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才是那個神經病?(25)
枯燥無味的新聞頻道,對於一個向來不注政治民生的人來說,這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看了將近一個小時,被禁錮在男人懷裏的精緻少女,有些昏昏欲睡。
也不知道在打第幾遍哈欠的時候,黎沐最終承受不住逐漸壓下來的眼皮,睡了過去。
才剛睡到不到幾分鐘,腰上猛地被人用力一掐。
她驚叫的就要從葉軒腿上跳起,男人那雙厚實的大掌,有如一對堅不可摧的鐵鏈,牢牢鎖在她的腰腹上。
黎沐怒不可遏的轉過頭,惡狠狠的瞪着一臉噙着笑意的葉軒,大聲吼道。
“葉軒,你有病吧。”
葉軒聽了也不生氣,低下頭,閉上眼睛,一臉沉醉的深深吸了一口她發頂上的香味,惡劣道。
“我有沒有病,不都是因你而起,如果你還有點良心,就該對我負責。”
死不要臉的話語,聽到黎沐是面紅耳赤。
她死咬住嘴唇,憤怒的掙紮起來。
可男人的力氣真的很大,就這樣抓住她的腰腹,除了亂動的四肢,身體幾乎就沒有從他腿上起來過。
葉軒被她如此不乖巧的動作,磨蹭着某個地方不小心起了反應。
他倒抽一口涼氣,喉嚨里不自覺低吼一聲,聽在黎沐耳朵里,竟然有幾分嬌媚的呻吟味道。
這個時候,她也能明顯發覺到,自己坐在了不該坐在的地方。
驀然一頓,臉紅成了猴屁股,身體停止了掙扎,一動不動,彷彿一具雕塑。
葉軒不喜歡對她來強的,見她安靜下來,也極力剋制住體內那股肆意竄動的火焰。
在彼此冷靜了幾分鐘后,他發現這股火焰完全沒有一丁點要消減的意思。
反而在看到她紅成水蜜桃的臉蛋時,愈發洶湧起來。
該死的,真是一個磨人的小妖精。
葉軒在心裏憤憤怒喝了一聲,猛地別開臉,視線轉移到電視機上,一則馬上就要插播進來的新聞里。
“沐沐,乖一點,別想着掙扎和睡覺,節目馬上就要上映,好好給我看着。”
突然冷然下來的嗓音,帶着絕對的命令和冰冷。
黎沐挺了挺脊背,坐的筆直,微微側過一點頭,瞧了一眼葉軒的樣子。
他面色沉靜,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一雙深潭似的瞳眸,黑的望不見底,眸中卻意外燃燒着一簇不知名的火焰。
她搞不清楚,為什麼此刻的葉軒要那麼鄭重的讓她看新聞。
黎沐張了張口,剛下提出自己心中的疑問。
這時正在播放民生節目的新聞,忽然畫面一轉,插進來一條關於謀殺案的新聞。
畫面中,位於城區十裡外的一處新建人工湖,岸邊還未鋪設完好的泥巴地里,一名死去的少女橫屍岸邊。
身體朝下,面部泡在水裏,一頭及腰的烏黑長發,凌亂的散在水裏,四周。
那名被殺的少女,四周已經拉起了警戒線,有法醫正在屍體旁邊進行檢查。
很快,畫面又一轉,一名穿着正裝的記者,開始播報此次的謀殺案件。
“本台訊,今天上午十點左右,警方接一名當地居民報案,在湖邊發現一名被人先奸后殺的少女。”
“據警察初步判斷,這名少女正是陸氏集團陸奕川保護的很好的妹妹,經剛才法醫採集少女身上的遺留物,發現此次殺害她的兇手,很大可能就是陸奕川。”
“具體是不是陸氏集團現eo所為,還有待警方做進一步的調查。”
新聞播報到這裏,畫面又回歸到了剛才的農業節目上來。
黎沐雙目圓睜,臉色發白,整個神經都在看到那具和自己極其相近的屍體時,驀然繃緊。
她明明好好坐在這裏,怎麼就成了被陸奕川殺害的屍體。
這到底怎麼回事?
“滿意嗎?現在陸奕川可是殺害你的最大嫌疑人,加上地下室被殘忍對待的那個男人,你覺得你最幾天了,始終都沒有繼續上升。
她心知要想達成任務,要做的就是擺脫葉軒,徹底消除原主心中的那股怨氣。
必要的時候,甚至可以殺了他。
所以,為了暫時消除葉軒對她的警備,這幾天,她都極力演好一個“好貓咪”的角色。
不反抗,不掙扎,乖巧的甚至有些過分。
有的時候還會故意主動要求葉軒抱着自己。
或許是這些天的努力,葉軒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突然心血來潮給她解開了鎖鏈。
更甚的是,他沒有去上學的時候,還會開車帶她出去。
不過去的地方也僅限於那些遠離人煙的森林公園。
在這段時間裏,她也時常關注新聞,想得到關於陸奕川的消息。
本來一起地下室囚禁虐待,就已經夠他坐幾年牢了。
結果葉軒也不知道弄什麼手段,坐實了他親手殺害自己妹妹的事實。
法庭宣佈,將在三個月後,對陸奕川執行死刑。
看到這個消息,她雖然不是極喜歡陸奕川,但相比葉軒,她寧願死的是他。
反正都不是什麼好人,她也不想去管。
接下來的日子裏,她要開始籌劃幹掉葉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