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盼君歸十
兩人膩歪了幾天。
府里人也終於知道謝羿清便是他們的男主人,大家不免有些好奇,便經常在私底下議論。
這日,府裏頭忽然掛滿了紅綢緞,剛醒來的趙卿落看着外頭的場景不免有些驚訝還以為她走錯屋了呢。
她叫住了走來的檀香,好奇的問道:“檀香,這是要幹什麼啊?”
卻見檀香偷偷的笑了笑,神秘兮兮的說道:“夫人隨奴婢來就知道了。”
今日可是大喜的日子,全府上下的人都知道,也就夫人一個人被蒙在了鼓裏。
其實好幾日前他們便開始準備了,只是動作不明顯,所以夫人沒發現也是正常的。
見檀香神秘兮兮的樣子,趙卿落實屬有些無奈,便只好跟了上去。
不過,她的心裏此時也有了一個猜測,既然是紅綢緞,那肯定是有什麼喜事,瞧這場景似乎有些像大婚的場景。
檀香將她帶到了一處房間內,只見屋子裏頭還有冬月以及另一個小丫鬟。
冬月嗔怪道:“檀香,你怎麼這麼慢啊,待會萬一誤了吉時可如何是好。”
“夫人,您快坐好了。”
趙卿落坐在梳妝枱前,幾個丫頭們便上手將她好好打扮了一番。
又是梳洗又是打扮的,還要沐浴,都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趙卿落肚子都餓的咕咕叫了,還沒弄好。
她打了個哈欠,就好像提線木偶般任由幾個操控。
“夫人,今日可是您和公子大婚的日子。”
趙卿落也終於反應過來了,這些日子謝羿清原來是在忙婚禮的事情,難過總是不見人影。
很快,新娘的造型便打扮好了,冬月又連忙將嫁衣拿來給她穿上,很快,穿着一身紅嫁衣的趙卿落便出現在眾人面前。
她看着眼前鏡子中的自己,心裏頓時百感交集。
成親嗎?她從來沒有想過。
可此時她的心裏卻隱隱有些興奮。
打扮好后,冬月便為她蓋上了紅蓋頭,牽着她走了出去。
此時,同樣是一身紅衣的謝羿清早就在門口等的有些着急了。
當趙卿落看到那雙金絲黑靴時,心裏忽然就有些緊張起來。
只見謝羿清伸出手,溫柔的說道:“落落”
趙卿落連忙將手伸了出去,便被對方牢牢的握住了,他的手掌很寬大,很溫暖。
婚禮的現場沒有其他人,就只有府里的下人們以及小溪言。
謝羿清的父母早就已經去世了,而趙卿落呢,父母雖在,可那到底不是她的爹娘,更何況,對方怕是早就已經她死了吧。
所以今日的婚禮上有的就只是先皇后的靈牌。
見這對新人都到場了,旁邊的媒婆便高聲吆喝起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趙卿落只覺得此時小心臟跳的很快,渾身上下都是緊張的,尤其是聽到送入洞房這句話后。
新房內也是用心被佈置過的,趙卿落蓋着紅蓋頭,所以啥也看不清,幸好有謝羿清牽着她,否則還不知道要被絆多少次呢。
到了婚房后,謝羿清終於將她的蓋頭掀開了,看着眼前的人兒,他竟然也有些愣住了,實在是今日的她太漂亮了。
見他愣住了,趙卿落便有些害羞的問道:“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謝羿清寵溺的說道:“落落可真漂亮。”
這倒是讓她更加害羞了。
接着便是交杯酒了,他分別倒了兩杯,兩人便纏着手喝完了杯子中的酒。
這時趙卿落第一次喝酒,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她只覺得這酒真難喝,差點就要吐出來了,要不是想到這是交杯酒。
外頭沒有客人,他自然是不用出去招待的,此時也已經天黑了,該做什麼不言而喻。
可一想到這件事後,趙卿落卻害羞不已。
然而就在時,她的肚子十分不爭氣的響了起來“咕嚕咕嚕。”
這可讓她尷尬不已。
“我去給你那些吃的。”知道她餓了快一天了,謝羿清連忙說道。
說完后他便出去了,趙卿落卻頓時鬆了一口氣,天知道她當時有多緊張,可逃的了一時卻逃不了一世。
她坐在了床上,卻覺得有些硌得慌,便站起來仔細瞧了瞧,好傢夥,床上鋪滿了紅棗、桂圓、花生之類的,能不硌嗎。
沒辦法,趙卿落也只能先處理一下了,不用想也知道,這肯定是冬月她們佈置的。
剛坐下一會呢,謝羿清便推門而入,手裏拿着一個食盒。
他將食盒打開,便將裏頭的菜都拿了出來擺在桌子上。
“小饞貓,快過來吃吧。”
“我才不是小饞貓。”
趙卿落實在是餓的有些受不了了,那香味還一直飄過來,她再也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吃起來,很顯然,此時的她根本就顧不上自己的形象了,一旁的謝羿清就這樣默默的看着她。
過了許久,幾盤菜就都被她幹完了,趙卿落打了個飽嗝,忍不住摸了摸吃的圓滾滾的肚子。
此時的她也終於意識到剛剛的吃香實在不雅觀,而謝羿清卻還在此處,臉上不免就起了一絲囧態。
害怕影響到在對方心裏的形象,她連忙解釋了一句:“我平時不是這樣的,只是今天太餓的緣故。”
謝羿清卻絲毫沒有在意,親昵的颳了刮她的鼻子,寵溺的說道:“不管你什麼樣我都喜歡。”
看到他那如此認真的眼神,她忽然就有些緊張,連忙轉移話題:“咳咳,這衣服好重啊。”
聞言,謝羿清打趣道:“那為夫為你更衣。”
而她本以為對方只是說說而已,卻不想他還真的上手了。
厚重的嫁衣脫去之後,便只剩下一層薄薄的裏衣,趙卿落那大紅色的肚兜便若隱若現。
接着,謝羿清又為她將頭上的鳳冠摘下。
“那麼,該輪到夫人了。”忽然,他笑眯眯的說道。
這意思趙卿落當然是聽懂了,有些害羞的伸出手將他身上的嫁衣脫掉,可能是太緊張的緣故,那嫁衣上的扣子她解半天也沒能解開,氣氛一時有些尷尬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婚服終於脫掉了,此時的謝羿清早就已經等不及了,連忙俯身將人抱起,便往床的方向走去。
懷裏的趙卿落害羞的將臉蛋掩埋在他的胸口處。
那對紅蠟燭一直燃燒着,謝羿清將兩邊的床簾都放了下來,薄薄的帘子上透着兩道身影。
而外頭,一絲絲動靜傳來,聽牆角的冬月臉頰不禁有些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