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日子倒也過得快，隨着郭南星與雲兒的解凍，一恍已過三個月。夏季過去，秋季來臨。北都的秋風總帶點憂鬱，牧場草地開始枯黃，大漠片片，風沙滾滾，人在其中，不免有點蕭瑟的感覺。此刻，歐陽曉曉站在這廣闊的牧場，看着來往的牧人，羊群、牛群奔跑的情景，心裏竟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躺下來，看着天上的雲不斷地流動着，想着那個遙遠的家，那些可愛的朋友，此時此刻在做什麼呢？是否也和她一樣，在同樣的時刻想着對方，想着重逢。
想着想着，竟然入了神。連藍兒什麼時候到身邊都不知道。
“二小姐，你在這裏，害我到處找你？”藍兒低頭的時候，發現二小姐的臉上有兩道淡淡的淚痕。“咦，二小姐，你哭了。”
曉曉摸了摸臉，竟然真的有冰冷的感覺，這淚是什麼時候流下來的，為什麼連自己都沒有感覺到呢。也許是這憂鬱的天，使人也變得多愁善感了。
“這裏風沙太大，沙子進了眼睛。沒事的。”嘵嘵對着藍兒笑了笑，“恩，有什麼事嗎？”
“噢，二小姐，三少爺和雲小姐的婚事已經定下來了，就在下個月初三。大小姐讓我來找你商量，怎麼張羅他們的婚事呢？”
“下個月初三？臭小子，這麼猴急。”想想也是。只是曉曉心裏還想着另外一件事情，如果這件事情不解決掉的話，這杯喜酒是喝不成的。
“二小姐，你在想什麼，想得那麼入神。”藍兒問道。
“沒什麼，只是我在想，另一個人物，該露出來了。”曉曉站起來，拍拍身上的草屑，目光流轉，嘴角慢慢彎起。
飄渺閣“雲小姐，好漂亮啊。”看着雲兒身着新娘服，藍兒感嘆道：“就不知道二小姐，有沒有穿新娘服的時候。平常老是男裝打扮，以後女裝都不知道怎麼穿了。”
“藍兒，說著說著，怎麼說到我身上來了。”曉曉啃着蘋果，翹着二郎腿，眼睛瞄向藍兒。
啪一聲“啊呦”曉曉叫道，看着藍兒的五指印飛到大腿上。“二小姐，注意點你的形象，今天可是雲小姐和三少爺大喜之日，你還是男裝打扮，這怎麼成呢？。”“藍兒，我正是考慮到這一點，所以才身穿男裝的，這樣子就不會不雅觀了嗎？”曉曉繼續啃着蘋果，沒去理睬藍兒的抗議。
“藍兒，我看算了，曉曉喜歡這樣，就讓她這樣好了，沒有關係的。”雲兒笑着開口道。
“還是雲兒疼我，來，讓我抱一下，好香啊，雲兒”藍兒拍開曉曉的狼爪，“二小姐，你瞧，好不容易化好的妝被你這麼一攪和，雲小姐的妝都亂了。”
“亂了好，反正啊還得重新化裝，因為還得抓鬼呢？”曉曉的眼裏的流光轉動着，嘴角上揚，似笑非笑。
“鬼？在那裏，在那裏啊。藍兒膽子小，二小姐你不要嚇我啊”藍兒一聽到鬼字，身子開始緊張，眼睛四處張望着。
“是啊，再說是晚上，曉兒，你是否太……”雲兒的臉色有點變了。
“藍兒，雲兒，你們兩個怎麼那麼好騙啊，哈哈”曉曉看到她們那個樣子，好笑得不得了。
“二小姐，你怎麼能這樣啊，哼”瞧瞧，嘴又翹起來了。
“我啊，不打算騙你們，讓你們心裏有個底，搞不好今天晚上洞房花燭夜就變成血光之夜。”曉曉收起吊而鋃鐺的樣子，一本正經地道。
“什麼”雲兒的臉有點蒼白。
“二小姐，你把雲小姐嚇壞了。”藍兒看着雲小姐的臉色變白了，神情慌亂。
“雲兒，不用害怕的。該來的總要來的，與其逃避，不如迎戰。其實這個你也應該想得到的。好事總要多磨，雲兒放心，過了今晚，從此你就可以與那個臭小子幸福美滿地過一輩子了。”
