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就是你想的那樣
余青青沒有理她,笑而不語的離開了。
阿班雅一頭霧水,疑惑的看着左都,問道“她竟敢無視本公主,還有……她剛才的話是何意?”
左都挑眉一笑,看着她紅撲撲的小臉,吞了吞口水道“公主,先吃點烤羊肉,這可是青青姑娘的拿手菜。”
“左暗衛以前吃過那個農女做的菜?”
她身子一晃,差點靠在了左都的肩膀上了。
“有幸吃過一次。”說話間,他已經將羊肉切下,貼心的放入了阿班雅盤中,輕聲細語的說道“趕緊嘗嘗,看看是不是你喜歡的味道。”
阿班雅也不客氣,她習慣性的手抓起羊肉,放在嘴裏。
突然眸光閃動,又塞了一塊在自己嘴裏,把香腮撐的鼓鼓的,如一隻可愛的小松鼠一般。
隨後連連稱讚道“嗯……真的好好的吃,你也嘗嘗看?”
美食的誘惑確定特別大,她已經望記自己是衝著誰來的了。
其他人都很識趣的不坐在這一桌,任由她倆談笑風生。
老夫人年紀大了,吵吵鬧鬧的場景有些不適合她,吃過晚膳后,就帶着余氏和余然然她們去了碧蘭院。
女人嘛,無非就是拉拉家常,做做女工。
而余青青則坐在魏渝旁邊,陪他們有說有笑的。
統領大人一口羊肉入口,誇讚道“青青姑娘,你這手藝也太好了吧,這可是本統領吃過最好吃的烤羊肉。”
“我說魏大侯爺,你可真是好福氣呀。”
“那是,青青可是本侯的福星。”他嘴角微微上揚,親自幫青青切了塊羊肉。
在他眼裏,余青青一直就是他手心裏的寶呀。
“何止是侯爺你的福星,也是屬於我們的福星。”天憶笑嘻嘻的說道。
那大口吃肉的樣子,引來如虎一陣嫌棄。
他趕緊倒了杯酒,遞到他面前,說道“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再說了青青姑娘就是侯爺的福星,我們只是跟着侯爺沾沾光而已。”
天憶看了魏渝一眼,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道“姑虎說的是,侯爺,屬下又口不擇言了。”
“本侯已經習慣了。”魏渝仰頭喝下杯中酒,隨後看向如虎挑了挑眉。
……
酒過三旬。
往後一看,左都不知什麼時候將阿班雅帶走了?看着桌上東倒西歪的酒瓶,余青青就知道阿班雅肯定是喝多了。
接下來就看左都的三寸不爛之舌,能不能抱的美人歸了?
如虎飲下最後一杯酒,緩緩起身,看着天憶說道“不早了,統領大人都走了,別在這打擾青青姑娘跟侯爺,我送你回房間吧。”
天憶幾懷酒下肚,就喝的臉紅脖子粗的,手一揮,搖搖欲墜的站起來。
看着如虎,翻了個白眼道“不用你送,我……我自己能……”
話還未完,整個身子又趴在了桌子上,將他的胳膊磕的生疼。
余青青眉頭一皺,看着就疼,更何況他本人了。
天憶臉都黑了,又趕緊爬起來,沖余青青咧嘴笑道“青……嗝……,青青姑娘見笑了,屬下……現……”
魏渝擰着眉頭,撇了他一眼,隨後看向如虎。
如虎趕緊上前扶着天憶,將他拖了下去。
余青青疑惑的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喃喃開口道“這……是我想的那樣嗎?”
魏渝側過臉,輕輕的彈了一下她的額頭,寵溺無邊的應聲道“小丫頭,就是你想的那樣,陪本侯去一個地方吧。”
“去哪兒?”余青青趕緊起身,俏皮的牽着他的手。
魏渝自然而然的握緊她的小手,聲音柔和的說道“去地牢。”
地牢?她更加疑惑了,為何要帶她去地牢呢?
