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司空札記9 天地人三緣】
司空札記9：二十八章大戶人家，無間因果，天地人三緣
ps：說的是仙俠奇幻修真，怎麼這兩章沒見水滸的打架，也沒見西遊的鬥法，更不見三國的殺戮；卻只見幾個紅樓似的娘們在對着一孤苦的少年郎耍心眼斗心機呢？
諸位：不管是人仙、神仙、聖人，那都是人做的，仙也帶個人字旁呢。不管你怎麼斗，再大的場面和層次，總脫不了鬥力、鬥智、斗情，如果滿篇只見鬥力那未免太單純太膚淺了。而這智慧與情勢，都是人事。現今的情況下，這幾個娘們還真是能隨時影響洪易的命運，不得不寫，而且還要寫好了。
大家也不能光圖虎軀一震就殺人的一時快感，也要能讀出人味來，讀出世情來。龍蛇里的秋蟬都懂這一點的。
四大名著，無一虛名。三國外戰（國與國），紅樓內戰（人與家），水滸野戰（官與匪），西遊神戰（神佛妖仙）。你看哪一本不是人情人事？觀音和自己的坐騎都要耍人的小心眼。
第一：大戶人家（關鍵字：舉全府之力）
我從文中引出幾句話來，大家看看能否聯想到什麼？
1、“就連榮王府聽見鎮南公主要去他家書房讀書，都要提前三天準備着。尤其怕讓人家說禮數不周全，壞了大乾禮儀之邦的名聲”。
2、“大戶人家，規格上那是出不得半點漏子的。”
這就是自古以來吾國的“大戶人家思維”。就是如果有客人來，那就得“舉全府之力”以保萬全。禮數、檔次、規矩、禮物、場面、人員，哪一個都不能出錯。即使虧了本甚至空了府庫，也要招待好了，萬萬丟不得面子。這就相當於這個府，辦了一次大型活動大型運動會。這事太多了，這裏點到為止，不能點死，不然就死了。我也是這麼一說，畢竟一府，一國，都有自己的難處。大家都要體諒才是。
當然這次珞雲沒有事先通知，倉促之間，舉不了全府之力哈。
第二：無間因果（雲蒙元突神風，開明遇狐結緣，緣糾纏，因交錯，應無間）
諸位：珞雲方解圍，元妃又庇護。真的好巧啊，但巧合非無因，天數自無間）
請看：
1、東西南北四方，以現實的歷史來講，歷來北東兩面威脅為最。北蠻，東島。但這裏把島放到南方了。從心裏上講，假如我們把自己代入中間大乾國，那麼最感親切的應該是東方雲夢。但偏偏雲夢在二十年前發生戰爭，故去掉。那麼剩下的西方與中原之間歷來隔着沙漠沼澤，侵犯較少。剩下的跟大乾發生交集最多的就是北方和南方。於是，北方來了白子岳和元妃，南方來了珞雲。這是天下的大“果”，也是洪易的大因，現在說有點牽強，在此先做個記號，是為“因緣1——天緣”
2、北方的元妃應該是狐妖一族，會受人“另眼看待”，而南方珞雲純真沒有心機。這兩點記號為“因緣2——人緣”
3、趙夫人冷酷，心機深。榮夫人愚蠢，格局小。方夫人應屬於兩者之間，如今面目尚不清晰。此記號為“因緣3——家緣或地緣”
接下來，我來分析一下，以上天、人、地三緣如何環環相扣，萬流歸宗，於冥冥之中匯聚於玉京城溫侯府的賤妾之子——洪易之身。
1、天緣——洪易生於大乾玉京城，北元妃，南珞雲，都來到玉京城。此兩女若是一般婦女倒也罷了。但她們都不是凡人，都要做出事情，翻出浪花，結下因果。這因果只有應在玉京城中。玉京中與此二人有結緣之份者，又當是公侯級別以上人物為最。此為天緣，是由天下大勢所形成，非人力可預見，非人力可安排。人的命相都有天地人三格，從這一點上講，洪易生於玉京豪門，首先具備了天格。
但此天緣雖大，要想天人結交，還非得人緣、地緣來迎合相配才能實現。
