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青青坦白自己是穿越者
實在是太誘人了。
余青青又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輕咳一聲后,笑的特別猥瑣。
魏渝理了理濕發,目不轉睛的盯着她,身子緩緩靠近“有什麼重要的事,非得三更半夜來找本侯?嗯……”
最後一個字他拉的很長,與此同時那精緻的五官也偏了一下。
余青青不由後退兩步,低着頭道“侯爺,我真的有重要的事告訴你,真的。”
她怕面前的男人不相信,說的特別真誠。
現在整個身上水嗒嗒的,衣物緊貼在自己身上,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那雙無辜的大眼緊緊的盯着魏渝,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魏渝見她身子有些抖,趕緊丟給她一套衣物,薄唇一勾道“趕緊去換衣服,當心着涼。”
她真是無時無刻都在關心自己呀,心裏簡直比密甜,屁顛屁顛的跑到了屏風後面。
……
畫風一轉。
兩人四目相對的坐在了榻上,余青青一本正經坐在他對面,認認真真的開口說道“侯爺,我不是余青青,更不是這個朝代的人,你明白嗎?”
魏渝一頭霧水的看着她,心想這個小丫頭今晚是怎麼啦?
她不是余青青?也不是這個朝代的人,那她是誰?
他湊近她,對上她那真誠的眸光,一臉肅然的問道“小丫頭,你到底是何意?本侯不理解……”
他有些着急了,腦海里回蕩起青青一直以的言行舉止,心裏開始大膽的猜測起來。
余青青挪了挪身子,輕輕抓住他的手,把自己從哪裏來,為何出現在這個“余青青”身上,她都一一擔白了。
魏渝眉頭微皺,表情沒有很大的變化。
過了一會兒……
他才看着余青青開口道“青青,你是說你在另外一個世界死了,靈魂恰巧穿在將死之人余青青身上,而是你倆還同名同姓同生辰?”
“真是我要比她年長好幾歲,所以……”她帶着淡淡的笑意說道。
欲言又止間,她覺得侯爺會明白的。
果不其然,魏渝眉眼高低分明,沒有太多震驚的表情,幽幽開口道“所以,青青你會開粉庄,會建炕,會做炸藥包,會找水源,心裏還那麼成熟……原來這一切都有跡可尋呀。”
“是,我會很多很多,侯爺你都想像不到的。”
“我的那個世界有車,有高樓大廈,有美食……最主要的是那裏的男子很專一,他們一生一世只娶一位女子,如若多娶,定會觸碰法律,犯重婚罪。”余青青仔仔細細的介紹着,生怕魏渝聽不懂。
她想要告訴他,她不是余青青,是另一個世界的人。
說起這些的時侯,除了那個渣男,一切都是美好的。
如若不是認識了這個心愛的男子,她肯定每時每刻想回到那個世界。
原來自己遇到了一個奇女子,怪不得夢裏總有不真實的場景。
魏渝緊緊的盯着余青青,端正的五官有着微妙的變化。
過了好久,他才開口道“小丫頭,那你會離開本侯嗎?”
他的聲音彷彿在顫抖,眼角劃過一抹慌張。
余青青又湊近他,小腦袋靠在他肩膀上,喃喃開口道“侯爺,說實話,我在那個世界的肉體早已經石沉大海了,靈魂早以回不去了。”
“而且……那個世界雖好,但我不想回去。”
“為何?”魏渝側過臉問道,他在想小丫頭說的那個世界肯定很不一樣。
要不然青青也不會懂的這麼多。
這還不明顯嗎?余青青嫣然一笑,應道“當然是捨不得侯爺,我想跟侯爺永遠在一起呀。”
魏渝挑了一下眉頭,嘴角勾起一抹輕微的笑意,聲音低沉的應道“小丫頭,本侯定不負你。”
她啄了啄小腦袋,身子一側,與魏渝四目相對,俏皮的說道“侯爺,這件事你可萬萬不能讓別人知曉,要不然別人以為我是怪物,要把我關小黑屋,浸豬籠的。”
“對了,侯爺,你為何不懼怕呢?”
現在夜色很晚了,只有前院還亮着燈,如虎與天憶坐在房頂上,有些納悶的說道“天憶呀,你說侯爺幹嘛這麼晚了還不就寢?”
天憶白了他一眼,應道“要你管,人家願意。”
如虎“……”
畫風一轉,魏渝黝黑明亮的星眸,緊緊的盯着余青青,薄唇輕吐道“小丫頭,本侯怎麼可能懼怕?”