見魏渝俊臉凝重,她才沒有開口問,跟着去就是了。
夜更深了,魏渝帶着她穿過冷院后,看見了一道鐵門,鐵門前有兩個侍衛守着。
見到侯爺時,恭敬的扶了個禮“見過侯爺。”
“開門。”魏渝冷冷的說道。
鐵門上好似生了綉,那開門的聲音,不由讓余青青咬緊了牙關。
“侯爺請。”
魏渝反握着她的手,一步一步朝里走,先是下了一個十幾步的台階,再往裏走,是一條長長的巷子,兩邊擺滿了燭燈,忽明忽暗。
而且地面異常的潮濕,每走一步,彷彿就有粘液粘在自己腳上。
再往裏走,就是一間間牢房,和十幾個獄卒,能清晰可見,幾縷殘光照在那裏,卻被無邊的黑暗所吞噬。
在殘破的泥牆上泛不起一絲漣漪,那裏像是一副棺材坐落在這偏僻的角落,矮矮的,充滿着壓抑。
余青青走近一看,確實是一副棺材,又破又舊。
旁邊還趴着一個披頭散髮,滿身惡臭的女子,還上了腳鏈。
她盯着牢房內,小聲的問道“侯爺,她是誰?為何如此對一個女子?”
而且這牢房味道古怪,是雨後的潮濕加上已經乾涸的血的味道。
整個空間十分昏暗,只有兩邊幾盞油封閃着微弱的光。
被風一吹,就滅了兩盞。
這裏常年不見天日,連空氣都是渾濁的。一個正常人待着一會兒也受不了。
關在這裏的人,可能一輩子也出不去了。
原來……這裏不光是潮濕和血的味道,還有一種死亡的氣息。
魏渝冷眼看着女人,面無表情的說道“她是父親的妾氏,逼死了本侯的母親,害本侯被父親逐出侯府,這一切都是她做的。”
“本侯也要她嘗盡人間疾苦,最後痛苦的死去。”
余青青明白了,她就是老侯爺的妾室。
老侯爺為了她,眾叛親離,逼死自己的原配夫人,將侯爺趕出侯府,最後妾氏因無一兒半女,想霸佔侯爺的財產,在老侯爺飯菜里下毒,最後老侯爺中毒而亡。
真是個蛇蠍心腸的女子呀,她衣不遮體的趴在那,身上不是鞭傷,就是燙傷,還有喝了毒藥后,那抽搐的感覺。
兩眼空洞,半死不活。
從侯爺加官晉爵后,就一直將她關在這折磨,估計快有一年了吧。
這種女人不值得同情,余青青看向魏渝,輕聲問道“侯爺,你準備怎麼辦?”
魏渝紅了眼眶,目光緊緊的盯着牢內的女人,應道“一切也該結束了。”
“來人,送她上路。”他冷聲說道。
一個侍獄卒端着一杯酒走了過來,不用說,那是一杯毒酒。
獄卒眼神毒辣,快速打開牢門,將杯遞到女子面前,冷冷的說道“侯爺的恩賜,還不趕緊謝恩。”
女子這才撩開骯髒的的長發,露出刺骨的面孔,兩眼空洞的看着魏渝,露出一排黃牙。
弱弱的問了一句“渝兒,你終究還是對我下手了?”
“別呼本侯名諱,你不配。”魏渝冷冷的說道。
女子冷笑一聲,曾經她才想過好好的討好魏渝,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對待,好好在侯府呆下去。
可總規,高估了自己。
兩行熱淚奪眶而出,她端過毒酒一飲而下,苦笑的看着魏渝,心一怔,嘴角掛滿了鮮血。
嘭的一聲倒了下去,眼晴瞪的老大,有種死不暝目的感覺。
魏渝看都未看她一眼,冷冷的對着獄卒說道“扔在棺材裏,拖出去,扔出城門外。”
話音落,人已經走出牢房好遠好遠。
余青青皺着眉頭,邊走邊問道“侯爺,你處理這種事,為何要帶上我?”
魏渝目視前方,腳步也快了起來。
牽着她走出冷院之外,突然停下,寵溺的看着她,道“小丫頭,本侯以往那不堪入目的往事已經結束,已經結束了。”
“往後,本侯只站在聖上身邊,保護好你。”
“明白嗎?”
他真摯又深遂的眼神看着她,恨不得直接掏出那顆撲通撲通跳躍的心,給她看。
余青青媚眼帶笑,她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嗎?
