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隨着白芸的笑聲傳進屋裏,馮珍和宋長水相互攙扶着跑了出來,淚聲俱下的問道:“那兩個畜生死了?”
賀青皺了皺眉頭,點了點頭,“對,你們兩個昨天晚上有沒有瞧見你兒媳婦去哪裏了?”
馮珍看了白芸一眼,抿了抿嘴,隨後神色堅定的說道:“沒有,我沒瞧見我兒媳婦出門。”
宋長水也點頭,“官爺,你們會不會是搞錯了。”
“可昨天晚上有百姓說看見了個女人和男人,大晚上的站在大街上燒紙錢,隨後吳紅和馮程兩人就瘋了,兩個人到了衙門前,一頭撞在了衙門門口,這難道也跟你沒關係嗎?”賀青盯着白芸,好像要把她盯出一個窟窿。
宋清同樣眼神冰冷,站在白芸面前,擋住了他的視線,淡淡地說道:“他們撞死的時候,有人拿着刀逼他們嗎?還是說看到我們在命案現場了?。”
“如果是受我們脅迫的,為什麼我們不在現場,而他們不進去告官呢?這麼多問題,你一個官差,不去查證據,在這胡攪蠻纏逼問我媳婦做什麼?你是要嚴刑逼供屈打成招嗎?”
屈打成招,這個罪過可就大了。
賀青想想是有道理,可他就是不甘心就這樣走,明明一切跡象都在表明,兩人的死有蹊蹺,和面前這個女人脫不了干係,可他該怎麼去證明呢。
雙方僵持不下,白芸又笑了,走到宋清的旁邊,對着賀青說道:“你走吧,沒有證據,你抓不了我,你有這個時間,不如回去查查案,或者利用自身官職為你遵循的國法做一些事情,讓男女百姓之間公平一點,不然我保證,這些莫名其妙死亡的人會更多,不是我殺,也會有別人殺。”
白芸說的話模稜兩可,大部分人都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只有宋清明白。
一個國家的國法,是對人民道德底線的最低要求,然而殘害女性,居然不用付出對等的代價。
他身為男性,卻也深深感覺到女性深處在水深火熱和黑暗之中。
他不能說白芸是對是錯,若是錯,他便陪着白芸坐大牢,他毅然無悔。
偷偷在門前打聽消息的村民,在聽到這些后,快速跑開了,到了村口的大樹下,早已經有村民聚在那裏等着聽了。
眾人看他氣喘吁吁不說話,急了,催促着問,“大樹,你聽到了啥?有沒有聽到,快說啊!”
“聽到了聽到了。”那個叫大樹的雙腿一顫,臉色煞白,好不容易緩了一口氣,才緩緩說道:“宋嵐……宋嵐不是被她男人打死了嗎?完了官兵就來了。”
其中一個婦女白了他一眼,“你這不是廢話嗎?這我們都知道啊,那官兵為什麼來你聽到沒有?”
大樹咽了咽口水,“聽到了聽到了,那官兵說……說宋家那個媳婦白芸,是個會做法的,宋嵐的男人和婆婆昨天晚上被她給……殺了!可官兵沒證據,也不能把她抓走。”
“什麼?!!”
瞬間,村民們一片嘩然,這可不得了,殺人了,還一殺殺兩個,還不能抓走她,這叫什麼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