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離山秘密洞穴
“那你還是太不了解你師父了。”
回答白止的，是風清洛的垂眸低笑。
“你閉嘴！不許污衊、污衊師父！”
小少年當即就要爬起來找風清洛單挑，卻被黎桐一根手指就摁了回去。
“都給我閉嘴！”
黎桐沒好氣地瞪了風清洛一眼，最後把目光落向白止。
這小白痴，難過的時候才會一個人躲起來偷偷抹眼淚。
想必是妄念對他冷淡，令他傷心了。
畢竟對他而言，她這個師父就是唯一的親人了。
黎桐終究於心不忍，放軟了語氣。
“離瞳神尊爆體后殘魂入我夢境收我為徒，所以，我是你師姐。”
“師、師姐？”
他就說怎麼這麼熟悉，原來是師姐！
“師姐！”
白止熱淚盈眶地朝她撲了過來，當然，沒能成功。
在他路過時風清洛輕輕抬腳，他摔了個狗啃泥……
“風瘋子，你幹嘛！”白止立刻爬起來，指着風清洛的鼻子大吼。
“白痴。”
說什麼都信。
風清洛大手一揮，用一塊漂亮的淺藍色水幕輕鬆隔絕了噪音。
黎桐也不禁搖了搖頭。
傻徒弟能活到現在真是奇迹……
白止吼得沒勁，惡狠狠的瞪他一眼。
壞人！
年幼無知的時候還被他騙着喊過“師公”！
明明見到師父就砍，還老把他從師父身上丟下去！
真是太壞了！
嗚嗚……
可惜那些事師父都不記得了……
“嗚嗚……師姐，師父失憶了……”
想起這事，白止又忍不住難過起來。
水汪汪的大眼睛裏盛滿淚水，委屈地皺巴着小臉。
世間唯一的親人也把他忘了，真的好難過……
“沒關係，師姐記得你。”
黎桐忍不住心疼地揉了揉他凌亂的短髮。
他雖天賦出眾，但因為煉器過於投入經常燒到頭髮而不自知，所以這頭髮總也留不長。
風清洛皺眉盯着黎桐落在白止腦袋上的小手，終是沒多說什麼。
他見證了離瞳收留白止的全過程。
當時的白止不過五歲，因天賦奇差被家族拋棄而不自知。
只因她路過順手丟了一個包子，他就開心地朝她跑來，傻乎乎地叫她“姐姐”，把最寶貝的石頭送給她。
在亂墳堆里，他的眼神清澈如湛藍的天，笑容燦爛如金色太陽。
似能洗去一切污濁。
她將他收拾乾淨，並把他送回了家。
只是半年後，她又見到了他。
在殘屍遍地、臭氣熏天的亂葬崗。
彼時，他枯瘦如柴，氣若遊絲。
他見到她，眼神依舊澄澈如湛藍的天，笑容如陽光般耀眼。
他連吃飯的力氣都沒有了，卻努力抬起皮包骨頭的小手，啞聲喊她“姐姐”，送她新找到的寶貝。
後來她才知道，他回去后不久他的祖父就過世了，族人認為是他帶了墳堆的死氣回府，更聽信了雲遊卦士以殤止殤的說辭，將他再次丟棄。
她將他帶回，悉心照料。
白止雖修鍊天賦不濟，卻悟性驚人，於煉器一道天賦出眾。
於是她收他為徒，傳授一身技藝。
族人得知后，怕他崛起后反擊報復，於是先一步將其封殺！
當然，他們最後都成了離瞳手上的雞，用以儆天下的猴。
他是離瞳從死人堆里撿回來，一點一點養大的小徒弟。
與離瞳亦師亦母。
更何況，懵懂年幼時，還曾喊過他“師公”。
做師公的，寬容些又何妨？
“師姐——”
白止涕淚橫流，張開雙臂就要去抱黎桐。
風清洛青筋暴起，一腳將其踹入水中。
做師公的，教其做人亦義不容辭！
“咳咳……”
白止撲騰幾下后浮在水面，怒氣沖沖地衝風清洛吼起來。
“風瘋子，好端端的你踹我作甚！”
卻見風清洛一副無辜模樣，“腳滑了。”
隨後，“噗通”一聲，風清洛也被踹下了水。
“抱歉，我也腳滑了。”
經過白止這麼一鬧騰，黎桐也懶得講究那許多，風清洛入水后，她也跳了下去。
“都跟我來。”
黎桐說完，先一步潛入水下。
白止愣住，見風清洛二話不說就跟着去了，也只好頂着滿頭的問號追了過去。
下潛不久就到了潭底。
黎桐將潭底石壁上一片茂密的水草撥開后，竟出現了一個僅可容納一人穿過的洞口。
洞口后幽黑一片。
風清洛看了黎桐一眼。
這麼隱蔽的地方，她究竟是怎麼發現的？
感受到視線，黎桐眉梢輕挑，略帶得意地回望過去。
六百歲的老前輩，不得有點壓箱底的小秘密？
塞給他們一人一塊夜明珠后，黎桐帶頭穿過洞口，再次下潛。
穿過洞口后，又繼續下潛一段距離。
直到觸及地底，面前出現一段平行的通道。穿過通道后，是一條向上的路。
三人越往上游，光線就越亮。
浮出水面后，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個空曠明亮的大洞穴。
洞穴中除了熒光石，就是一些嶙峋怪石。
熒光石就零零落落地點綴其中。
可見是有人故意擺上去的。
上岸后，黎桐直奔洞穴里唯一的一個木箱子而去。
風清洛也隨之上岸，只是着陸后，神情卻是忽地一變。
此地有古怪？
他將此處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遍，卻並未發現有何不妥。
“這是何物？”
他走神的時間，黎桐已經把木箱子搬到了他面前。
白止最後上岸，看清那木箱子，驚奇大叫——
“師父的百寶箱二號！”
風清洛更加迷惑了。
卻見黎桐得意地哼哼一笑，打開了箱子——
墨斗，角尺，小鎚子……
除一些雜七雜八的工具外，還有不少小金球。
白止拿起其中兩個小金球興奮道，“土它它！車斤金！原來你們在這呀！”
他迫不及待地搖晃起兩個小金球，搖了半天毫無反應，不由皺眉。
“咦，失靈了？”
稀奇了，師父煉製的東西居然也會失靈？
“這是你煉器的工具箱？”
黎桐點點頭，懷念地摸着這些老夥計們。
“為何要把它們藏在此處？”風清洛不解。
即便她的工具不少都是自己親手製作的，感情不一般，也不至於藏這麼深吧？她的東西還有人敢動？
聽到他的話，黎桐的臉忽然就拉了下來。
“為何？”
她瞪着他，目光萬分幽怨。
“上岸這麼久了，你就沒發現此地有何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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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發生了點事，碼不動了，明天一定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