侯爺這是想斬斷過往,好好的過餘下的日子。
往事對他牽拌太多,他想徹底放下。
兩人四目相對,余青青緩緩撲進他擁里,蹭了蹭小腦袋,輕聲細語的說道“侯爺,我明白。”
“以後,有我陪着,定不會讓你孤單。”
“小丫頭,有你真好。”魏渝寵愛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看向冷院,嘴角微微上揚。
母親你看見了嗎?渝兒現在很幸福。
往後,你定兒孫滿堂,希望您在天之靈,保佑着你的兒媳婦。
以後從不迷信的他,盡然也會在心裏默默禱告。
月色很朦朧,月光下的俊男靚女也你濃我濃。
……
而此時的如虎,正在為天憶“清理現場”。
半個時辰前,他將天憶剛扶進房,放在床上,突然就吐了起來。
打的如虎措手不及,整理半天才將地上清理乾淨。
無奈的搖搖頭,端着一杯熱水,走到床邊,嫌棄的喊道“趕緊起來喝口熱水,明知自己不勝酒力,還使勁喝,咋不喝死你呢?”
天憶吐出來后好多了,就是腦袋暈脹難受,就聽見一隻“蚊子”在耳邊嗡嗡作響。
揉了揉太陽穴,堅難的睜開雙眼,嚇了一跳“你怎麼在這?”
如虎將熱水懟到他眼前,橫眉豎眼的說道“喝糊糊了,是我送你回來的。”
“難道你……不喜歡我照顧你?”
天憶心咯噔跳一下,端過熱水,低着頭,小心翼翼的問道“如虎,你今晚一直看着我,是不是有話對我說?”
如虎輕咳一聲,將臉側過去,天再看他。
緩緩站起身,語氣變的柔聲道“天憶,你我一前一後入侯府,情同手足,至今都未婚,你……難道……”
接下來的話,他不敢問了,他怕連兄弟都做不成。
天憶喝下熱水,心裏舒服多了,將杯子遞到如虎面前“我明白,讓你親口說就這麼難嗎?”
“你知道我的心意?”如虎快速轉身,與他四目相對。
這一對視,互通心意,千言萬語都不必再說了。
見他激動,天憶用杯水碰了一下他的腰,無奈的笑了笑“趕緊拿下去呀,我想睡會兒,頭疼。”
“好好……那……那我陪你。”
“隨你。”
天憶側過身去,背對着他,笑的像個孩子,緩緩閉上了雙眼。
……
次日。
皇宮內就傳來消息,說漠北國將與左府聯姻,傳遍京城的大街小巷。
得知消息的余青青,樂的像個孩子,跑到前院,將消息告訴魏渝。
“侯爺,沒想到左都這麼大本事?一晚上就把漠北公主給搞定了。”
魏渝正椅在榻上,見她過來,趕緊伸出了手,寵溺的應道“能在聖上身邊當暗衛,自然是有本事的,而且左府家大業大,配區區一個公主,綽綽有餘。”
“那是,左都可是一表人才,便宜那個漠北公主了。”余青青像個泥鰍一祥,鑽進了魏渝的懷裏。
這個人肉靠墊還真是不錯。
魏渝笑而不語,將她擁入懷中,又拿起了古藉,兩人一起看着,偶爾余青青還搗一下亂。
前院傳來打趣的笑聲,後院已經開始為他倆大婚事宜做準備了。
打掃房間,剪紅喜字,掛紅燈籠,都是老夫人和余氏一手操辦。
青青根本不用操心,只許等到時日,穿上嫁衣同侯爺一起拜天地即可。
余氏忙裏忙外,快步走向碧蘭院,對老夫人恭敬的說道“老夫人,他們的洞房花燭夜,擺在哪個院內?”
老夫人杵着拐杖,笑着將余氏迎了進去,沉默片刻道“就在茉風院吧,渝兒的母親往日就住在茉風院。”
“也隨了他的意吧。”
“那行。”余氏應聲后,聊了兩句,就下去安排了。
眼看離九月越來越近了,天氣也變的涼爽了起來,府里的人頻加衣保暖。
……
時光從指縫劃過。
九月初五。
侯府一早就鞭炮齊名,鑼鼓喧天,熱鬧非凡,府內上上下下忙的不亦樂乎。
紅色的絲帶隨風飄揚,大紅花朵掛滿了整個安國侯府。
而余青青昨日就出了府,同餘氏等人住在了京城最貴的客棧。
客棧房裏。
所有人都退下,只留余氏請來的兩位年輕貌美的嫁娘,兩人都是家庭圓滿,長輩齊全夫君健康,有兒有女的,今日帶來的一男一女孩童曰為“金童玉女”。
自己的婚事不美滿,她希望二丫頭以後順風順水,與侯爺舉岸齊眉。
前一夜,她還特意囑咐了余青青一兩個時辰,為人婦,不比在家裏當姑娘,那般任性。
況且這可是侯府,府內上上下下諸多事宜,她特別擔心餘青青會處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