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夜話靈界
見二人離開，何平將房間的門都關上，看着暈厥的張玄，輕聲一笑:”你也別裝了，累不累呀。”
“哎，什麼都瞞不過老師呀。”張玄悠悠的說道。
“你怎麼想的，裝暈，保存實力呀？”
“明天鐵定有四進二的惡戰，虛虛實實，才好麻痹對手嘛。”張玄說道。
“明天可能不會有比賽了。”何平老師淡淡地說道。
“怎麼回事？”張玄問道。
“今天開了一天的會，這次事情有些棘手。”何平老師憂心忡忡道。
“界王他真的隕落了？”張玄猜測道。
“尚不清楚，但是界雨已經下完了，靈氣封印也都盡數被毀，這次的學院挑戰賽，恐怕不再是挑戰各大學院了。”何平老師點燃了一支煙說道。
煙霧瀰漫開來，何平老師的臉若隱若現。
“各大勢力、宗門、家族、學院都蠢蠢欲動，目的很簡單，挑戰賽變成界王選拔賽了。”何平老師繼續說道。
“只不過是多了些競爭對手。”
“貌似是這樣，但是，靈氣封印被毀，妖、魔、鬼、怪也都盡數被釋放和進階。如果，我說如果，這次界王之位被我們人族繼續繼承，那應該問題不大，大不了重新以界王的名義，向上界求援，重新封印本界靈氣。但是現在，人族不團結不說，萬一被其他族獲得界王之位，那人族定是生靈塗炭。”
“上界對我們來說，還太遠了點，而且，他們也太神秘了。”張玄說道。
“其實很好理解的，界王是上界之於本界的代言人，人族上界是仙界，妖族上界是獸界，魔族上界是修羅界，鬼族上界是阿鼻界，怪族上界是深淵界，只要成為界王，就可以獲得上界之力。上次，我的老師，也就是本界界王，通過仙界，封印了本界的靈氣，使得人族可以正常修鍊，但是妖魔鬼怪盡數被鎮壓。”
“為何要封印靈氣呢，有靈氣，我們不是可以修鍊更快更好嗎？”張玄疑惑道。
“話雖如此，可是，就像一塊田裏的莊稼，施肥確實可以讓莊稼長勢變好，但是那些雜草也會得到肥料的滋養，到最後，可能雜草的長勢比莊稼還要好。封印靈氣也是這個道理，人族在有靈氣的滋潤下，修鍊速度是完全不能和其他族相媲美的。”何平老師無奈的說道。
“我更有一種錯覺，可能人族不屬於此界也不一定，我們可能是入侵者。”張玄若有所思道。
“入侵者嗎？怎麼可能，人族有史以來數萬年，怎麼可能是入侵者呢。”何平老師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眼睛瞪大的反駁道。
“這次，估計他們會像瘋子一樣報復人族吧。”張玄話鋒一轉的說道。
“估計是要滅種了。”何平老師的煙被吸得通紅。
“前十四名人族學院，應該也有後手，而且，界王選拔要求那麼嚴格。”張玄嘆了口氣道。
“十五歲至三十五歲的人或者異族，皆可成為界王。不足這個歲數或者過了這個歲數，因為結界的原因，就無法形成天人感應，獲得上界之力。”何平老師又續上一支煙。
“到時候作弊的肯定多了去了。不過這個結界，我會想辦法弄清楚了，畢竟，如果只有這個年齡段才能形成天人感應，那麼必定存在貓膩。”張玄說道。
“貓膩？數萬年了，人族一直如此，尚且不知其中的貓膩，或許上界有上界的打算。只是這界王爭奪，到時候你們會遇到虛境高手也說不一定。”何平老師繼續抽着煙。
“虛境？莫不是開玩笑的？”張玄被何平老師的話嚇了一大跳。
“初境，入境，成境，化境，靈境，寶境，虛境。都會遇到的。到時候，唉。”何平老師掐滅了煙。
“界王他也遇到過？”張玄瞪着眼睛不可置信道。
“何止是遇到過，人族那時候犧牲了無數名虛境強者，還記得測級閣的石像嗎?全是虛境。等我老師成為界王的時候，他也是界王境了，也就是虛境大圓滿。”
“何老師，您現在是靈境吧。”張玄問道。之前他有查詢過學院各個老師的等級，何平老師等級是靈境不假。
“不是，我是寶境。”何平老師淡淡道。
“寶、寶境嗎？！”張玄說道。
