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長得像
“你們的意思,孩子是在家裏丟的?”
聊了一會之後,齊熵這才知道,他們家因為沒有請傭人,所以丁氏在做飯的時候,小姑娘就在院子裏自己玩,可誰知等丁氏準備出去打水的時候,發現原本院子裏的孩子不見了。
本以為是去隔壁找其他孩子玩去了,丁氏打了水才去找孩子,這才知道孩子沒有去別人家,而是不見了。
他們怎麼都沒想到,有歹人如此猖狂,居然青天白日裏,在這天子腳下就敢明目張胆的將人給擄走,震驚之餘又開始擔憂害怕起來。
好在兩人並不是那種遇事失了方寸的人,急忙去尋。
只不過就算有些功夫,但搜索不到任何歹人的蹤跡,就算出去問詢,街道上的人也說從未見過帶着囡囡模樣孩子的人,一連過去兩日都沒有任何消息,兩人精神便有些崩潰了。
特別是丁氏。
她自責內疚不已,認為這是自己的錯,因為自己沒有看好孩子,所以才會被人給抱走。
夫妻倆本來孩子就有些艱難,囡囡是他們唯一的女兒,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兩個人怕是都要承受不住。
原本二人並沒有想過將此事告訴國公府,還是隔壁的鄰居知道了,偷偷去跟國公府的看門大爺說了,然後看門大爺告訴了管家,齊小國公爺這才知道。
齊熵聽他們說完,面上的笑容淡了幾分,“若是這樣說來,那這一行人,怕是不止有組織有紀律,膽大妄為,而且有恃無恐。”
能在京城做到有恃無恐的,背後所靠之人,怕是不會簡單。
齊熵看向齊小國公爺,眼裏的意思很明顯,此事牽扯怕是甚廣,還要不要繼續查下去。
齊小國公爺臉上浮現一抹冷漠又冰冷的笑容道:“當然要查了,不僅要查,而且還要查的徹底。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陷入危險境地的。”
說完看了一眼身後的侍衛。
那侍衛雖有些不情願,但還是轉身離開了。
齊熵就當沒看見,然後便起身說要去街坊鄰居家問問。
“我,我陪你一起去吧。我們這裏的人雖說都不錯,但面對陌生人不一定會說實話,還是我跟你一起吧。”那丁氏道。
齊熵沒有拒絕,讓三郎在這裏待着,自己跟丁氏一起出門了。
三郎雖很是不情願,但他跟齊小國公爺也算是熟悉了些,沒有過多表達抗議就同意了。
“這天氣,你戴着這東西不熱嗎?”齊小國公爺看着三郎頭上的帽圍道。
三郎沒說話,低頭看着自己的指尖發獃,想着三丫什麼時候會回來。
他剛剛應該再堅持一下的,說不定三丫就會讓他跟了。
心裏有一點點後悔起來。
齊小國公爺已經習慣了三郎的沉默,並不介意,自說自話道:“這裏又沒有外人,你怕什麼?你這樣吃東西也不方便啊。”
說著讓嚴飛去弄幾塊西瓜來吃。
嚴家因為失了孩子,家裏買的西瓜好幾天了還沒吃,聽小國公爺說要吃,就忙去廚房把西瓜殺了,端了一盤切得很漂亮的西瓜出來。
三郎看着面前的西瓜,猶豫了半響,還是伸手拿了一塊。
將帽圍小心翼翼掀起一角,露出了鼻樑下方的位置,安靜又乖巧的吃了起來。
齊小國公爺看他吃個東西這麼費勁,乾脆上前,替他把帽圍給摘了下來,“這樣吃難道不是更方便嗎?”
三郎雖然有些不高興,但摘下帽圍之後不僅方便吃東西,也涼快了許多,也就沒有太生氣。
“他,他是.....”一旁本來心不在焉坐着的嚴飛,看着三郎已經豐滿起來的那張臉,驚訝的合不攏嘴。
“你也覺得像吧?不過沒聽說他們家的世子不見了,應該只是巧合吧。”齊小國公爺道。
“不,不是巧合,不會是巧合的。”那位爺因為有胡人血統,所以長相跟他們中原人稍微有一點差別,只是尋常人看不太出來罷了,而面前這個吃着西瓜的少年,不止是跟那人長得像,就連那胡人特有的高鼻樑以及深邃眼眸都一模一樣。
這樣的特徵,若是沒有胡人血統,是很難出現在中原人身上的。
所以這肯定不會是巧合。
而且雖然從未聽說過那位世子的什麼事,但也正因為如此,即便有什麼事,他們這些外人也不會知道。.
“不會吧....”齊小國公爺放下手裏的西瓜,也有些不確定了。
“我不知道,不過,武安侯您是見過的,他跟這位小兄弟....”真的一抹一眼。
武安侯當年在京城就有美男子之稱,只不過為人太過孤冷,身上又有殺伐之氣,所以沒幾個人敢接近他。
就連親事,也是到了快三十的時候才定下。
還是皇上看不過眼,親自賜的婚。
至於為什麼會是長公主下嫁,這裏面的事,知道的人就不多了。
兩人在旁邊驚嘆着,卻沒有發現三郎偷偷放下西瓜皮,接連又吃了兩塊,似乎對他們說的武安侯一點都不感興趣。
.......
另一邊,齊熵跟丁氏兩人敲開了最近那家鄰居的門。
這條街上住着的人宅子基本上格局都差不多,生活條件也差別不大。
過來開門的是個年紀約的老太太,頭髮花白,人長得有些刻薄,開門的時候還有些不耐煩,但見到丁氏的時候,那不耐就換成了憐憫與同情。
不是很明顯,齊熵卻也看出來了。
“孩子有消息了嗎?”老太太問。
丁氏搖了搖頭,眼圈又紅了些。
老太太暗自嘆了口氣,無力地安慰道:“你別擔心,孩子肯定能找回來的。那些個喪了良心的狗賊,連這麼小的孩子都不放過,抓到他們就應分屍,再將他們的屍體拿去喂狗,讓他們下輩子不能投胎,永生永世都在地府里受折磨!”
丁氏收拾好情緒,對着老太太道:“福嬸,這個小姑娘是來幫我們找囡囡的,她有幾句話想問問您,您這會有功夫嗎?”
福嬸看着齊熵那稚嫩的臉,想說怎麼找了這麼個小丫頭,這樣怎麼能找到囡囡,但看着丁氏的臉,那刻薄的話又說不出口了。
語氣有些生硬地對着齊熵道:“你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