，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被稱作教授的人影哈哈笑道。
張玄此時才看清了人影的相貌，一個精神爍爍長髯老者，身着雲錦學院執教服。正是雲錦學院僅存虛境巔峰強者之一的老教授——費凡！！
“教授，學生並不知到達虛境后測級會如此危險，剛剛若不是教授搭救，恐怕凶多吉少了。”何平恢復了點靈力，有點后怕道。
“這石柱聽說是遠古巨獸的一根趾骨，有吞噬靈氣的作用，而且以我等凡人之力，無法移動它，在雲錦學院成立之前，它就已經存在了。發現了它的測級功效之後，才被改為測級閣的，
跨入虛境，它就會吸納被精華后的靈力，想脫離，必須讓它吸滿靈力。之前已經好多年沒有出現虛境強者了，所以這個弊端，也就一直沒有刻意去宣傳，但是你，運氣差點，才跨入虛境，就急忙忙的過來測級，要不是昨晚的靈力波動讓我起了疑心，一早來到測級閣等待，怕是你現在已經變成人幹了。”費凡笑着說道。
“遠古巨獸趾骨遺骸？這麼大？”張玄在一旁聽着，又看了看眼前那巨大的石柱，內心不禁波濤起伏。
“這位小友是？”費凡指着張玄，衝著何平老師說道。
因為這畢竟是虛境強者的測級，而且剛剛為了救下何平，費凡也不小心施展了拳腳，如果此時對張玄稍微有點疑心，當下除之而後快是必然選擇。
“是我的一位學生，和我住在一起，已經三年了。”何平老師說道。“先前也帶他來過測級閣進行過檢測，不過那時候他還小，只有十三歲，現如今已經三年了，變了幾分模樣。”何平老師接著說道。
“你的學生啊，那我就不說什麼了。那你有興趣也檢測一下嗎？”費凡轉頭看着張玄說道。
張玄看着費凡的雙眼，雖然滿頭白髮，但是那眼神依舊犀利而不昏花，看着張玄，彷彿在說：如若你不答應，那麼我就會在下一刻出手，直接試探你的底線。
“哎，來都來了。空手而歸不是我的性格。老教授，到時候萬一我也像何老師那樣，您可千萬要救我啊。哈哈哈。”張玄笑着說道，心裏一萬匹草泥馬路過。
“哈哈哈，好好好，如果你也有他那個境界，我自不會讓你開口，必先你一步救下你的。”費凡感覺又好氣又好笑，眼前的這個孩子，還真是有趣。且不說他剛剛那一番大話，就衝著他遇生人而不懼這一點，在心性上，就要比同齡人老成很多。
張玄一步一步靠近石柱。先前，在不知道這石柱是遠古巨獸遺骸之時，張玄並不存在敬畏之心，但是，當得知這是巨獸遺骸之後，一股敬畏之意油然而生。
放出一絲靈力去感應，和感應門衛李大爺一樣，那靈力直接被吞噬。在靈力被吞噬的瞬間，那最底層的初境銘文竟然閃了一下。
有古怪。費凡眼尖，看出其中端倪。
記得第一次來的時候，張玄的手按在測級石柱上，那銘文別說點亮，就如同死物一般毫無反應。
這一次，張玄再來之時，石柱會發生什麼樣的反應呢。
此時張玄已經來到石柱上，緩緩抬起了雙手。丹田內，那個金色小張玄卻是身體將全部靈力都抽走至丹田的玄界內。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前面的虛無。
張玄的手終於接觸到了石柱。那初境銘文開始亮了起來。而此時，張玄丹田處的玄界，像是受到了什麼吸引一般，豁然的打開了一個缺口。
不好！小張玄一聲驚呼。雖然他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這突如其來的吸力，直接破壞了莫比烏斯空間面，造成一個缺口，玄界的靈力瞬間沿着張玄的手臂向著那石柱湧入。
“他娘的。”張玄暗罵一聲，索性不去補救那個玄界的漏洞，而是有組織的將靈力沿着經脈，順着手臂源源不斷的向石柱內輸入。
那初境銘文被點亮。慢慢的，入境銘文被點亮。隨後是成境。銘文點亮的速度是勻速的，而不是像何平老師那樣，從初境到靈境用了一瞬間。