“很意外嗎？你小子三年從學徒到靈境，好像已經不是一般的逆天了吧。”何平老師似笑非笑道。
“我是真沒遇到您所說的進階瓶頸，一路很是順暢，而且，昨晚靈氣暴動，我好像又進步了。”張玄摸摸後腦勺，尷尬的笑着道。
“那你現在豈不也是寶境了？”何平老師尖叫道。
“老師，老師，您別激動啊。我現在都不敢去學院測級閣去測級了，青桑是靈境，我不想太出風頭，我很低調的，你懂的。”張玄尷尬的說著。
“這樣吧，明天我們倆去一趟學院測級閣吧，把實力測准了，這樣我們也好執行下一步計劃。”何平老師掐滅了煙說道。
“計劃？什麼計劃？”張玄問道。
“今天開會明確了下一步行動，我們稱之為集結行動。”何平老師認真說道。
“集結行動？”
“是的，先集結本學院十二到三十二歲的天才，然後進行特訓，再然後進行下一步行動。”何平老師說道。
“那您今天開會，按理說，這集結行動已經開始了哦。”
“已經開始了，並且已經開始執行了。從低年級到高年級，所有的天賦學員都已經被集結了。”
“我沒被集結，看來嘿嘿。”張玄笑道。
“你沒被集結自有沒被集結的理由，除了那些需要特訓的學員之外，還有一部分的護衛隊。”
“護衛隊嗎？聽起來更好像是炮灰呢。”張玄思忖着說道。
“萬不可這樣說，動搖了人心，後果很可怕。”
“護衛隊的職責有哪些呢？真不會是像我說的那樣，當炮灰吧。”張玄問道。
“不會的，護衛隊可以說有兩個職責，一是保護天才學員的安危，另一方面，需要對這些學員進行不定時不定期的培練，最後，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犧牲自己，保護他人。”何平老師淡淡的說道。
“護衛隊有什麼條件嗎？”張玄好奇道。
“這次比賽被淘汰的隊伍，大概率是護衛隊了，不過名稱一定會被改掉，不可能叫護衛隊，不然太容易招惹攻擊了。”何平老師端起了一杯茶水，捂在手中，天氣雖然不是很冷，但是那茶水卻略有些波動。
“一直以來，我都以為術是本，符和咒只不過是術的演化，將術符號化，就是符，篆刻下來，就是符籙。將術語言化，就是咒，配合相應的印，就是咒語。我一直以為，我的工作是不斷的鑽研術的奧義，明白三者其中的聯繫和奧秘。”何平老師突然說道。
“何老師，我先前也是這樣認為的。不過，偶然的一次機會，我改變了這種想法。”張玄說道。
“哦？你有何機會發現何秘密？”何平老師驚訝道。
“一首古謠。”張玄認真的說道。
“古謠？”何平老師更是驚訝萬分。
“古謠的音節我已經淡忘了，但是，古謠的大概意思我已經記下，大抵上是這樣說的：鬼畫的符籙是鬼畫符，魔王才會魔法術，妖王打滾留下印，怪物低語咒萬物。我剛開始聽這古謠之時，只覺得它好玩而已，但是，經過後來不斷的去研究符，咒，術，印，我還是終究有點發現的。”張玄認真說道。
“可能你說的都對，只不過我發現的太晚了，而且在術法之道上走的太遠，以至於現在回頭都不能了。”何平老師苦笑道。
“也不一定，亂世將近，強者輩出，既是混亂，也是繁榮，或許，我們可以找到源頭，找到那真正的混亂的源，混亂的根，拔之，除之，或許，此界有大一統的可能。”張玄豪情萬丈的說道。
“聽說你加入了窺組織。”何平老師話鋒一轉的說道。
“是的，這個組織人不多，但是每個人都學識淵博，如同一座移動的圖書館，他們知道太多東西了。我一直也力求進入高層，了解這個世界的真相。”張玄說道。
“如果我們一直用懷疑的眼光看世界，那世界必定是個巨大的謊言。”何平老師說道。
“本來就是謊言，只是時間讓第一個謊話傳唱成真實了。”張玄說道。
“不勝了解，你一直在掐訣，奇奇怪怪的訣。”何老師盯着張玄的手說道。
“最近在創界，何老師，您也是知道的，虛境都有自己的界，我在做這件事。”張玄說道。
“可你現在才是寶境啊，是不是有點早了。”何老師苦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