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長公主心情很好的回了府,就連兵部侍郎的夫人過來叫她去打馬吊,都拒絕了。
“喜鵲,去把管家叫過來。”長公主吩咐丫鬟道。
“是。”
管家來的很快,“長公主,您找老奴?”
“這封信,你讓人加急送給侯爺。”
管家微愣,自從侯爺跟公主大吵一架去了幽州之後已經三個月了,公主一封信都沒有寫過,今天怎麼進宮一趟,回來就給侯爺寫信了?
心裏雖然納悶,但還是恭敬接了信,叫人加急把信送到了幽州。
武安侯收到信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長公主那個人,雖然嫁給他了,但兩個人的感情實在算不上多好,在一起的時候吵架比安靜的時候還多。
就從他三個月了,都從來沒收到過長公主隻言片語可以看出來了。
這信送的就跟天下紅雨一樣稀奇。
雖然如此,武安侯還是一臉面無表情的接過了信。
看着信上的內容,皺了皺眉。
將外頭候着的士兵叫了進來,第二天就收拾好東西,帶了兩個人騎馬回京。
......
齊熵帶着國公府的兩名護衛先是去了第一處宅子。
沒有直接上門,而是在附近鄰居打探了一番,這才上前敲門。
開門的是個老太太,年紀很大了,頭髮花白,臉上佈滿了歲月的痕迹。
見到齊熵還很高興,“小姑娘,你找誰呀?”
“奶奶,您一個人住在這裏嗎?”齊熵問。
“是啊,老伴走了之後,老婆子就一個人住着了。”老太太道。
“您沒有孩子嗎?”
老太太笑着搖了搖頭,“進來坐吧,我這裏尋常也沒有人來,難得小姑娘你敲了門。只不過我老婆子年紀大了,牙口不好,家裏沒什麼吃食,小姑娘不要介意。”
“您不用忙活了,我不吃零嘴。”齊熵順勢走了進去,卻將兩名侍衛留在了外面。
這宅子不小,至少比起旁邊的都要大一些。
老太太一個人住着這麼大的宅子,其實很不方便。
不僅是收拾打理起來不好弄,而且若是出了點什麼事,宅子大了,發出動靜外頭也聽不見。
齊熵坐在院子裏那顆櫻桃樹下,看着佈滿生活氣息的房子,笑了笑道:“您一個人住着這麼大的房子,怎麼沒想着租出去一間啊。”
三進的宅子,其實完全可以把前面兩進租出去,自己住最後一進,只重新開個門就好了。
“這房子,是我老頭子在世的時候自己親手修建起來的,雖然他走了,我們又沒有孩子,一個人住着確實大了些,但我也不想讓別人住進這宅子裏。”老太太笑得很和藹親切,看着這宅子的眼神帶着很深厚的感情。
齊熵對於老太太這種想法也能理解,並沒有多說什麼。
陪着老太太聊了一會,就站起身準備離開。
從頭至尾,那位老太太都沒有問齊熵一句,她為什麼會敲自己家的門。
走在路上,齊熵回頭望了一眼,就看到老太太還站在門口,看的方向卻不是她這邊。
像是在等人一般,但又好像不大像是在等人。
想起鄰居們說得話。
他們都說老太太和生前的老爺子是一對怪人,沒有孩子,沒有親戚,也很少跟鄰居來往,不知道他們是做什麼營生的,但卻一直不缺錢花。
先前還有街頭上的混混知道兩人孤零零在家,翻牆進去想要弄點銀子花花。
可大家再見到那混混的時候,已經是三個月之後了。
那混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從此見着老夫妻的門就繞道走。
鄰居們想問發生了什麼,也問不出半點東西來。
對於那對老夫妻,也就愈發好奇了。
齊熵想着自己剛才在那院子裏見到的那些草藥,這對老夫妻,怕是苗疆人,擅毒。
從第一家到第二家還有些距離,齊熵在街市上慢悠悠走着,看到有賣糖炒栗子的,不由駐足買了一份。
她不怎麼喜歡吃這些零嘴一類的東西,但是三郎很喜歡吃。
只不過剛買完就想起現如今的那位並不是三郎。
抱着栗子,三人走了約莫一刻鐘,到了她標記出來的第二家門前。
只剛走到這裏,齊熵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這宅子的氣場很奇怪,不像是正常環境的那種氛圍。
太過安靜了。
與旁邊的熱鬧氛圍有些格格不入。
“這房子,是不是有什麼問題?”齊熵問身後的兩人。
兩人對視一眼,臉上有些凝重,“姑娘說得不錯,這宅子有陣法。”
“陣法?”齊熵來到這裏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不由起了點好奇的心思。
不過此時不是好奇的時候,該想着怎麼將這陣法解開才是。
“你們會解陣嗎?”
二人搖了搖頭。
雖然接觸過,但要解陣卻很難,他們不像軍隊裏的軍事那樣博學多才,所以這種東西,只能看出點門道,要解開,卻是不會的。
“知道誰會嗎?”齊熵問。
兩人不知為何又對視一眼,有些猶豫。
最後還是右邊的男子心一橫道:“我們小國公爺會。”
“行,那你去請小國公爺,我跟這位大哥就在前面的茶棚等着你們。”齊熵面無異色道。
那人見狀看了一眼同伴,雖然被瞪了,但卻沒有後悔。
沒等多久,小國公爺就過來了。
“聽說你要解陣?”
“不是我要解,是你要解。”齊熵道。
小國公爺挑了挑眉,他這還沒答應呢,怎麼就成他要解了。
心裏雖這樣想,但腳步卻跟着齊熵往那宅子走去。
“沒想到京城居然還有人弄這麼大的陣仗,真是.....讓人興奮啊!”
“能解開嗎?”
“全京城我若是說解不開,那就無人能解開了。”小國公爺自信又臭屁道。
齊熵就擺出一個請開始你的表演的姿勢。
解陣一般是找到陣眼,破了陣眼那這陣法基本也就廢了。
齊熵看着小國公爺在外面來迴繞圈子,站在一邊安心等着。
而此時這宅子裏的人已經有人發現了外面的齊熵和小國公爺。
“慌什麼,這陣法是當年宗主親自設下的,除非是宗主的師父,不然沒人能解開。既然外面那兩位不要命了想試試,那就讓他們試試唄,反正到時候丟了小命,也與我們無關。”
屋內坐着的人,正是那看起來憨厚老實的男子。
聽了這話的護衛不再多說,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