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好自己的人
戰燼丞看了宋朝雨一眼,發現宋朝雨的目光一直看着別處,一股悶氣從心底里漫上來。
他起身,當著宋朝雨的面伸出了自己的手臂,唐曼笑意盈盈地挽着戰燼丞的手臂,準備帶着戰燼丞離開這裏。
宋朝雨柔嫩的唇瓣緊閉,唐曼走到門口,她的步子放慢了一些。
從宋朝雨的角度,恰巧能看到唐曼滿含恨意的眼神,她只是淡然的掃了一眼。
唐曼生氣也是應該的,誰也不希望自己的未婚夫會有一個不清不楚的情婦,還一直牽扯在一起。
唐曼跟着戰燼丞來到了地下停車場,戰燼丞去開車,唐曼從包里拿出了手機,看到一個備註為賤人的號碼,毫不猶豫的撥通了過去。
宋朝雨還是有些頭疼,她靠着枕頭閉眼,眼睛還未合上就聽到了手機鈴聲。
一串陌生號碼,倒也不是完全沒有印象,這是唐曼的號碼,她有些印象,宋朝雨接通了電話。
“上次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為什麼還要恬不知恥的靠近阿丞!”唐曼厲聲質問道。
本來她以為這個女人很好處理,誰知道現在卻像是一個狗皮膏藥,一直纏着戰燼丞,用生病裝柔弱博取戰燼丞的同情!
宋朝雨抿唇沒有回話。
她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如何解釋這件事,本來同她沒有半點關係,她一醒來戰燼丞就坐在身邊。
“唐小姐,我想這是一個誤會,既然你同戰先生情投意合,我也希望唐小姐能管好自己的人。”宋朝雨不卑不亢的說道。
唐曼手握着手機,指尖因為憤怒捏的發白。
她到底在說些什麼?誤會?還讓她管好人,要不是她恬不知恥勾引戰燼丞,他會靠近這麼一個低賤的女人嗎?
想到宋朝雨死去的父親,唐曼冷笑出聲:“你儘管硬氣,難道你父親的教訓還不夠?”
宋朝雨聽到父親的消息,整個人不再是死氣沉沉。
唐曼的話語到底是什麼意思?父親的教訓?父親的死亡其實不是偶然,韓經理既然如此憤怒,為什麼還有理智記得要關門呢?
宋朝雨的呼吸有些急促,連忙問道:“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唐曼聽到電話那頭慌忙的聲音,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
她伸手把臉頰旁凌亂的碎發別在耳後,垂眸看着自己精緻的指甲。
“還能是什麼意思,意思就是讓你別再犯賤去勾引阿丞,不然有你好果子吃!”唐曼笑着譏諷道。
不過是生活在底層的人,有什麼資格和她斗?
宋朝雨只覺得自己腦袋嗡嗡響,唐曼到底是社么意思?
這件事情未免太過於蹊蹺。
唐曼伸出自己細長的手指,地下停車場的燈光不是很亮,但還是照射出她指甲上璀璨的碎鑽,她看着上面的熠熠光芒。
“我勸你啊,少點動作,上次那十萬塊錢,就算是你父親的喪葬費了,不用謝。”
宋朝雨整個人緊繃了起來,唐曼的話語是什麼意思?
父親若是真的被她氣死,她確實十分自責,但是最好的急救時間被韓經理鎖住了門,韓經理也有不可逃脫的罪責。
唐曼的態度也不正常,宋朝雨急忙問道:“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唐曼那邊卻沒有了聲音,不再是剛才咄咄逼人的語氣,唐曼換上了甜軟的聲音,看到了戰燼丞的車子往自己這邊開來。
她拉開副駕駛座,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
電話是她故意不掛的,她就是想要宋朝雨這個賤人知道,她和戰燼丞之間,她一個被包養的人情婦是不能插足的。
“阿丞,好難選哦,我看有幾家的私人定製都不錯。”唐曼嬌滴滴的問道。
她特地湊過來了些,她身上噴了最新款的香水,淡香圍繞在唐曼的身邊,有一股說不出來的甜美味道。
戰燼丞微微皺眉,往後傾了一些。
“隨你,你覺得行就行。”戰燼丞冷淡的說道。
唐曼也不惱,反正都是要結婚的人,她很喜歡戰燼丞,年少有為,家世顯赫,不僅如此,戰燼丞的外貌也是極其出色,怎麼看都是一個丈夫的絕佳人選。
宋朝雨也不過是個意外,她能處理好戰燼丞婚前在外面豢養的女人。
“知道啦,先去這家吧,阿丞你幫我看看就行。”唐曼甜甜的說道。
她的聲音並不算大,電話那頭的宋朝雨還是聽得十分清晰,因為宋朝雨太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電話一直沒有掛斷。
兩人的甜言蜜語並不是宋朝雨想要聽到的,她皺着眉頭,發現後面唐曼根本不願意搭理她,她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宋朝雨掀開被子,穿着病號服就準備衝出去。
她現在必須去找唐曼了解事情的真相,要是父親的死亡同其他人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她就算是豁出性命,她也絕對不會放過壞人。
宋朝雨的步子有些踉蹌,身體還未恢復,雖然心中焦急,走在偌大的vip病房裏面,到門口還是花費了一些時間。
宋朝雨還未拉開門,門便自動開了,入眼是母親的滿臉失望。
“我為什麼看到那個男人從你房間你出去?”李萍質問道。
她的眉眼間都是絲毫不加掩飾的失望,她自認為對宋朝雨的教育不算差,可怎麼都沒想到宋朝雨居然會如此作賤自己。
宋朝雨呆愣了一刻,看着母親的神色,她內心也是十分刺痛。
“我……我不知道。”
宋朝雨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在母親面前低頭認錯,她看着乾淨的地板,甚至不敢去看母親的眼神。
李萍攀着宋朝雨的肩膀,她搖晃了幾下,想把眼前這個糊塗的孩子搖醒,不想讓宋朝雨繼續錯下去。
“我都親眼看到了,你跟我說你不知道?”李萍痛心疾首的質問道。
宋朝雨微微抬頭,看到母親滿臉的淚水,她的心跟着揪痛起來,她抿了抿唇。
“我沒有騙您,我真的不知道,我……我一醒來他就在病房裏,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李萍的眼裏佈滿了血絲,臉上也泛着紅色,被宋朝雨的這番話氣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