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 白玉村再現
“大王派人跟蹤我?為什麼?”
白楚楚皺着眉,品不出緣由。
她一個剛入這個世界的小嘍啰,怎麼能一下就引起風月朝大王的密切關注?
回想起外婆臨死之前,特意囑咐自己要小心風弘乾,白楚楚心中隱隱有了大膽的猜測。
如果這隻影衛就是風弘乾親自培養的,那麼這枚蝙蝠鏢也就意味着,這個風弘乾就是k真正的幕後黑手!
可張若瑤又管他叫教父,包括言洛在內,她們都是這個教父撿來培養的孩子,那他的年紀,至少也得四十多多了,明顯跟風弘乾不符。
還是說,這個風弘乾是個傀儡,這個教父就潛藏在風弘乾身邊?
那一切就說的通了,種種跡象表明,這個教父很喜歡這種在幕後操控一切的感覺,沒想到進入這三千多年的幻境,還是不放過自己。
“那你呢,你又出於什麼想法救我?”
白楚楚總覺得凌銘熠也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也許現在她們二人的確有一點患難見真情的情誼,可在這之前可並不是這樣。
“你可是大王看中的人,如果掌握在我手裏,關鍵時刻,就是我跟大王談判的籌碼。”
凌銘熠頓了頓,並不介意和盤托出。
“呵,你倒是說的挺坦蕩啊。”
“這怎麼了,也並不妨礙咱們之間建立兄弟情誼。”
“不好意思,我這個人不跟算計我的人成為兄弟。”
白楚楚起身抱着膀子,獨自背過身去,找了個角落,頗有割席絕交的意思。
凌銘熠臉不紅心不跳,只當過去做的這些事情不存在,舒舒服服直接枕着雙臂躺下。
就在白楚楚腳邊,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偶爾上瞥幾眼,投向白楚楚的方向。
“人呢,還是不要太過聰明,難得糊塗才能一直過的開心啊。”
“你什麼意思?點我呢?”
此言一出,白楚楚又立即轉頭要跟對方論道幾句。
“哦,只許你瘋狂動心眼子,別人還都得配合你,你真當自己是大王啊,全世界都圍着你轉。”
“你!”
見白楚楚口無遮攔,凌銘熠本能彈坐起來,捂住白楚楚那張利嘴。
“嗚嗚!”
一股幽香猝然鑽進白楚楚的鼻子,正是從凌銘熠的指尖傳出的,竟然是梔子花香!
倆人靠的很久,咫尺距離,狹小的空間裏,咚咚的心跳聲也是如此清晰。
“有些話不要亂說。”
見白楚楚過於激動的反應,紅着臉,不再張牙舞爪,而是像一隻小白兔的,挺有意思,凌銘熠懶洋洋回復着,嘴角有了難得的笑意。
馬車經過一個大坑,一個顛簸,凌銘熠不小心摔在了白楚楚身上,二人的距離更近了,溫熱的氣息噴在臉上,痒痒的,更熱了。
姿勢太過曖昧。
白楚楚回過味兒來,推開身上的凌銘熠,紅着臉有些語無倫次。
她又羞又惱。
過去追子越的時候,都是自己掌握主動權,才讓這座萬年冰封的冰山開始融化,雖然一開始的確帶有很強的目的性,可自己也慢慢愛上了對方。
如今,這算什麼情況?
這個野男人竟然一次一次亂她道心,而且相對於她正直的子越,這個又壞又危險。
“你,怎麼突然開始用香了?”
之前的大悲大痛,白楚楚根本沒有在意凌銘熠身上的這些變化。
原本經過了這一番折騰,凌銘熠身上的味道早就散的差不多了,可二人剛剛不經意間的親密接觸,那股子好聞的花香,讓白楚楚印象深刻。
“你筋脈盡斷,總要找人醫治,總不能讓你自生自滅吧,我還沒那麼滅絕人性。”
“呵,話說的真好聽。”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一個糙人,我可從沒見過你用香。”
“……”
“咳咳~”
見白楚楚一直盯着自己,凌銘熠臉上泛起難以察覺的可疑羞澀。
“每隔五年,我都要去一趟藥王谷,讓白姑娘為我醫治血毒。”
“血毒?”
白楚楚沒想到,三千年之前,竟然是凌銘熠有這血毒在先,那怎麼後來會轉移到自己身上?
“哦~這花香是為了這白姑娘特意留的。”
“白姑娘最愛的就是這梔子花香了。”
談及這位白姑娘,凌銘熠周身的氣場變得柔和了許多,原本毫無生氣的臉上,氳着幸福的光。
就像自己每次說到凌子越一樣。
原來,他也有自己心中一直不敢隨便褻瀆的白月光啊。
“嗯,梔子花香清雅而又脫俗,帶着一股少年人才有的清新,這位白姑娘,果然是品味不錯。”
白楚楚點頭肯定。
“那是自然,她是世界最美好的女子。”
“此次帶你一同前往,已是壞了規矩,也不知道白姑娘會不會生氣。”
凌銘熠一臉擔憂。
“你放心,有我出馬,白姑娘不會怪罪的。”
既然血毒如此難以治療的病症,這位神秘的白姑娘都能有辦法,那自己筋脈盡斷續命,就也有很大希望了。
不用多久,只要能多給她一個月的時間。
凌銘熠口中的藥王谷距離皇城不很算遠,只是等到了地方之後,一片空曠,荒蕪一片,光禿禿的,根本就不是凌銘熠口中說的,奇花異果遍地,石壁斑斕,龍氣充足,什麼也沒有。
“凌銘熠,你不會是得了癔症了吧?什麼藥王谷什麼白姑娘都是幻想出來的。”
方圓十里之內,又拖着病體尋覓很久,甚至問了幾戶住在山野的人家,都是無果。
白楚楚不由得要懷疑凌銘熠所說是否真實,還是說他又想耍什麼花樣。
“不可能,就在這附近,我肯定!”
“我也想相信你,但是這麼大個谷,怎麼可能說沒就沒了?要麼就是你記憶出現偏差了。”
“不會的,五年前,白姑娘救了我,帶着我進了谷。”
“難不成,這個破地方還能有什麼機關?”
聽着凌銘熠的描述,白楚楚猜想這個神秘的什麼藥王谷就像她先前遇到的招待所,也是被幻境籠罩,就是為了掩人耳目。
她又觀察了一下,附近除了一塊被一人多高的雜草掩映的大石塊,別無他物。
她蹲下身子,來回摸了摸,又用衣袖使勁擦了擦。
這哪兒是一塊普通的大石頭,明明是一塊石碑。
上書幾個蒼勁有力的獨特銘文,而這幾個銘文她剛好認識:正是她找了許久的“白玉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