“其實本侯以前也懷疑過你的身世,每當你發揮潛能,不可一世的時候,本侯總覺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有兩次本侯都想問問你,卻又放下了。”
“本侯心悅的是你,跟這副肉體無關。”
說實話,自從他與青青初見,最先引起他注意的,就是余青青大大咧咧,說一不二的性格。
那時候她特別嫌棄自己,說他花心浪蕩,冷酷無情,嗜酒成性,常常沉迷與風花雪月的場所,與小月不清不楚。
現在想起來,是多麼好的回憶呀。
見魏渝愣神,余青青拍了拍他的肩膀“侯爺,不必解釋,我都相信你。”
魏渝欣慰的笑了,原來自己真的喜歡上了一個“聰明伶俐的小怪物”。
原來夢裏的東西,有朝一日真的可以實現,他伸出手將余青青擁入懷中,寵溺的說道“小丫頭,你同本侯講講,你那邊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樣的?”
余青青一聽來勁了,清了清嗓子后,笑嘻嘻道“侯爺,那你可聽好了,那個世界有高樓十幾二十層的那種,還有寬闊的大馬路,夜裏燈紅秋綠的,有汽車在馬路上飛馳,假如從這到西城,一個時辰即可……”
她邊說邊比劃,講的特別祥細,生怕眼前俊美的男子不懂。
魏渝半眯着眼晴,聽的津津樂道,忍不住問道“小丫頭,那人就坐在汽車裏嗎?”
“那是當然,侯爺你太聰明了。”
“是小丫頭說的好。”
兩人的身影在木窗前晃悠,從外面看真是如膠似漆。
天憶扔了一顆豆子在自己嘴裏,笑的一臉蕩漾,撇了撇身邊的如虎,道“看見沒有,青青姑娘肯定在侯爺房間裏。”
“說不定,明年的這個時候,安國侯就要添小少爺了。”
重男輕女,如虎面無表情的反駁道“為何不能是小姐呢?”
“像小小那樣的嗎?”天憶又是一口酒,仰頭飲了下去。
“對呀,是不是很可愛?”如虎輕聲問道,那眼晴時不時斜向天憶。
天憶將頭扭到一出,給了他一個白眼“是很可愛,但你這輩子別想擁有了。”
“那還不是拜你所賜。”
說完如虎就從房頂上一躍而下,站在地面上拍了拍頭,看向房頂,繼續道“要不要下來,我好接你。”
天憶特別傲嬌,頭也不回的應聲道“不用,如虎大人日理萬機的,趕緊去歇息吧,我一閑散人氏,多逗留一下也無礙吧。”
“你怕是有病吧。”說完后,如虎就離開了。
可臨走時,他卻為他將木梯放在了屋檐下。
夜色更濃了,透着微微的涼意,除了侍衛的腳步聲,府內一片寂靜。
余青青說累了,便倒在魏渝懷裏睡著了。
魏渝寵溺的將她抱在床上,貼心的蓋好被子,寵溺的說道“小丫頭,不管你是從哪裏來,本侯這一世非你不娶,但請不要離開本侯,本侯傷不起。”
他輕輕的撫摸着那白嫩的小臉蛋,目光緊緊的盯着床上的人兒,久久未回神。
她斜靠在綿織的軟床上,長長的眼睫毛像蝴蝶一般,清澈的眼睛裏閃爍着不一樣的光彩。
櫻桃般紅潤的嘴唇上還有一些口水。
惹人憐愛,誰看了,都有想要親吻她的感覺。
魏渝吞了吞水,脫掉衣袍,輕手輕腳的躺在她身邊,側着身子看着她,眸光半眯着。
……
時光飛逝。
一個夜,一眨眼就過去了。
次日。
晨曦徐徐拉開了帷幕,又是一個絢麗多彩的早晨,帶着清新降臨人間。
八月下旬的清晨的風,已經沒往日那般輕盈,帶着絲絲的涼意。
余青青揉了揉朦朧的睡眼,緩緩睜開雙眸,四處打量了一下,輕聲喊道“侯爺,侯爺……”
兩聲之後沒人應,她穿上衣服下了床,還未走兩步,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秋錦端着一盆熱水走了進來。
抬起眉頭說道“青青姑娘,趕緊洗漱后,去茉風院用早膳吧。”
“侯爺呢?”她望向門外應道。
秋錦整理好毛巾,輕聲細語的應道“青青姑娘,侯爺天未亮就入宮了,好像是聖上找她有要緊事。”
“什麼要緊事?”她問道,目光有些淡然。
秋錦讓她坐在鏡台前,邊幫她梳妝邊說道“回青青姑娘,聽說鄰國使者帶着公主來訪?”
