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有道,黎國皇太女乃神童,孩提之時便可出口成章,且勤學好問,能言善辯,授課太師常不能答。
“聽說皇太女殿下昨日提出了一個問題,至今困擾着太師。”現在的黎國堪堪維持着溫飽,百姓生活不易,唯一的樂談也就關於太皇女了。
“此乃黎國之幸啊。”神童太皇女的問世,幾乎所有人都感覺黎國有了希望,也極大地鼓舞了前線的軍士,更多的勝仗又加強了黎國百姓對福星的期盼。
“子郭,聽說你又被殿下給難住了,到底是什麼問題竟又叫我們的太師大人困惑如斯?”來者身七尺有餘,舉手投足間盡顯豁達,輕車熟路地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
“天下分久必和,豪傑英雄應運而生,景純兄,黎國的機遇怕是來了,”魏賈大為震撼,手舞足蹈地講述在尚書房的情景,幾乎看不出平日的沉穩。
...奸商罷,雅儒罷,分三六九等,究其原因,不過從事行業不同,以此劃分,實在有失偏頗,國家發展離不開奸商,也不能缺了雅儒,民能載舟,亦能覆舟,需要很好地處理兩者之間的問題,如何處理...
“簡直荒謬至極,如此言論只能是這等乳臭未乾能說出來的,子郭,你是不是糊塗了,”未曾將魏賈全部話聽完,周忠便勃然大怒。
“景純,”從一個儒士的角度看,與奸商視同一體,是有失讀書人的體面,但從太師的角度看,此番言論,卻真切地指出一個國家的根本,國家要想發展,定然是要聚集所有人的全部力量,這樣,國家才能強盛,百姓才能安定,魏賈試圖勸周忠冷靜下來,好好想一下。
“古今往來,多少宵小斷百姓命脈,國難當頭,以次充好...”似是憐惜困於水深火熱的百姓,周忠鐺地一下砸在桌上,當場血就流了下來,魏賈顧不得與周忠辯論,當即招僕人尋了醫者。
夜晚,床榻上,魏賈忍不住與自己的夫人又分享了一次,“只可惜殿下現在還年幼,也不知道我還有沒有機會看到黎國強勝的景象。”
“那皇太女當真如你所言那般厲害?”強行又被分享一次的魏夫人並沒有不耐煩,只有有些不太相信。
“夫人,我為官三十載,視人無數,這點準頭還是有的,”想到今天周忠的反應,有些失望,“可惜,景純兄如今故步自封,這樣下去,早晚是吃苦頭的。”
周府奴僕伺候比往日更小心謹慎,只因府中大人面色異常,常人皆道周侍郎性情溫和,與人為善,但是,只有在周府做工的人才知道周侍郎近些年多可怕,而不經意間露出的陰騭,如同一個魔鬼。
“愚蠢,士工農商,人生來就劃分三六九等了的,商人就是低賤,還妄圖與雅士齊頭相比,可笑,小小年紀就已經蠢不可及,不可救藥,如果..”某個念頭再次冒出來,迅速將其壓下去,“君臣禮教,不可違,忠君,愛民,聖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