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徒靈8
這下許文知道剛才不疼是真的了。
“疼你還亂動,趴好別亂動!”小青小白嗔怒道。剛才許文一轉身,自然身子就稍稍偏了幾下,她們手上沒有收力,許文自然就被擦到了。[.]
許文心下明白,原來小青小白是故意放過他的。心中又是感動,又有一些難受。如此一來,他便要離去了嗎?
“啊喲!”許文忽地呼痛起來。
打到最後幾下的時候,小青小白忽然手一放,結結實實幾棍子便把許文的屁股打的腫起來。
許文此時心頭苦悶,忽地被真打,反而心中卻又痛快起來。可剛打了幾下,小青小白便停下了手,原來行刑完畢了。
許文摸了摸稍微有些紅腫的屁股,轉身坐了起來,剛想詢問,卻見小青小白低着頭,滿是猶豫之色。
還是妹妹小青比較膽大,道:“是夫人安排的!”又怕許文聽不懂,又道,“最後幾下是我們安排的!”
許文心下立時明白起來,原來夫人還是捨不得自己的。既捨不得自己挨打,又捨不得自己離去。
他心中痛快之極,便要哈哈大笑起來,可剛要笑出聲來,卻感覺屁股稍微一痛,馬上又憋住,一時之間神色古怪之極,道:“我,我受了內傷!”
“什麼?許文用內力抵抗,受了內傷?”夫人聽完小青小白的稟告之後,微一思索,點點頭道。
“是的夫人!現在正在卧床休養中!”小青小白彙報道。
“嗯,我去看看!”夫人說完,不等小青小白搭話,便自顧自的走向許文的房間。
現在府內僕人稍多一點,大都詫異的望着夫人的腳步,竟然,竟然進入了許總管的房內?
許文正躺在床上哼哼唧唧,見夫人到來,便想起身招呼。
“你別亂動,躺着吧!”夫人見許文貌似痛苦的樣子,制止道。
“夫人我......”許文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嗯,看來內傷很重啊!不過不要緊,自從那次,我已經開始鑽研醫術,普通的跌打損傷內傷外傷之類的,我也可以開方治療了。”夫人微微笑道。
“夫人,我這個傷,只需將養上幾個月,會自己慢慢好的。”許文也微微一笑說道。
“還是吃藥好,吃藥好的快點!這樣吧,我去開藥方,哪天你覺得傷好了,哪天便不吃吧!”夫人柔聲勸道。
“好吧!我吃!”許文應道。
兩人都心照不宣,現在大家都只是在做戲而已。一個不想他走,一個更不想走。
夫人的藥方,果然神奇無比,許文吃了幾幅葯之後,不禁感到龍精虎猛,精力充沛無比。白天許文躺在床上裝死,晚上實在熬不住,便悄悄起身來。
這幾日他也覺得很奇怪,怎麼很久沒見到徒安兒了?按理說,她和許文相處之時雙方配合默契,關係極為融洽,怎麼都不見她來探望自己?
這一晚,許文見大家都已經睡下便起來悄悄活動,忽地心中想念起那可愛的小丫頭,便躡手躡腳摸到徒安兒的窗口下。他先側頭傾聽了一下,感覺房內好似沒有呼吸聲,心中覺得奇怪,便用手輕輕敲了敲她的窗戶,看是否是自己誤判了。
“篤篤篤”,三聲輕響,房內卻無人應答。
真的不在家?難怪了!許文暗忖道,忽然覺得身後很近之處好似有響動,他大吃一驚之下轉身便是一掌拍出。
“啊!是夫人!”許文看清對方,慌忙將手縮回。
“哼!你半夜三更不睡覺,在這裏鬼鬼祟祟的做什麼?你的傷都好了?”夫人沉聲問道。
“沒,沒幹嘛!”許文不自禁道。
“還想瞞我?”夫人怒道。
“我只是想來看看小姐,奇怪最近她怎麼從來沒去看過去!”許文無奈道。
“哼!她沒去看你,你就覺得奇怪去看看她;我整日價去看你,你怎麼不想着來看看我?”夫人忽地好似又變了一個人,快人快語道。話剛說完,她便知道不對了,趕忙轉過身去,悄悄用手摸一摸臉頰,燙的把自己都嚇了一跳。
許文也驚呆了,夫人,夫人這是向自己在暗示什麼嗎?