費凡看着眼前的景象，也不經一頭霧水。這不符合測級石的正常現象，這種緩慢上升，之前自己也試過，不過不可能做到這樣勻速。控制這靈力輸入石柱？那是不可能的，因為這石柱天生具有吞噬屬性，只會在一瞬間撕破測試者體內的靈力存儲，然後貪婪的吮吸。
所以，在沒有人陪同的情況下，私自測級就只有一個下場，被石柱吸干體內靈力，直接虛脫。而且，因為虛境強者體內的靈力更加精純，石柱會吸干測試者體內所有的靈力方才會罷休，除非將石柱一次性灌滿，這樣才能掙脫，否則就只能掉落境界。
眼前這種情況，已經不正常了。費凡死盯着張玄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現在是去救他，還是繼續觀望呢。
小張玄此時在體內不斷的掐訣，想要修補那玄界的缺口，又想通過一些特殊的方法催動那吸力驚人的核心，不過任憑小張玄用什麼方法，那玄界依舊沒有反應，到底少了什麼才能讓核心正常工作？
越來越多的靈力被石柱吸收，此時已經到了靈境。
這小子已經靈境了嗎？費凡衝著何平老師，不可思議的說道。
“應該不止吧。”何平老師苦笑道。
“你的學生，你自己不知道？”
“我確實不知道，他是命無定數之人，之前也測試過，除非他想告訴我，不然我的相術對他根本不起作用。”
“還有這回事？不過看石柱依舊在吸，銘文也在不斷點亮上漲，我真期待他真正的實力呢。”費凡也沒有怪罪的意思。
“哦，寶鏡了。”費凡有點不自在了。先前他在暗中觀察的時候，只覺得這小子不一般，現在看來，何止是不一般，那是奇葩。
玄界在慢慢縮小，昨晚的努力，眼看着就要付之東流。張玄面如死灰。這個費凡，要不是看你七老八十了，我非得給你兩耳刮子，讓你感受一下什麼叫年輕。
張玄心裏暗暗咒罵道，體內的小張玄，也有點面露焦灼。玄界是一個整體，如果破了，那整個玄界也就破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玄界竟然如此的脆弱。
石柱的吸力已經波及到了玄界核心，但是，核心依舊沒反應。
不管了，這玩意到底是個啥？小張玄面露狠厲，一不做二不休，我這就進去看看，你到底是個啥！！
只見小張玄化作一刀流光，順着張玄體內的經脈，直接來到石柱近前。這裏的吸力驚人。小張玄有些猶豫。那銘文點亮的的空間裏，一片璀璨。
如果進入，十有八九會掉落境界，空留一個玄界核心，已然是雞肋之物。因為沒有分身的操控，玄界到最後只會潰散無形。眼下這種情況，別說呼救，費凡那個老傢伙應該看出端倪了吧，為何遲遲不出手？
靠人靠天靠祖先，不如靠自己，拼了！
小張玄怒吼一聲，直接化作流光，消失在那銘文璀璨內。
“吼！！！！！！”一聲巨獸咆哮。轟隆隆雷鳴電閃，嘩啦啦如同落石飛濺。一道廣闊無邊的魂影從無盡虛空處而來。小張玄根本難以窺伺巨獸全貌。
這就是那頭遠古巨獸嗎？？？？？？
小張玄內心如此震撼。心神也隨着巨獸的步伐，不斷的在顫抖着，引起的共振，讓小張玄的金身一層層的潰散，小張玄在不斷的縮小。
那巨獸彷彿發現了小張玄一般，從天際狂奔而來。四蹄踐踏下，山崩地裂，河枯海嘯。小張玄的金身在不斷的潰散。
不能這樣，再這樣下去，我必然完蛋了。小張玄手上掐訣，但是那巨獸如此之大，以至於小張玄能夠施展的最大範圍的術，也不夠傷害到巨獸分毫。
玄界已經被吸的只剩下一個核心了，張玄內視着那漆黑的核心，做不出決斷。巨獸越來越近，壓迫感將小張玄牢牢地定在原地，難以動彈分毫。
絕望。
進階太快，不足以讓我有行走這個異世的資本啊。看來還是得一步一步的積累才行。想到這，張玄不再猶豫，直接將玄界核心通過經脈輸入到了石柱之內。
嗯？
費凡和何平兩人輕聲疑惑。他倆同時感應到張玄的氣息有異常。但是那銘文還在點亮，已經到了虛境邊緣，差一步就進入虛境。
“怎麼會這樣，變成初境的氣息了。”
何平老師說道。
