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綁

被綁

一片茂密是樹林裏,一間破舊的木屋在這片樹林裏極其靜謐也極其獨特。

天空懸挂着的太陽投射進破爛的小屋漏洞,散落斑駁斑點。

屋子內,一個少女被粗糙的繩索捆住雙手雙腳,臉上眼部被蒙上兩層黑布,狼狽的側躺在灰塵撲撲的地上。

在她不遠處,咯吱響的木椅上坐着一個穿着一身黑的時立。

他旋轉玩弄着手裏的手機,漫不經心的眼神掃過地上的少女。

半晌,他看夠了一般,站起身走出了木屋。

他前腳剛走,地上躺着的一動不動的少女卻突然直起了身。

面對被綁着的全身,她不慌不忙的對着身旁的人說到:“三三,跟着他。”

被綁的少女正是安錯。

不過大早上的就把她綁來,這實屬讓她有些預料不及。

而003一直跟在她身邊,聽見她的吩咐,有些擔憂的望着她:“我走了,那你怎麼辦?”

“我沒事,快去。”安錯現在最擔心的是時宿。

時立的最終目標是時宿,抓她也只是為了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你在擔心時宿嗎?”003問的問題戳中她的最顧慮的問題。

安錯沉默了,不知該如何回答她的問題。

“十九,他現在是想殺掉你,你該擔心的不是時宿,而是你自己。”003一改往常的嬉笑,嚴肅的表情跟她說著其中的利弊關係。

這一道理,安錯怎麼會不懂,她選擇這樣的方式同他告別,如此,他才能徹底放下她。

可這句話,她無論如何都對003說不出口。

如果她知道,勢必會阻止她。

見她不語,003腦子突然一個激靈,一連串的事瞬間銜接起來。

“你不會想要自己的死來讓時宿死心吧?”003一句話戳穿了安錯的計謀。

003說的沒錯,她的確想用自己的死來讓時宿徹底忘記她,當她從來沒有存在過。

二來,如果她也想讓時宿認清自己,認清他身邊存在的隱患,危急他生命的時立。

但同時她又陷入了無盡的掙扎。

她一方面希望自己在時宿心理不會很重要,這樣起碼她的死對於他來說,遺忘的更快。

第二個方面,她又希望時宿在乎她多一些,這樣,他就能除掉他身邊餓了的狗,時立。

如果不除掉他,時立在他身邊,就像一隻餓了三天三夜的流浪狗,隨時會撲向他,撕咬他。

“我又不會真的死,最多跟你一起回時空管理局。”安錯心大的無所謂的辯駁。

“得,我去。”003對她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徹底是沒轍了,認命的聽她的話,跟上時立。

003才抬起腳,木屋的門就從門外打開了。

四五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光着上半身,個個臉上都露着猥瑣的笑容,掠過身前的時立,視線落在安錯的身上。

時立看着清醒着的安錯,嘴角掠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緩步走到她面前蹲下,捏着她的下顎強迫她抬起頭來:“嘖嘖,醒得可真快。”

被那麼骯髒的手捏着,安錯嫌惡的甩頭,擺脫他的手,冷笑出聲:“時立,時大校霸?”

時立,清林校園的校霸,憑藉欺負時宿而在學校出名,為了時宿還專門成立了一個組織。

關鍵還有女生往他身上貼,這讓安錯感覺到人性的噁心。

“安同學真是好耳力,一聽就是我。”時立虛偽的表情帶着笑容。

一直在旁邊觀望的003忍住想刀了他的慾望,對着地上的安錯分析:“他不止要殺你那麼簡單。”

安錯怎麼會不知道,在她頭頂投下了一大片陰影,還有時不時有人吞咽口水的響亮聲和下流的交流聲。

她以為時立只會讓她的死法慘一點,再叫來時宿親眼目睹這一切。

她還是把他想得太善良了些。

這些狗日的,不會那麼輕易放過她。

“為什麼抓我?”安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假裝詢問。

“啊?你不知道嗎?”時立倏然驚訝出聲,一種她知道的感覺。

“這要去問問你的小男朋友了。”他收斂了一下誇張的語氣,平靜地對她說。

“時宿?”安錯嘴裏念着兩人再熟悉不過的名字。

“聰明。”時宿像一個腦殘一樣,用着誇小孩子的語氣誇她。

要不是場合不允許,安錯再已經被他的頭擰下來當球踢。

幸好她矇著布條,不讓讓她看見他臉上的醜陋嘴臉,她怕她真的會控制不住。

“你想殺了我?”安錯微顫抖着身子,一副害怕的小鹿模樣。

時立見她終於有了恐懼的神色,一雙丹鳳眼紅得異常鬼魅。

“對,就是這樣,弱小無助的顫抖。”他掏出手機,打開攝像,對着安錯就是猛拍。

安錯被矇著了雙眼,不知他的舉動,003在旁邊細無巨細的告訴她,他的一舉一動。

變態嗎?

越來越有意思了。

安錯的小身子愈發的顫抖起來,她弱弱的出聲:“你跟他有什麼恩怨嗎?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安錯不知道哪個字眼刺激到了時立的神經,他突然發了瘋一般彎下腰,用着狠勁捏着她的下顎。

安錯有一瞬間的錯覺,自己的下巴骨要被他捏碎了。

“恩怨?哈哈哈哈…”他瘋狂的大笑出聲,隨即惡狠狠的爆出口:“他害死了一條人命,你說這是恩還是怨?”

一條人命?

安錯不相信,時宿會害死一條人命,儘管真的有人死了,她也不相信會是他殺的。

一個機關,徹底打開了時立暴怒的關卡,他一甩手,落在他手裏的安錯就那麼猝不及防地被甩飛了出去。

重重的砸落在地上,痛得安錯差點痛吟出聲。

這一筆賬,她會記住。

“他殺了你兄弟,還是你家人?”安錯被五花大綁着,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索性蜷縮着身子,假裝害怕的顫抖。

她的話只會越來越刺激時立。

只見時立失了魂一般無神的低着腦袋,陷入了自我。

旁邊的幾個大漢早已按捺不住心裏卧槽的心思,對着安錯就是止不住流下噁心的口水。

可礙於時立還未發話,他們也不敢有多大的動作。

時立的狀態已經告訴安錯,她猜對了,有人因為時宿死了,而這個人,跟他關係很好,他接受不了,才如此怨恨時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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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了嬌氣大佬后我抑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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