“那我應該怎麼辦”雲兒問道。
“你什麼都不用做，我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曉曉目視着窗外，自信道。
南星館“春香，恭喜你家主子今日大喜。這是老爺、夫人讓我給新人帶來的喝交杯酒用的龍鳳杯，希望他們從此夫妻和鳴，白頭偕老。”一個模樣俊俏的女子拿出錦盒交給春香。
“謝謝。”春香接過，放在喜房桌上，接着整理了一下喜被，滿意地看了一眼，出去了。
曉曉從屏風後面出來，看了看桌上的龍鳳杯，暗暗吃驚。杯身各有龍、鳳盤旋，玉質晶瑩剔透。不錯，聽靈兒說過，郭家子弟成婚，必用此杯，意為夫妻琴瑟和諧，白頭偕老。如果有人要動手腳的話，這個就是最好的機會。
曉曉小心翼翼地用一個銀制鉗子把兩個杯子提起，先把龍杯放入銀水中，沒有異樣，再將鳳杯放入，果然，銀水開始變渾濁，而且有黑色沉澱物，這個在21世界是很好解釋的化學反應，但在古代，卻沒有那麼先進。
“二小姐，這個杯子真的有問題啊。”藍兒看着變黑的銀水，一陣心驚，這要是雲小姐真的喝下交杯酒的話，那後果真的不堪設想啊。幸好二小姐聰明，什麼都懂，什麼事情都難不倒。
“曉兒，你怎麼想到是……”雲兒看着，心裏發麻。
“這個只是開始，如果今晚雲兒在洞房時還沒有發出任何死亡的訊息，那麼她會有下一步的行動。”曉曉分析道。
“什麼，只是開始，曉兒，你的意思，是有人一定要殺了我才肯罷手嗎？可是我沒有跟任何人結過仇啊。”“所以，要查出那個鬼，還需雲兒你配合。喏，這個是三日回魂丹，一旦服下，開始會讓你吐血，接着就會氣息全無，渾身冰冷。三日後，你自動會蘇醒過來。等一下，你跟南星喝交杯酒的時候，就吃下它，切記，不能讓南星知道，否則這戲就不逼真了。話說回來，這也是對他最好的考驗。”曉曉拿出一粒蠶豆大小的紅色藥丸，遞給雲兒，囑咐着。
“可是，曉兒，我怕南星哥哥會受不了的。”雲兒擔憂道。
“一時的痛苦能換來一世的幸福，我想南星小弟他也不會怪你的。雲兒，你要狠心一點。”曉曉勸道。
“好，我聽你的。”雲兒接過三日回魂丹。
如同曉曉預料的一樣，雲兒服下了三日回魂丹，一切就等着真相揭開。但往往人算不如天算，南星竟然刎頸自殺，幸好發現及時，要不曉曉這輩子都良心不安呢。沒有想到，南星對雲兒竟然痴情到此地步，原來有些詩句不但存在於文章中，而且存在於現實。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
“曉兒，別太難過了，我知道雲兒和你的感情很好，可是你也要保重身體啊”聽到曉曉愁眉緊縮，飯食無味，靈兒着急了。一向樂觀的曉兒，如今卻變得憔悴不已，這怎麼不讓人擔心呢？“靈兒嘆道：”老天實在是太不公平了。雲兒和南星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原以為他們幸福的日子開始了，誰知道會是這個結局，這叫南星怎麼辦呢？“一想到那個還躺在床上的南星，靈兒不禁傷心落淚。好好的喜事卻變成了喪事，搞不好，另一個也跟着去了。
“南星，靈兒，他又怎麼了。”曉曉一聽到南星的名字，緊張得不得了，嚇得從床上跳了起來。
“曉兒，你別這樣，我叫藍兒去陪着，他現在應該沒事了。”靈兒攔住曉兒，說道。