“是的，這小子，真是古怪，不過現在救他也沒什麼用，那銘文還在點亮上漲，我們還是先觀望，搞清楚情況再說吧。”
張玄調動體內殘存的靈力，包裹着那死氣沉沉的核心，順着經脈，一路到達石柱近前。
不管了。張玄一咬牙，直接將玄界核心推了進去。
吼！！！
一聲驚天獸吼傳來，將小張玄的固體靈力震的全部脫體，那人形小張玄再也維持不住，只剩下一個金燦燦的圓球。這是寶鏡內丹。虛境分身的根本。
被推進來的玄界核心漆黑無比，一金一黑的兩道圓球就這麼漂浮在石柱空間內。
巨獸魂影盯着眼前的兩顆球體，目中貪婪紅光泛起，凶煞氣焰衝天而起。
緩緩的張開那模糊不清的大嘴，口中形成一道漩渦。攪起這一金一黑兩球就要吞入口中。
金黑兩球被攪得相互碰撞，不時有一起金色靈力和黑色靈力從兩球中被撞擊拋灑而出。
那靈力也隨着巨獸口中的漩渦被巨獸吞噬。
真的完了。
張玄瞟見這一幕，心如死灰。他神識操控着金色內丹，想要掙脫，現在他已經不指望去拿那個玄界核心了。
但是因為漩渦的緣故，那內丹只能旋轉着向巨獸口中跌落。越來越多的靈力被榨出來。
金色內丹越來越小，張玄也越來越急。看着從玄界核心榨出來的黑色靈力，張玄不經靈機一動。
那金色內丹艱難的分出一絲靈力，想要去抓住那黑色的核心。
失敗了。吞噬力太強，剛分出的那一絲靈力不受控制的向巨獸口中而去。
再試一次！！張玄額頭冒出冷汗。
這一次分出的靈力比先前要多，導致金色內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小。那分出來的靈力觸手也因為遠古巨獸的吞噬力，越發的變細。
要抓住啊。張玄怒吼！！
快到極限了。費凡和何平兩人，看着張玄額頭冒出的汗水說道。銘文依舊卡在寶鏡巔峰，難以跨過虛境橫線。
“這小子，寶鏡巔峰啊，不錯不錯，是匹真正的黑馬。”費凡笑着說道。何平只能尷尬的摸摸鼻子，不知道如何接他的話。
石柱內，那內丹觸手終於抓住了玄界核心被榨出來的靈力，內丹靈力終於得到了補充。
因為玄界核心是先前不斷擠壓得到的，所以內部的靈力那是十分充沛。
內丹和玄界核心終於連到一起，但是遠古巨獸的吞噬之力依舊不減，因為漩渦的原因，內丹和玄界核心在高速旋轉。越是靠近巨獸的嘴巴，那旋轉的風暴越是誇張。從兩球中榨出來的靈力也就越多。
旋轉吧，快一點，更快一點。
現在只有旋轉的速度超過那吞噬之力造成的風暴，才能抵消吞噬之力，從巨獸口中掙脫而去。
漸漸的，兩球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竟然形成了一個太極圖。
嗡！！！！
一聲嗡鳴，那玄界核心終於動了。
張玄差點哭了出來。
只見那玄界核心旋轉着，拋灑而出的靈力更多的進入內丹之中。那太極圖在不斷的變大。
遠古巨獸虛影見狀，眼中紅光大勝，那龐大的四肢也開始加快，向著這邊而來。嘴中的吞噬之力更加狂暴。
就像一個惡性循環，巨獸不斷的增加吞噬之力，太極圖就旋轉的更快，玄界核心溢散出來的靈力更多，分給內丹的靈力也就越多，內丹也就越大，太極圖也就更大。
遠古巨獸見狀，竟然開始奔跑而來。巨大的身軀讓整個石柱空間都在震動。
可是一切都晚了，等遠古巨獸到達近前，那瘋狂旋轉的太極圖已經和它的嘴一般龐大。
內丹吸收的靈力達到一定程度，終於又恢復了小張玄模樣。
看着近在眼前的遠古巨獸，小張玄目光如炬。招手將玄界核心招到近前，一把握住已經開始旋轉的玄界核心。
那八卦圖再也沒有靈力支撐，潰散無形。
張玄的雙手同時用雙手控制者體內靈力，召喚着內丹和玄界。
遠古巨獸的大口在咬下來的一瞬間，小張玄和玄界核心已經在張玄手中。
兩球如同左膀右臂，張玄口中念咒，不斷的靈力在聚集舞動，一個個用靈氣集結的印被畫出，以虛空為符紙！
這一切都在一瞬間完成。
張玄目光冰冷的看着那張大口，冷冷的喊出三個字。
乾坤法！
