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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了閨蜜的人生大事,謝湫茗也就不在參與,怎麼相處是她們二人之間的事情,不必她去插手。
同時她也警告簫初寒不要過度插手聲聲的事,不要因為多管她的事而影響兄妹之間的感情。
簫初寒反駁她,“你看我像是會多管閑事的人嗎?”
“我怕你到時候去管。”謝湫茗把面膜從冰箱裏拿出來,準備敷個面膜,睡覺去。
話她已經說了,該怎麼做是他的事。
“你出差都需要準備些什麼?我替你去準備?”簫初寒不在說妹妹的事,而是關心她要出差的事,想要多為她準備一些生活用品。
謝湫茗撕開面膜袋子,把面膜敷到臉上,低着頭漫不經心的說“不用了。”
“好吧,”某人不情不願,十分不想她出遠門。
幸好,這時吳白打來電話,謝湫茗舉起手機,讓小心眼的男人看一眼,就拿着手機去陽台接電話了。
十分鐘后,謝湫茗從陽台走出來,轉身就看見簫初寒一臉陰鬱。
她無奈扶額:“··········”
“我是出去工作,不是扔下你一個人出去玩,你不至於這樣。”
“我知道,可是我不開心。”簫初寒當然知道,可就是心裏不開心,想要她哄一哄自己。
可是一直想別的事情的某糰子,沒有去哄他反而還一臉不悅的小表情,彷彿是在怪他不體諒他。
簫初寒更氣了,睡覺時直接背對白糰子。
謝湫茗也毫不在乎,一個人霸佔了大半張床,睡的很舒服。
簫初寒半夜醒來,看到某人豪放的睡姿,搶了他一大半的被子,還把一條腿放在他的腰上。
他只能嘆氣,笑着把她摟進懷裏,自己給自己找了個理由,才漸漸進入夢鄉。
窗外的風緩緩吹進卧室里。
謝湫茗不自覺又往簫初寒懷裏縮了縮。
·
翌日。
謝湫茗醒來,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六點半了。
她還沒有睡好,還想在睡一個回籠覺。
簫初寒端着一杯熱牛奶,走進卧室,看她醒了,便笑着說:“今天還要上班,就別在賴床,起來把這杯牛奶喝了,我給你做了蔬菜沙拉,又考了麵包片,蒸了一個雞蛋,快去吃吧。”
謝湫茗骨碌幾下,踢了幾下床,鬧了一會小脾氣。
“哼。”
“別鬧,乖。”
“我困啊。”
“今夜早點睡。”
“哼。”
·
上午八點半,謝湫茗依舊踩着點到了警局。
吳白已經在門口等着她了,見她來這麼晚,又開始了念念叨叨。
“你怎麼又踩點來?”
“說過多少次了,早點早點,你怎麼這麼沒記性????”
“今天早上吃飯了嗎?”
“用不用我給你去買早餐,你吃完咱們再說案子?”
“不用了,直接去吧。”今天,謝湫茗早餐沒吃幾口,主要是心裏有事,沒有什麼胃口,早上還沒睡好,就更不願意吃了,只能簫初寒一個人解決。
她上了車,才問吳白,“你昨夜說的案子,都是十年前的了,這麼久的案子,死者的遺體已經不在了,要我怎麼幫你?”
“有死者的衣服以及遇害當天的包,你看看能不能提取出來有用的。”
“那保存的怎麼樣?”
“一直被很好的保存,這個案子我之前想要在查,可是沒有什麼線索,就放到一旁。”
“嗯,行吧。”
兩個人到了死者生前遇害的地方,一個老舊破舊的小區。
謝湫茗下了車,看着這裏都被快拆遷了,怪不得吳白會想起這個案子。
“這裏住的都是本地人吧。”
“嗯,遇害的女孩就是住在這裏的,她只有一個在監獄坐牢的父親。”
“她父親出獄了嗎?”謝湫茗問。
“沒有,還早着。”
“哎,這個女孩死的時候多大了?”