“我把她送去學習了。她今年已經十三,是需要學一些知識了!不能整日跟你一起胡鬧!”夫人連忙岔開話題道,不過心中也是暗暗扼腕,自己卻從未學過這方面的知識禮儀,好在和人接觸不多,不然不知道要鬧出多少笑話來。
“哦,原來如此!”許文恍然道。
兩人此時不再言語,面對面站着,不知如何是好。良久許文艱難的道:“夫人,那我回房去睡覺了!”
夫人哼了一聲,也沒說話,便自顧自的走了。許文呆呆傻傻的看着夫人重重的腳步,顯然夫人是又生氣了。
他一陣發獃,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最後一跺腳,悻悻回到房內。
只是這幾日他胸煩氣悶,夫人也不知道給他吃了什麼藥物,讓他精神尤見亢奮,一到晚間更是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許文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心中想像着夫人剛才和他說話的口氣,那生氣的模樣。
許文之前其實絕少有和女人接觸的機會,之前好不容易認識了一個高燕,結果相處沒三天,竟然讓她偷了自己的東西跑了。裏面許多都是師傅留給他的遺物,對她應該沒啥用,對自己可是大為重要的。
之後便是夫人和小姐徒安兒,小青小白和他接觸最多了。可女人的心思真難捉摸,尤其是夫人,隱藏的那麼深把他的行蹤騙了出來,讓他對女人有一種深深的畏懼心理。
想起夫人那眉頭微蹙、俏臉薄怒的表情,許文心中大動,再也不願意等待,騰的起身,便悄悄向夫人的房中摸去。
“嗯,看看夫人現在在做什麼。”許文如是想道。
夫人的房中竟然還亮着燭火,顯然她並未睡覺。許文悄悄走近窗檯,透過窗紙朝裏面望去。
夫人此時竟然在分葯,忽然身形一頓,然後繼續一邊分葯一邊口中還念念有詞道:“吃死你的混蛋,讓你壞,讓你壞!”
許文自然便是被夫人咒罵的那個要吃死的那個混蛋。他心下大驚,不知夫人要給他下什麼葯。雖然他對藥物的性狀各種都非常熟悉,但畢竟都是理論知識,許多藥物的味道他也不是一一嘗過,自然分不清是哪些藥物了。
“沒道理啊!應該沒毒啊!”許文暗自思忖道,有毒沒毒他還是分的清楚的。
許文又望去,只見夫人已經分好藥物,剛要一一包起,忽然想起什麼,又朝許文站立的地方望了一眼。
忽地她大怒起來,朝一包葯呸了一聲道:“這麼好的東西,喂狗也不給你吃!”說完便如天女散花一般,從窗口處直接撒了下去。
許文大駭,以為被夫人發現了,卻見夫人撒完葯便又返回,待拿起第二包想撒的時候,忽然又猶豫起來。
她坐在那裏默默發了一會兒呆,起身又將葯一一包好放好。
做完這一切,她忽地朝窗口說道:“晚了,我歇息了!”說完手一揮,燭火應聲而滅。
許文方知原來夫人真的早已經發現自己的存在,當下訕訕的準備離去。
忽地他看到夫人倒掉的藥材,心中大奇,便抓了一把藥材準備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夫人到底在給他吃什麼。
“千年人蔘、天山雪蓮、百年蟲草.....”許文獃獃的看着那些名貴的藥材。任何一種藥材拿出去,對大夫來說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聖葯,哪怕你只剩下一口氣,也能把你救活。
“夫人對我真是好,我絕不能辜負她!”許文握緊拳頭,暗自發誓道。
“咦,這些是什麼?”許文看着其他一些藥材,驚訝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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