2、人緣——北方來的元妃，要真是一平常女子，甚至趙夫人武則天這樣的不凡人物也就罷了。因為只要是個“人”，她也不會對洪易這賤妾之子動心思。但偏偏她不是人，是妖（目前只能猜測，十有**是這樣）。而妖，是要受人排擠的。但洪易卻沒有這些迂腐、正統的偏見，關鍵是他又對自己母親敬重備至，所以才會到廟裏陪母親，而狐狸卻又恰恰在這附近。所以元妃遇到了洪易，但即使遇到了，如果洪易是個平常迂腐膽小拘泥的書生，這元妃斷然不會浪費時間與他的。正因為洪易的剛正、清明、開明，才與元妃和狐狸結緣。與珞雲的結識在札記8中有提到。
概括起來就是：元妃的出身，珞雲的性格，洪易的品質。這三個人格已經糾纏起來。之所以能糾纏起來，是因為恰好“合性”。如果元妃不是狐妖，如果珞雲像洪雪嬌什麼都懂，如果洪易迂腐膽小，或者學識狹隘；那麼此三人即使天天見面，也不會結緣。所以，人緣，也啟動了。
3、地緣——這個有意思啊。不那麼玄。
大家請注意，洪易是偷學洪雪嬌的，但榮夫人卻理所當然地認定是洪雪嬌偷教的。
諸位，這不是神機硬要把榮夫人這娘們寫蠢，也不是她恰好這麼蠢。而是她肯定要這麼蠢。為何？
賤妾死掉，夫人有三，一正兩平。兩個夫人沒意思，要麼對立要麼主從；四個也沒意思，萬一兩對兩玩起來勢均力敵；十個八個更沒意思，到後來都弄不清誰跟誰一條褲子了。三個最好玩，所以三國才最火。三個好就好在，第三個要選擇，另外兩個也要選擇。三個人的勢力如果變化，排列組合也會變化。但這趙夫人一枝獨秀，地位不可撼動，這就容易了。榮夫人和方夫人爭風吃醋。但看方夫人是個低調的人，二房都是洪雪嬌在搶鏡頭。榮房裏就比較解悶，恰好兒子狹隘娘蠢蛋。大抵世事就是如此，三房女人都精明都愚笨不太多見，總要有一個蠢的，概率問題。
所以如果你認為是榮夫人今日才突然敵視起方夫人來了，就不行。這榮夫人為了不讓方夫人走近趙夫人而導致自己孤立，肯定是挖空心思讓趙夫人喜歡自己，難免先天就對方夫人這個“競爭對手”懷着小人的敵意。所以一旦發生“有可能的事件”，她先入為主就會往方夫人頭上套。這是潛意識的傾向性。慾令智昏，況且她的智本來就不清晰。
榮夫人的“愚”造就了容桂的沒出息，給洪易多了個小人但少了個對手；
榮夫人的“歪”造就了她同方夫人的分歧，把方夫人或者洪雪嬌往洪易那邊又推了一點距離。這都是因果，而且是自造的因果。洪易關鍵是自己不自卑，不亂陣腳，保證了對方自造的惡果，不會白白浪費掉。
這就是這個家族的地格。洪易生於賤妾之身，自有苦處。但也使得他脫離了三房之間的小爭鬥，去糾結新的善緣。
所謂福禍難料，敵友難料，天緣不由人，地緣不偏愛，人緣靠自己。冥冥之中，這三層因緣糾葛，是天賜，也是自修。自助者天助，自作孽者掘墓。因無巨細，果無偏差，這之間的因應交錯實在是無間啊。
ps：此處因果二字，不應局限於佛教中所說的報應。而是天地間時空中所有緣起的無間糾纏，衍生出的不可捉摸的結局。前幾年有個說法很流行，說通過七個人就能認識世界上所有人。其實人之間的牽連太複雜太難測了，蝴蝶效應只是一個角度側面而已。試想這麼多人互相糾纏，還有上輩的糾纏，這張無形的潛在的因應之網，該有多大的力量和念力。所謂天數難逃，只不過是人數加上自然之數讓其中每一個個體都絕無可能反抗而已。
一孔之見，扯的遠了。但有意中透着無意，偶然中透着必然，寫到這個地步，幾近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