“沒事就好。”曉曉舒了一口氣，心裏的石頭終於落下了。但也奇怪，都過去三天了，怎麼還不見那個人出現呢？難道我的猜測又出錯了嗎？如果那個人再不出現的話，我的計劃就全盤落空了。天啊，怎麼辦呢？
“曉曉，你這個樣子，我們都很擔心。”郭東陽在旁說道。
“姐姐，姐夫，你們不用這個樣子的，我不會有事的。”笑話，我只是在擔心南星，雲兒又沒死。可是又不能告訴你們，要不會被兇手聽到的。聽到……對了，有了……
“姐姐，姐夫，其實我在想一件事情，就是，怎麼把雲兒醫治好。”“曉曉你糊塗了，雲兒已經死了，已死的人怎麼可能會活回來。曉兒啊，你是不是發燒了。”靈兒看着曉曉這個樣子，更加擔心。
“曉兒，雲兒已死，這是事實，你就不要太過傷心了。”郭東陽認為曉曉太過思念雲兒，才會如此。
“靈兒，我說的是真的。這三天我都在研製配方，就等着一味藥引，齊了的話，明天早上雲兒就可以蘇醒了。”曉曉煞有其事地說道。
“曉兒，你說的是真的。”“當然是真的，我的醫術可是一流的，靈兒可以作證的。”曉曉回道。
“對啊，我怎麼忘記曉兒是個大夫的事實。東陽，說不定雲兒這次有救了，曉兒曾經把棺材裏的死人都救活，這次自然也能救雲兒。”天啊，靈兒，你也太誇張了，那不是死人，好不好？如果真的死了，就算我醫術高明，也不可能有回天法術的，真是的。
“那麼缺什麼藥引呢？”郭東陽可沒忘記剛才曉兒說的，缺一味藥引。
“天山雪蓮”曉曉回道。
“這個莊裏就有。我這就派人就拿來。”郭東陽立即通知手下去拿藥材。
“曉兒，你為什麼不早說。”害我們這幾天那麼擔心，尤其是南星。
“靈兒，我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前兩天我還沒有配製成功，今天才算完工。你要知道，如果早告訴你們，又沒有成功的話，那還不如不告訴你們，省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早告訴你們？我也是剛才想到的。
“這也對，噢，藍兒回來了。”靈兒看到藍兒走進來。
“藍兒，事情怎麼樣了？”曉曉問。
“二小姐，三少爺沒事了，不過……”藍兒有點疑惑。
“怎麼了，藍兒”曉曉看出藍兒的疑慮。
“沒事，二小姐這樣做總有二小姐的道理。”藍兒小聲嘀咕着。
“藍兒，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啊。”靈兒耳尖。
“靈兒，藍兒是在擔心南星，所以說話就顛來倒去的。”曉曉幫着藍兒解釋道。
“原來如此。”靈兒釋然。
“大少爺，你要的天山雪蓮。”春香手上端着一個盒子。
“咦，春香，怎麼是你拿來的”靈兒有些疑惑。貴重藥材都屬於婆婆身邊的丫頭秋蘭管的啊。
“哦，是路上碰到秋蘭，她臨時有事，讓我幫忙。反正我順路，所以我就給拿過來了。”春香回道。
“這樣啊，那放着，下去吧。”曉兒吩咐道。看到春香不動：“怎麼了，有事嗎？”
“是這樣的，聽說二小姐可以救活我家小姐，這是真的嗎？”春香期待着。
“當然是真的，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明天早上雲兒就會醒過來了。”曉曉回道。
“感謝老天，這太神奇了，謝謝曉兒小姐，謝謝。”春香心裏激動萬分。
“對了，春香，有誰還問起這事嗎？”也許兇手開始露出來了。
