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新書外泄!
終於。
張德和他的同伴將店裏傢具總額點算清楚。
包括後院的庫存傢具在內,一共是一千一百兩,最後抹掉零頭,共計三千三百兩。
掌柜的笑得合不攏嘴,店裏現銀也不過幾百兩,還是去其他店那找來了一千七百兩找給了胡天洲。
這事震驚了傢具一條街上的其他賣家,紛紛過來看熱鬧,將傢具店圍得里三層外三層。
對面。
“柳家姑爺啊!你這不是玩我嗎?明明那麼有錢,非要裝什麼呀?你要是買下我這店裏所有的傢具,我給你當孫子都成啊……”
“嗚嗚……”
趙東喃喃,雙目無神的扶着門框,雙腿發軟,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後悔着。
胡天洲身邊。
掌柜的將找零的銀票交到胡天洲手裏,微微皺眉道:“柳家姑爺,這麼多的傢具,您大概什麼時候需要送到家裏呢?現在嗎?”
“明天,你們送上門,到時二女會跟你們溝通的。”
胡天洲看了一眼二女。
二女此時早已是震驚得無以復加,等胡天洲拍了拍她的肩膀,才回過神來,點了點頭。
“是。”
掌柜的恭敬回答。
掌柜的目送胡天洲離去。
其他人見沒了熱鬧可看,也就一一散去了。
張德很高興。
掌柜的卻將張德叫到後院,拿出了兩張一百兩的銀票。
張德自是高興,卻也很奇怪,一般情況下提成至少也得到了月末發工資時才發的。
掌柜的幽幽道:“小德子,今晚辦得很不錯,這兩筆銀子呢,是我私人獎勵給你的,就算作是你做下這筆買賣的提成了,不過……”
他眯着眼睛抬起頭,輕輕指敲着銀票:“對外面人的說法呢,這一單得是我給辦成的,沒什麼問題吧?”
“這明明不該是我辦的嗎?怎麼變成……”
長得很不解。
掌柜的瞪了他一眼:“我說是我辦的就是我辦的!再說了,已經給你提成了,還有什麼不滿嗎?別忘了,當初你從對面出走,其他店都不要你,是我要的你,怎麼連這麼點小小的功勞你都想攬到自己頭上嗎?”
“這……”
張德眨了眨眼睛,只得無奈的嘆了口氣。
……
另一邊。
胡天洲將二女送回到了柳府。
臨走時。
二女卻是很不解的問道:“姑爺,您都這麼有錢了,為什麼不跟小姐好好的說一說呀,您要是這麼有本事,小姐一定會讓你進門的,又何必每天辛苦的跑來跑去的呢?”
胡天洲淡淡一笑:“如果因為我有錢,漪菲就讓我回家,我還會對這樣的女人有什麼期望嗎?”
“姑爺,我不懂……”
二女搖了搖腦袋。
胡天洲笑道:“我和漪菲打賭的事你是知道的,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口釘,既說了,就要做到!這跟我本身有沒有錢沒關係。”
“哦!”
二女恍然大悟。
胡天洲朝她擺擺手道:“放心吧,你姑爺很快就回家,不就是薪水超過她嗎?很easy!”
說完。
他邁着自信的步伐離開了。
“easy……”
二女嘴中嘀咕着這個奇怪的詞語。
……
第二天。
睡到日上三竿的柳宗謀還沒來得及洗把臉,就被門口那一輛輛牛車所運送的傢具搞得一愣一愣的。
二女解釋一番說是胡天洲買的,把柳宗謀震驚得無以復加。
不會吧?
女婿從哪弄來的錢買來了這麼多的傢具呀?
最終。
幾大車的傢具真正用上的沒有多少,大多都放到了後院的庫房地窖了。
柳家雖人不多,房間倒不少,裝下這幾車傢具算不得什麼。
另一邊。
胡天洲也有煩惱。
按照文印處的規矩,重點推出的書會在正式出版前小範圍試讀。
結果。
胡天洲的少年包青天第一篇名揚天下在印製了一兩百份交到了一兩百個讀者手中后,讀者們徹底瘋狂了。
這些讀者本就是新華書館的忠實用戶,才能入選到試讀名額中。
當他們看完了胡天洲的這本書,竟一個個激動的直接來到了揚州分館,近一百號人將本就人來人往的揚州分館堵得滿滿當當。
馮夢龍房裏。
胡天洲正喝着冰粉。
馮夢龍一邊擦着汗,一邊哭笑着走了進來,一隻手裏還提着一個大大的籃子,裝滿了不少讀者信件。
“還沒走嗎?”
胡天洲放下碗擦了擦嘴,問道。
馮夢龍無奈搖了搖頭:“胡編纂,不得不說,你的書實在太好了!少年包青天只不過是初步印製了兩百本,發放到了一百九十多位讀者手中,結果他們拼了命的想要見到你,早知道,當初就不告訴他們這書是文印處編纂所著了。你看,這裏還有不少信,都是那些讀者想要我遞給你的。”
“哦!”
胡天洲點點頭。
少年包青天第一篇如此受讀者歡迎,他並不意外。
畢竟。
即使是在文藝作品競爭極為激烈的現代,少年包青天也能脫穎而出,更別說是根據電視劇改編的,其生動形象波瀾曲折的劇情,可遠遠不是這個時代的書籍能比的。
“你先看看信吧!咱們的事不急。”馮夢龍將信籃子推到胡天洲面前,看着胡天洲淡然地拆開信件,眼神中多少有些羨慕。
他本身也寫書,但跟經史典籍有關,哪有這麼多的讀者。
對於一個作者而言,讀者反饋甚至有時比稿費還重要。
胡天洲拆開了一封信。
字很秀氣。
“女的?”
胡天洲又將剛才隨意放到一邊的信封拿了過來。
果然。
上面娟秀的字體寫着來信人的姓名:
柳如是。
是她?
胡天洲眼睛一眯。
馮夢龍走了過來,又看了看柳如是這三個小字,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確定筆跡為女子后,又看了看成落款,這才恍然大悟:
暢春樓!
柳如是!
是她!
“哦……”
馮夢龍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胡天洲知道這暢春樓是何地,不禁笑呵呵問道:“怎麼,馮協理,你認得這個柳如是嗎?該不會……經常流連於暢春樓吧?”
“咳咳……”馮夢龍咳嗽一聲,翻了個白眼。“胡編纂,此話可不能亂說呀!雖然我偶爾也會去暢春樓聽聽小曲,但你有所不知,唱春樓和其他青樓不一樣,乃是女子賣藝不賣身的所在,而這個柳如是可是最近挺有名氣的清倌人,年紀不大,才十三四歲。”
“她也是新華書館的試讀之人?”
胡天洲奇怪道。
“不是。”
馮夢龍搖了搖頭,很是不解:“那些試讀之人我大多記得,而柳如是是暢春樓新晉的清倌兒,她並不是我們的試讀之人呢。”
“得!不用說了,肯定是有人把書的外泄了,估摸着用不了多久,市面上就有盜版了。”
胡天洲無語一笑。
“盜版?完了!這可如何是好?”
馮夢龍可笑不出來。
他作為文印處協理,自然明白如果這本書的內容外泄,將會帶來多大的麻煩。
一時間。
他既焦急又愧疚的看向了胡天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