正是昨晚張玄的研究成果，現在不得不用出來了。
巨大的太極圖從張玄位置瞬間迸發，強大的靈力直接爆炸。龐大的太極圖和先前那個太極圖一般，唯一的區別是金色變成白色。
炸裂轟隆隆之聲讓張玄神識混亂，差點失守昏厥當場。
瀰漫的殘存靈力在石柱空間內瀰漫，一片混沌混亂。
待混沌散去，只見那太極圖堪堪卡在遠古巨獸魂影張開的血盆大口中。
玄界核心的靈力被壓榨到極致，以至於那漆黑的核心開始變得灰暗起來。
乾坤法還是太小了。張玄盯着巨獸大口，有點絕望的想到。
“看來是不行了。就只能卡在寶鏡巔峰了。差一點點。”
見張玄的等級遲遲不前，何平老師有點失望的說道。
“已經很是驚艷了。反正這小子不正常。還在硬扛。防止出事，我們還是幫他脫離測級石吧。”費凡語氣倒是很平靜，彷彿張玄不能達到虛境是他預料中的一般。
二人走向前，因為何平老師先前因為測級的緣故消耗了太多靈力，現在也只能幫忙在張玄脫離石柱虛弱之時扶住他。
費凡和何平剛將手伸到張玄雙肩，突然從張玄雙肩出迸發出一股靈力，瞬間將二人的雙手拉到了張玄雙肩。
“不好！！”
費凡和何平二人同時一聲驚呼。可是已然反應不過來，兩人的手牢牢地被吸在張玄雙肩。
來的正好。張玄冷臉泛起了一絲弧度，那狡黠的笑，讓費凡和何平二人恨不得當場一掌斃了他。
新的，精純的靈力瞬間通過張玄的肩頭灌輸到雙臂，然後又灌輸到乾坤法中。
何平因為先前消耗過多，差點被這突如其來的吸力吸的雙眼直翻白，就要昏死過去，費凡察覺到何平的異常，立馬左手一揚，抓住了何平的右手，把自己的靈力灌輸到何平體內。
何平老師因為費凡的靈力灌輸，像是打了一針強心劑，臉上也泛起了紅暈。
二人不約而同的通過靈力，將神識延伸進張玄體內，又被靈力吸引，直接進入石柱空間，神識在張玄身旁幻化成二人模樣。
“這是吞天？？！！！！！怎麼可能這麼大？？？”
費凡冷不丁的嚎了一嗓子，和之前的仙氣飄飄判若兩人。何平老師也看向那巨大無邊的巨獸魂影，張着的大嘴驚訝的合不上。
“你們終於來救我了。感謝二位老師。”
張玄感激的說道。
“這是來送死的吧。你小子咋整的？這裏怎麼有這麼個怪物。”費凡跳腳罵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一進來它就出現了，追着我吸。我快要扛不住了，二位老師，快多借我點靈力，我好加固術法。”
“術法？你都研究到法了嗎？好小子，果真是可造之材，好好好。”費凡怒極反笑，拍手稱讚。不過下一秒，張玄就毫不客氣的運轉玄界核心，費凡的靈力如同決堤的大壩，瘋狂的湧入而去。
“你小子，你給我省點，老夫積攢這麼多年的靈力，老夫也不容易啊。哎呀呀，哎呀呀，敗家，敗家啊。”
費凡見自己的靈力被張玄直接輸送到乾坤法中，心疼的直跳腳。
乾坤法阻擋着遠古巨獸的嘴，然後不斷的變大，最後把嘴撐到了極限。
吼！！
一聲震天巨吼，整個石柱空間都在顫抖崩潰，最後那巨獸好像失去了興緻，突然崩潰開來，化作點點魂影，消散在這空間之中。
乾坤法在沒有巨獸壓制的情況下，一下暴漲至整個石柱空間，目之所及，那一黑一白的太極圖覆蓋了整個蒼穹。
這也太大了吧？！！何平老師瞳孔縮了縮。
身上的壓力和吸力都消失不見，整個空間恢復了平靜。張玄雙肩聳動下，何平，費凡二人的手掌自行脫落。三人的神識幻化成三人模樣，面面相覷。
“先出去吧。”費凡說道。張玄，何平二人見老教授開口，也不說話，各自散了神識，撤出來石柱空間。費凡看了一眼空間深處，目光中閃爍着光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搖搖頭，也拂袖離開了石柱空間。
待三人神識都撤出石柱空間后，那石柱空間深處，一聲不甘的獸吼響徹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