“16歲,上高二,晚上放學路上走到這條衚衕路口被人從後面襲擊捅了三十多刀,身上的包被兇手翻動過,她身上的錢被兇手拿走了。”
“她能有多少錢,一個在監獄服刑的父親,又住在這裏,也不見的是家庭條件好的。”
吳白嘆氣,“是呢,她爸爸是當年錯手誤殺了一個女人而坐牢的,她家條件很差的,只有一個小房子,她父親坐牢后,親戚都不願意讓她去家住,還都躲着她,她平時都靠自己出去撿垃圾,做一些很累很髒的工作養活自己。”
“三十多刀,這應該不會是搶劫殺人吧?”
吳白點點頭,“當然,查過了,也問過死者的朋友,她當時包里只有一塊錢,沒哪個搶劫的會找一個穿着破舊衣服的學生去搶劫,我們更傾向於對方是報復殺人。”
“···········”
這條衚衕口兩邊有兩戶人家,還有一家小超市,即使是十年前這裏應該也是有開小超市的,怎麼女孩能在這裏遇害真沒人看見嗎?
謝湫茗瞥了幾眼,收回目光,“這裏的人都挺能看熱鬧的,十年前住在這裏的,應該也挺愛看熱鬧,女孩不可能不掙扎不呼救吧?”
“沒來得及呼救,”吳白,“你師傅當年是給這個女孩做屍檢的法醫,他說這個女孩沒來及呼救,就被男人給捅死了,這個兇手刀刀都致命。”
“············”
“這不是下殺手嗎?”
“嗯,可一直沒有懷疑的對象,這個案子就只能掛着了。”
“·················”
·
下午,謝湫茗給女孩的書包衣服都做了物證提取,然後又給師傅打了電話,想要問問這個案子,當年都查到了什麼物證,師傅對這個案子印象挺深的,便告訴了她,有半枚不清晰的指紋,師傅已經保存了指紋的信息,可是遲遲沒有找到這枚指紋的人。
然後把吳白叫過來,“半枚不算清晰的指紋。”
“嗯,我知道,一直沒有找到。”
吳白頭禿。
“·····························”
“沒事,在女孩書包里沒有什麼收穫。”
“什麼人才能對一個這麼慘的女孩下手,太沒有人性了吧。”
“一個十幾歲的女孩一直自強自立如雜草一樣的頑強活着,能得罪誰,下這麼狠的手?”
謝湫茗真的不願意去看女孩的慘狀。
在女孩生命最後的一刻,卻是冰冷的刀無情的插進了她的身體,一刀接着一刀,一絲猶豫都沒有,她是有多害怕。
“不知道。”吳白心想,這個案子一直都是他的心病。
他很早之前,就想多多努力,積累破案經驗,把這個案子給破了,給這個苦命女孩一個交代。
“十年過去了,女孩的家人都聯繫不上嗎?”
“女孩的母親,我之前聯繫過,沒等我說話,她就掛了電話,顯然不願意談起這個失敗婚姻的女孩,想着把這個女兒跟這段婚姻一起扔在臨市,不在想起。”
吳白至今都記得,當年他跟在哥哥身邊時學習辦案的經驗時,第一次去幫哥哥去聯繫死者的家屬,結果,女孩的母親接通電話,態度冷冰冰的,她告訴女人是她女兒出事了,結果女人不願意聽,說出的話也挺冷漠的,她無非是想告訴他們,這個女孩是死是活,她不在意,也不願意多問,就掛了電話。
“·····················”
“很冷漠的母親,對女孩來說也挺無情的。”
“嗯,當年女孩父親就是為了保護她,才會被接走去調查,才會出後面的事。”
“不過我們沒辦法去說人家不好,你也知道女孩的父親已經進了監獄,要幾十年才會出來,她母親也不會考慮她,看來女孩真的很苦。”
謝湫茗抱着胳膊,坐在車後面。
“都說天下沒有不愛孩子的母親·······”
“不愛的很多,這麼冷漠的很少,連孩子遇害了,到女孩去遺體火化,下葬,她母親都沒有出現過。”
“····················”
“這麼大的女孩應該不會得罪人,你說會不會是她家裏人得罪了人,就對孩子下手?”
“嗯,懷疑過,查來查去,都是沒有作案時間。”
“她爸爸那邊仇人呢?”