“秋蘭啊，因為老爺夫人也等着好消息呢。我這去告訴三少爺，太好了，小姐有救了。”說完，春香跑出了水雲居，直奔南星館。
“曉兒，你難道在懷疑……”郭東陽沒有把話說完，似乎已經瞭然。
“對”曉曉笑了笑。
“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啊？”靈兒看着兩個人，怪怪的。
“沒什麼”兩個人相視，異口同聲道，接着兩人對靈兒別有意味地笑了笑。
“怪事。”靈兒嘀咕着，起身對曉兒囑咐道：“曉兒，這些天你也太累了，別把自己身子搞垮了，多吃點東西，看你瘦的，還有，注意多休息。”
“靈兒，我還沒發現你一大優點啊，你變羅嗦嘍，小心啊，很快進入到黃臉婆系列。”曉曉揶揄道。
“夫君”靈兒向東陽撒嬌道。
“我們走吧，不要打擾曉兒配製藥方。”郭東陽對着懷裏的靈兒說道。
“恩”靈兒點了點頭，兩人出去了。
“二小姐，你……”藍兒忍不住了。
“噓，今天晚上，自會見分曉。”嘵嘵目視着前方，眼裏閃過一絲光芒。
南星館夜，漆黑。院中的古樹開始落葉，一陣秋風過後，落葉鋪滿了地面，偶爾傳來幾聲沙沙的聲音。一個人影，矯捷地穿梭過門牆，躍身進入南星的卧房，看着隆起的棉被，拿出匕首，用力地刺了下去。一刀下去，毛絮亂飛，黑衣人覺得上當了，轉身想走的時候，屋內燭光突然亮了。
黑衣人還想掙扎，與曉曉交手。幾個回合過後，嘵嘵佔據了上方。一腳踢掉黑衣人手上的匕首，亮光的劍抵到了黑衣人的脖頸上，拿下了黑衣人的蒙巾。
“果然是你”曉曉笑了笑。
“我本來就該想到，孔雀膽的毒是不可能解得了的。”秋蘭只怪自己高估了曉曉的醫術，才會如此走險棋。
“不錯，你本認為此毒萬無一失，就算有人能夠配製解藥，那也需要10天半個月，等到解藥配製成功，那個時候被毒的人也早就死了。對嗎？可是我卻是個例外。因為靈兒說的我能將棺材裏的死人救活的時候，你就慌了，你生怕萬一明天雲兒蘇醒，你的一切計劃全部落空了。所以你不得不鋌而走險，在今晚動手。”曉曉分析道。
“我早該料到的，你那麼聰明，不可能會在此刻放出這種風聲。”秋蘭已經無話可說。
“原本你是不會相信的，但是這個莊裏，有一個人的話，你卻非常相信。那就是春香，她是你親妹妹，她說的話，所以你信了。我想，官府若追查此事，那麼春香就是最大的嫌疑人，而你卻可以逍遙法外，你實在太狠毒了，為了自己，連自己的親妹妹都可以犧牲。”想到這裏，曉曉一陣心寒。
“姐姐，這是真的嗎？”春香簡直不敢相信。
“是真的。”秋蘭正視着回道。
“為什麼？為什麼？”春香已經淚流滿面。
“為了愛情，我來幫你姐姐回答好了。當年因為你姐姐救了夫人一命，夫人看你姐妹孤苦無依，就把你們帶回庄捏，又把你姐姐留在身邊，可以說夫人對她是百般信任，寵愛有加，甚至說過讓你姐姐當南星的偏房。這句話，你姐姐記住了，本來南星如果沒有遇見雲兒，那麼秋蘭確實有可能當上南星的小妾。但是偏偏南星見到雲兒之後，一見鍾情，且對其他女人一概不感興趣。所以你怨恨是雲兒打破了你美好的未來。接着你就籌劃如何讓他們產生誤會，兩地隔離，這其中白大少爺幫了大忙，你暗自高興，以為從此他們不會再有交集。可是郭家莊偏偏來了一個歐陽曉曉，又再一次將雲兒送到南星的身邊，並且讓他們誤會消除，有情人終成眷屬。所以你這一次就更狠了，毒殺雲兒，再讓春香背黑鍋。”人心實在是太險惡了，曉曉想。
