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重歸於好二強樂,嶼天買醉婚事愁

252重歸於好二強樂,嶼天買醉婚事愁

白攸之出了房門,又同珍姨和吳大強說道:“珍姨,吳大哥,二強之所以自暴自棄,做出偷盜姦淫之事來,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心中苦悶。相處了這段時間以來,我已看出他不是個讀書的料子,這麼下去不過是空費光陰罷了,不如讓他跟着大哥耕種吧,做個老實本分的莊稼漢亦不無不可啊。”

“那怎麼能行。”珍姨搖搖頭道:“我在二強身上寄予了很大的希望,一朝科舉中第,光耀門楣,可都指望着他呢!”

“吳二強志不在此,不如讓大強光耀門楣吧。”疏桐說道。

“那怎麼能成,我不過是個種地的,哪裏會那些科舉八股?”吳大強連連擺手道:“再說了,我天性蠢笨,不是個讀書的料子。”

“大哥,你都這麼說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疏桐說道。

“雞所不魚,五十於人?”吳大強不明所以地重複道:“什麼雞啊魚的,五十文錢嗎?”

疏桐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說道:“就是自己不想乾的事情,不要強加在他人身上。”

吳大強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道:“那二強在科舉一事上花費了如此諸多的心血,如今半途而廢豈不是可惜?”

“不可惜。”白攸之笑道:“這叫及時止損。”

珍姨未發一言,末了嘆口氣道:“少爺,你說得也對,一直以來,二強若是能考中早就科舉及第了,是我在自欺欺人。”

珍姨抿了抿嘴,說道:“罷了,二強不願讀書,只要不犯法,想幹嘛便幹嘛吧。”

白攸之將這一消息告訴二強,他撐起身子,又驚又喜地說道:“當真?我娘和大哥真的不逼我了?”

“當真。”疏桐點點頭道:“你雖然此番被綁,卻陰差陽錯撞破了京都里的走私大案,也算是因禍得福,造福百姓了。”

“嘿嘿。”吳二強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保證道:“白大人和白夫人放心,我以後一定好好種田,讓大哥和娘過上好日子,然後再……娶個媳婦兒。”

“哈哈……”疏桐和白攸之樂呵呵地笑道。

珍姨一事平息后,疏桐和攸之這才放下心來,回到府中,便聽聞白有遜正和陳淑芬說著什麼大婚之事。

“娘,你們正說什麼呢?可是京都中又有哪家姑娘要成親了?”疏桐抱起牙牙學語的小嗣音說道。

“是啊。通政史司王大人家的千金,嫁給攸之院中的那謝仵作呢。”陳淑芬的表情有些誇張,興奮地聊着八卦。

“那謝仵作是太子太傅的次子呢。”白有遜說道。

“我說怎麼王大人捨得將自己的愛女嫁給一個仵作,原來是大有來頭啊。”陳淑芬聽八卦的耳朵更加興奮了。

“什麼?謝嶼天要娶王大小姐?”本不愛過問這等愛恨情仇之事的白攸之一聽是謝嶼天,也忍不住要問道。

“什麼時候的事?”白攸之繼續問道。

“幾日前,聖旨已下,聘書聘禮也一應送達了,據說三日後便是良辰吉日了。”白有遜一邊逗着籠中的鳥兒,一邊說道。

“三日後?怎的如此倉促?”疏桐驚訝道。

“據說是王大人的意思,希望二人儘早成婚。”白有遜解釋道。

“明日去找謝嶼天問個清楚吧。”白攸之聳聳肩,對疏桐說道。

翌日,疏桐和白攸之來到御查院,丁仝等捕快一應具在,就是不見謝嶼天。

“丁仝,見到嶼天了嗎?”白攸之問道。

“沒有。他今日似乎沒來。”丁仝搖搖頭道。

“難不成,是在謝府?”疏桐說道。

“疏桐,走,我們去看看他。”白攸之說道。

二人行至謝府,通稟小廝問道:“二位貴客找誰?可有拜帖?”

白攸之道:“我是御查院院首白攸之,來找謝二公子。”

那小廝上下打量着白攸之,見其氣度不凡,恐怕真是傳聞中斷案如神的御查院院首,連忙放他入了府,說道:“謝二少爺在東廂房的寢卧里。”

白攸之點點頭,拱手作揖道謝后,和疏桐前往寢卧。

白攸之輕叩門扉,只聽得屋內一陣乒乓瓷器亂碰的聲音,白攸之推門而入,只見謝嶼天癱坐在地上,背部靠着床沿,腳邊囫圇擺着幾瓶空酒瓶,謝嶼天的腳一不留神便踢到了其中一瓶,瓶子在地上咕嚕咕嚕滾動着。

“謝嶼天,你在幹嘛?”白攸之用腳輕踩住酒瓶,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酒氣,他皺着眉頭說道。

“別管我。”謝嶼天淡淡說道,舉起手邊的酒壺,仰起頭便要往嘴裏倒酒。

“別喝了。”白攸之一把奪過謝嶼天手中的酒壺,說道:“你看看你自己,現在像什麼樣子?”

“我如今除了喝酒,還能幹些什麼?”謝嶼天自嘲似的說道:“從小到大,沒有一件事是自由的。父親拋棄母親娶了別的女人,我無能為力,如今還要叫我娶一個根本不愛的人……”

“我去求皇上收回成命。”白攸之抿着嘴,沉默了片刻,末了,他朱唇一啟一張說道。

“不必了。”謝嶼天搖搖頭道:“白大人,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陛下金口玉言,是斷不可能收回成命的,你去了也不過只是惹惱他罷了。”

“你說……”謝嶼天喃喃道:“為什麼我們的命運,要掌握在那個人手中?”白攸之聽罷此言,緊張地捂住謝嶼天的嘴,行至房門外張望,確定沒有人聽到后,這才大鬆了一口氣。

“謝嶼天,你喝醉了,不要說胡話。”白攸之聲音嚴厲地警告道。

“我沒有喝醉,我也沒有說錯,我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謝嶼天漠然說道:“我說得有錯嗎?你看他,一朝天子,高高在上,給多少人賜過婚,造成了多少不幸的婚姻。你們別忘了,先帝賜婚淑真小郡主,棒打鴛鴦,將一柔弱的郡主狠心送往荻國和親,疏桐,你娘親的悲劇你都忘了嗎?”

“生在帝王家,既享受了常人難以享受的福祉,總歸是要付出點代價的。”疏桐無奈笑道:“你說的我又何嘗不知道,可我們又能如何?難道你要抗旨?難道你要整個謝家都賠進去?”

“我知道,我知道……”謝嶼天嘴角上揚,露出不屑的微笑:“所以啊,我也只敢在這裏說說罷了。”

“謝嶼天。”白攸之脫口而出他的大名,說道:“你打算爛在這裏嗎?起來,御查院還有多少案子等着你去查呢,你看看那些枉死的人,屍體何其凄慘,你不是說要為他們討回公道的嗎?”

“我……”謝嶼天一時語塞。

“打起精神來。”疏桐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橋到船頭自然直,你這樣在這裏獨自苦悶也不是個辦法。”

說罷,白攸之攙起謝嶼天,道:“去換身衣裳,跟我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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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充相府千金后她被迫追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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