“也查了,他是大男子主義,可也都知道不告訴任何人他有個女兒的事,就連跟他多年相處的朋友,都不清楚他的女兒長什麼樣,住哪裏。”
“··········”
“看來這個是個好父親,能把女兒保護這麼好,也不一定是重男輕女的。”
“嗯。”
“要不你去跟女孩的父親見個面,在問問他到底有沒有仇人。
”
“嗯。”
“·····················”
·
謝湫茗送走吳白,終於可以偷懶了。
聲聲不息:【閨蜜,我的好閨蜜,嘿嘿】
謝湫茗:【嘖,去約會了?】
聲聲不息:【(驚訝.jpg)你是怎麼知道的,誰偷偷告訴你的(害羞.jpg)】
謝湫茗:【朋友圈被,不然我去哪裏知道。】
朋友圈都更新照片了,還是九宮格的,兩個人貼着還很近,看來這是都相中彼此了。
聲聲不息:【你什麼時候看的朋友圈????】
謝湫茗:【下午刷手機時看見的,你還挺會玩梗的】
聲聲不息:【嘿嘿,章師兄真的跟我有共同愛好】
謝湫茗:【一起爬山的愛好????】
聲聲不息:【才不是呢,別胡說~】
聲聲不息:【今天去爬山,也是我提起的】
聲聲不息:【他看着挺瘦的,沒想到身材這麼棒!】
謝湫茗一驚:【你們才戀愛,不要進展太快,乖】
聲聲不息:【你想啥呢】
聲聲不息:【是他換衣服時我偷偷看的】
謝湫茗:【·············】
謝湫茗:【猥·瑣女人···········】
聲聲不息:【我不是······················我就是看那麼一眼················】
謝湫茗:【章師兄請你去吃的飯?】
聲聲不息:【嗯,情侶餐廳,我第一次去唉,感覺氛圍真的超級到位,就是有點小貴】
謝湫茗:【羨慕我都說累了】
聲聲頓時好奇:【咋,我哥沒帶你去過?】
去過,
可是,哪天遇見了寧心,不提不提。
謝湫茗不想說了。
聲聲:“看來我哥不怎麼浪漫。”
謝湫茗呵呵一笑,“你哥很浪漫。”是運氣不好,遇見寧心,她的敵意那麼深,謝湫茗想裝作察覺不到,都困難啊。
她也知道寧心不喜歡她,她也不喜歡寧心。
前天,她翻簫初寒手機時,在刷他朋友圈,看見了寧心分享的好消息,她要當媽媽了。
她也不開心的,她很想替他做決定把寧心的聯繫方式給刪除。
可也不想顯得自己很小氣。
就只能裝作不知道。
簫初寒在這方面又很粗心大意,就沒有察覺到她的醋意。
簫聲聲,“我哥真不會哄女人開心。”
“呵,你哥真的很會哄女孩開心,這點你放心吧。”
“·····················”
“好吧。”
·
謝湫茗在星期五這天,下班路上去菜,就碰巧遇見了女孩的母親,她之所以能認出來,是吳白有給她看過女孩母親的照片。
吳白拿的照片上的女人是年輕,美麗的。
而她眼前的女人滿頭白髮,皮膚很差,滿手都是烏黑的髒東西。
謝湫茗急忙掏出手機,給女人拍了一張照片給吳白髮去:“這就是你說的女孩那在外地過的很幸福的母親???”這也太假了吧,這能是過的很幸福的樣子?
怎麼更像是飽經風霜,一直努力生活的女人?
吳白:“我不知道,我沒有見過。”
吳白:“女孩的親戚們都說她丟下女孩跑了,一直都在外地跟一個男人同居,兩個人感情挺好的,就不願意管女孩了。”
“···········”
“你在去查一下女人這些年到底住在哪裏?”
謝湫茗一直在女人身後,看見她拎着一個藍色袋子,買了幾樣水果,就坐上了公交車。
謝湫茗急忙跟了上去。
總覺得女人很悲傷,有種說不上來的壓抑。
女人沒有找座位,一直站着。
謝湫茗:“你說她這是要去哪裏?”
一個視頻發了過去。
吳白:“不知道,不過這歲月的痕迹太大了吧。”
吳白:“這簡直變了一個人,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