“是的，你都說對了。我有什麼錯，要不是那個女人，奪走了三少爺。三少爺本來是屬於我的。哈哈，現在好了，就算我得不到，那個女人也得不到了。哈哈哈”秋蘭狂笑着.“就算沒有雲兒，我也不會喜歡上你的。”南星對着毫無反應的雲兒低喃着.“雲兒走了，我隨後也會去的，這樣子，我跟她在地府可以做夫妻了。雲兒，你說對嗎？”
“臭小子，你說什麼啊，你小看我曉曉的醫術，是不是？”曉曉看到南星要死不活的樣子，一下子火起來了。
“什麼？難道你真的能解孔雀膽的毒，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聽到三少爺的話，她已經難以接受，又聽到曉曉這麼說，她抓狂了。
“我確實沒有那麼厲害，能在三天之內解開孔雀膽的毒。”
“二姐，你不要再耍南星了。”南星聽到這話，心已經涼了。
“但是我沒有說過，雲兒中的孔雀膽的毒啊。”
“不可能，那毒是我放的，那個女人確實喝下去了，這不會有錯的。”秋蘭反駁道。
“哈哈，我既然早就懷疑你，又怎麼可能讓雲兒喝下那杯毒酒呢。”
“你說什麼？”
“雲兒喝下的是我配製的毒藥，你說，我配製的，能沒有解藥嗎？”
“不會的，你騙我的。”秋蘭不相信。
“是真的嗎？”南星一把抓住曉曉的手。
“臭小子，抓痛我了”南星有點抱歉地放開曉曉的手。
“抱歉，抓痛你了。但是曉兒，你這次沒有騙我吧”
“當然是真的，明天雲兒就能醒過來了。藍兒，把這個，給雲兒喂下去。”曉曉遞給藍兒一粒彩色藥丸。
“是。”藍兒接過，用竹管把葯給雲兒喂下。
“不，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這是真的”啊，一聲尖叫，秋蘭從二樓跳了下去，頭砸在石路上。
“姐姐”春香哭着跑了出去，抱着秋蘭的身子，努力地搖着，但是任憑她怎麼搖，秋蘭已經不會醒過來了。
中廳院一大早，有下人來報。
“怎麼會這樣呢。”郭氏還是不相信秋蘭是這樣的人：“唉，如果不是我當初說了這麼一句話，也許秋蘭就不會抱有幻想，那麼也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發生了。”
“夫人，你就不用太過自責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自責也是枉然。幸虧有曉曉這個丫頭，要不，後果不堪設想啊。”郭老爺安慰道。
“是啊，曉曉這個丫頭，是夠鬼的。”一提到曉曉，郭氏不禁笑道。
“對了，雲兒那邊，沒事了吧”郭氏問道。
“剛才下來來報，沒事了，虧曉曉那個丫頭想出這個鬼主意，幸好南星沒事，要不啊，曉曉那個丫頭就不知道怎麼好嘍。”郭老爺笑道。
“這次經過大難，想必他們的感情更加好了。”
“是啊，我想這也是曉曉丫頭設局的另一個意圖。”經過這件事情，郭老爺對曉曉由衷地佩服，那丫頭活潑、善良、聰明、好動，會武功、醫術，嫉惡如仇，愛打抱不平，在她的身上，就像發現寶藏一樣，永遠有秘密。如果她能當他的兒媳就好了。只是東陽、南星都各有所屬，至於西月，那個孩子，真讓人操心啊。如果曉曉能夠嫁給西月，那就是他郭家的福氣啊。可是西月這孩子的性格，怕會委屈了人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