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動心了
沈夢漁催促李霽：“你趕緊把湯喝完，這還有第三道菜呢！”
她岔開話題，躲開眼神。
李霽這次不再婆媽了，放下勺子，握住她的雙手，說：“我問你話呢？你可對我動心了嗎？”
“哎喲你幹嘛這樣......”她都快窘死了，臉紅心跳，動心動得快炸裂了，一向病嬌的李霽霸道起來還真讓她招架不住。
“你看着我。”
“你到底想說什麼？”沈夢漁儘管害羞，但還是迎接他那熾熱的目光，她發現自己每次看到他沒戴面罩的面容時，總是會被驚艷，那條在外人看來可能是缺陷的疤痕，在她眼裏根本微不足道，她打從心底覺得，他長得真俊美，完全長在她的審美上。
李霽覺察到她的眼神也流出一種深情纏綿之意時，他內心又堅定了幾分，勇敢了幾分，熾熱了幾分。
“我想說的是，我對你動心很久了，你願意做我的六王妃嗎？”
沈夢漁不可置信地瞪圓眼睛，心想，這人怎麼一來就求婚啊？！都不走普通流程嗎？總該先談談戀愛再說確定關係吧！
“我......”
李霽見她猶豫了，微微露出失落的表情，問道：“你不喜歡我？”
“喜歡啊當然喜歡你！”沈夢漁脫口而出，用力地點點頭，連她自己都覺得這回應太順溜了。
不過，她確實對李霽心動的，只是眼下她所處的境況不太適合談婚論嫁的，愛情對她來說太不實際。
李霽：“那你為何猶豫？”
沈夢漁掙開他的手，說：“喜歡就一定要嫁你嗎？我還有很多選擇。”
李霽：“我要怎麼做你才會選擇我？”
沈夢漁拿起筷子夾了一個餃子遞到他面前：“吃飯吧，吃完再說，我餓了。”
李霽知道彼此心意相通，喜歡着對方，若再追得緊，怕她逃跑了，還是乖乖地聽話吃飯吃。
“你得多吃點，挑食的話，身子會搞壞的。”沈夢漁往他碗裏夾餃子。
“我吃不了這麼多，你吃。”李霽和她一塊兒吃飯，是比平時多吃了些，但胃口還是一般般，很快就放下餐具。
“是我做的菜不合你口味嗎？”
“不是，我吃飽了。”李霽拿起帕子擦了擦嘴，正要把面罩戴起來。
“你不戴面罩更好看。”沈夢漁抓住他的手腕。
“我這醜陋之相，你確定好看？”李霽對自己臉上的那道疤痕厭惡至極，他從不照鏡子，亦不願意讓別人看到它。它總是提醒着他，那些不好的往事，那些刻在骨子裏的上傷疤。
“你不過是哄騙我罷了。”
沈夢漁想了想，說：“我是看了你的真容，才動心的，那如果你覺得誇你好看只是哄騙你，那便是糟蹋了我這顆着真心。看來你也不是那麼在意我的心如何了！”
李霽拿面罩放下來，說：“那以後只有我跟你時，我就不戴了。”
沈夢漁點點頭，沖他笑。
李霽瞧見她的笑容，心裏暖暖的。
她放着晚宴不吃，來這兒給他開小灶，他相信她的心意，是真的。
他看她吃飯的樣子，眼前的美食似乎變得更加美味，她的吃相太香了，若不是他已經飽了，可能還會忍不住再吃一口。
“你幹嘛又看着我？我是不是太失禮了？”沈夢漁本來張大嘴巴吃東西，發現他又一動不動地盯着她看，便不好意思地捂了捂嘴。
李霽：“不是，你吃得很香。”
沈夢漁心想，老娘以前可是美食區最火的博主，粉絲百萬，吃遍大江南北，大街小巷的！
吃完飯，二人在院落里散步。
沈夢漁指了指他手裏的玉笛，說：“我記得之前去景王府參加廚藝比賽的時候，聽到很優美的笛聲，你吹奏的吧？”
李霽：“嗯，你有聽見？”
沈夢漁：“聽見了，隱隱約約的，蠻好聽，是什麼曲。”
李霽：“是我自己寫的曲子，只寫了一段，沒有名字。”
沈夢漁：“為何不寫完？沒有靈感？”
李霽：“後半段總寫得不滿意。”
沈夢漁：“你是不是要求太高了？”
李霽挑了挑眉毛，不可置否。
他說：“作曲和你烹飪一樣，理應精益求精。”
沈夢漁贊同地點點頭。她發現李霽很喜歡音樂，時常吹笛撫琴，不過她也有聽到一些閑言碎語，說他身為皇子，與街頭賣藝一樣弄琴，有失天家臉面。
李霽自己也聽過很多難聽的話，他早已不在乎了。
他把玉笛放在唇邊，給她吹了那段還未寫完的曲子。
沈夢漁聽完，鼓掌道：“好聽好聽！你應該將它寫完！”
李霽：“你懂音律？”
沈夢漁搖頭頭：“我不懂，但你吹得好聽！”
李霽：“多謝誇獎。”
沈夢漁：“你看，今晚的月色多美啊！”
李霽循着她的視線抬頭望向夜空，看了一眼，又低頭看她，說：“嗯，確實很美。”
李淳吃完宴回來，沈夢漁打過招呼之後，便告辭，回小青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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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沈夢漁起床時覺得昨日受傷的胳膊，傷口有些灼痛，她估摸着可能吃了什麼東西導致發炎。
梳洗后，她便去了隔壁園裏找太醫檢查一下傷口。
太醫幫她重新清洗傷口，上藥，包紮，並叮囑她，切記要忌口，不能再亂吃東西，不然再度發炎，會導致發燒或者傷口留疤。
她謝過太醫，隨口問了句：“四殿下傷勢如何？重不重？”
“四殿下受的都是皮外傷，並不嚴重。”
“那就好，昨日真是太驚險太嚇人了。”沈夢漁想起來仍記憶深刻，心有餘悸，特別是冷冰冰的大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覺，想想都腿軟。
沈夢漁離開太醫們的住處，前往良辰殿的膳房，打算給李霽和李淳做朝食。
良辰殿的奴僕說，六殿下一個時辰之前出去了，去郊外打獵。
“這麼早出去打獵？他可以吃飯再去？”沈夢漁真是為了他的三餐操碎了心，像老母親一樣。
“奴婢不清楚......”
“三殿下呢？”
“三殿下剛起，還在梳洗。”
“那勞煩你去問問三殿下想吃什麼朝食，我去膳房準備。”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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