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
宋春香在前面得意洋洋地走着,彷彿跟在她後面的馬車是來找她的,還不忘自顧自地跟後面的馬童搭話。
“你們來找白芸的話,可得注意了,我們村的這個白芸脾氣可不怎麼好。”她暗戳戳地說著白芸的壞話,企圖引起他們的注意力。
坐在車廂里的毅陽世子聽見這話,坐了起來,有本事的人自然得有脾氣,這不算什麼。
“除了脾氣大呢?”車帘子撩開,露出毅陽的臉。
說實話,毅陽長的不差,有種極具權勢的俊朗,惹得宋春香心臟砰砰砰地跳,她可沒見過這樣俊俏的公子哥兒,氣質更是比村裡那些泥腿子強了不知道多少倍,還有地位有權勢。
看着面前這個下等人對自己臉紅,毅陽有點不耐煩,“除了脾氣大呢?”
宋春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個公子喜歡聽白芸的壞話,這她可最擅長了,為了討他的歡心便疊疊不休得說了起來。
“這個白芸不僅脾氣大,還很冷漠,在家裏從不侍奉公婆,天天往外面跑,拋頭露面的,我們村裏的人都不喜歡她,太不像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面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她說著,卻沒發現剛剛探出頭來的毅陽已經把車帘子放下來了。
毅陽不傻,他看得出來面前這個女人是對相師有意見的,甚至連相師在外面做什麼都不知道,對於這樣沒有用的消息,他聽都懶得聽。
但宋春夏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一直講到了宋家門前,才住了嘴,指了指面前的院門,笑吟吟得說道,“公子,就是這裏了。”
馬童聞言把馬車停了下來,跳下了車,從袖子裏掏出了一吊錢,遞給宋春香,“辛苦了,你回去吧。”
宋春香看着面前的錢,她很想收下,但又怕車廂里的貴公子覺得她愛財,打破她營造的善良形象,所以還是忍痛拒絕了,“我不要錢,舉手之勞罷了,我只願能幫到公子就好。”
毅陽像是沒聽見她的話,一臉淡定地從馬車上下來。
宋春香又再接再厲,湊了上前,“公子,這裏人生地不熟的,還是讓我陪你進去吧,不然我怕那白芸潑辣,會不待見你。”
毅陽斜了她一眼,心裏冷笑,不待見自己是必然的,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如果把她帶進去,兩人不對付,把他趕出來了,那就得不償失了,這女人怕是想耽誤他的事兒吧。
宋春香察覺毅陽在看自己,微微低了低頭,一臉嬌羞地咬了咬嘴唇,展現着自己最好看的樣子,等着對方感動地誇讚自己。
卻不料毅陽一句話也沒跟她說,而是給馬童使了個眼色。
馬童懂了,去敲了敲門,又回過頭來站在宋春香身前,“姑娘,回去吧,我家公子不喜歡吵。”
宋春香一聽,有點慌了,難道是她太吵了,惹得面前的人不高興了?
為了保持形象,她還是點了點頭,戀戀不捨地看了毅陽世子一眼,說道:“那我就先走了。”
她退後了幾步,卻沒有完全走,而是站在遠一點的地方,她不靠近就是了,但是白芸的慘狀她得第一時間看到,一會兒那貴公子出來以後也方便她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