又是這一招。
余青青有些疑惑不解的,繼續問道“那個國?那個公主?”
“姑娘,好像是漠北國,漠北公主,聽說長的傾國傾城,不僅會騎射,還會彈琴,可剛可柔。”秋錦也是聽其他小廝說的。
說是那位公主,已經來了兩日了,一直住在宮內,帶着侍衛把整個皇宮都逛了個遍。
不是嫌棄這裏不好,就是那裏不好,甚至於還要吃烤全羊。
御膳房做的每一道膳食,好似都不合她的胃口。
余青青聽的一頭霧水,皺起眉頭道“這麼難纏嗎?”
“姑娘,奴婢就打聽到這些,德子應該不會撒謊。”
德子是如虎身邊的隨從,專門管前院雜碎的事。
余青青看着鏡中的自己,想起昨晚給魏渝說的話,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她微微一笑,突然好像又想到了什麼。
眉頭一擰,看着秋錦“備馬車,我要進宮。”
“姑娘,這……這麼突然嗎?”秋錦瞬間變的手足無措,語無倫次的。
“嗯,趕緊去準備,我一會就來。”
“那老夫人,她們還等着你用早膳呢?”
“不去了。”
她快速站起來,火急火燎的換了一雙乾淨的鞋。
……
皇宮。
塞馬場。
一女子扎着麻花長辮,盈盈動人的騎馬而過,她略施薄妝,淺描眉黛,卻也別有一番嫵媚風流。
她見到有陌生人就臉生紅暈,神情羞澀卻又回頭顧盼。
時而單手支撐馬鞍騎一會,時而還在馬上打個翻身.她根本不是在騎馬,而是在弦技術,在赫連蕭面前一晃而過,而目光卻在魏渝身上停留了一瞬間。
若大的塞馬場,她是一個人跑的威風凜凜,她正是漠北公主。
霸氣側漏。
而此時一位黑衣男子起身,他身材高大,面貌粗獷。
皮膚粗黑不用說,雙眼細長而常常帶上一種病態的黃,使人不欲久看。
雖然外貌粗獷豪雄,但頭髮和指掌都比一般人來得纖細,走到赫連蕭扶禮道“聖上你看,我們漠北公主,不僅貌美如花,騎術也了得,箭術那也是在我們漠北數一數二的。”
“為了兩國的安定,我們漠北國可是誠意十足。”
說話的正是漠北使者,他有着一雙鷹一樣的眼睛,帶着微微的銀色。
赫連蕭打量了一下漠北公蘭,眉羽帶着笑意道“使者請坐,漠北的公主,果然如傳聞那般漂亮,多才多藝,是吧安國侯?”
這鍋甩的。
魏渝抿了一口茶水,與赫連蕭四目相對,快速收回,輕咳一聲道“聖上說的是,微臣也這麼覺得。”
赫連蕭白了他一眼。
不是喝茶,就是與旁邊的群臣談笑風聲,何曾看過那漠北公主一眼。
好好的安國侯,一遇青青姑娘誤終身呀。
“這位就是安國侯嗎?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漠北使者,見過安國侯。”使者微微曲膝扶禮道,目光早已將魏渝從頭到腳的掃視了一遍。
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所以的笑容。
魏渝趕緊起身回禮道“使者過譽了,本侯那也是為聖上分憂,不足掛齒。”
“安國侯謙虛了,臣敬侯爺一杯。”使者端起酒杯,看向魏渝。
眼神交流中,魏渝覺得這位使者來者不善。
“使者,請。”
魏渝仰起頭,一飲而盡,這麼烈的酒,火辣辣的入喉,他既然一點表情都沒有。
使者半帶着幾分輕笑,應聲道“安國侯,真是豪爽呀。”
突然,漠北公主騎着馬快速跑了過來,一躍下馬,動作一氣呵成,走到赫連蕭面前。
半跪着扶禮道“參見聖上,本公主一人騎射實屬無聊,而且我漠北也不缺勇士,要不我們來比試比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