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勢曖昧
“啊!”陰暗的巷子裏,一聲慘叫慘絕人寰。
時宿手裏捏着板磚,額角青筋暴起,一下一下砸在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身上。
男人穿着白色t恤的上身,被磚頭砸到血肉模糊,肉橫四溢醜陋的臉上鮮血淋漓,染着紅色血液的眼睛緊閉。
時宿眸里嗜血,殺瘋了般,不要命的往他的胳膊處砸,血肉翻起,經脈數斷,露出人的白骨,恐怖之極。
昏昏沉沉的安錯躺在地上,眼前閃着兩個人影,看不清是誰。
她晃了晃暈迷的腦袋,抬眼望去,卻是時宿瘋狂的拿着磚頭,兇殘的模樣。
“不要,時宿,不要再打了。”恐懼襲倦着她的全身。
時宿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一下一下用磚頭割着男人的胳膊,那胳膊已經快斷了。
安錯止不住因恐懼而顫抖的身體,跌跌撞撞的爬起來,走到時宿身邊,擁抱住他,阻止他犯罪的手。
“看看我,好不好,我沒事了,時宿。”她踮起腳尖,扳過他的頭,柔軟的手輕柔地撫摸着他沒有溫度的臉。
時宿怔怔的望着她,像失去了靈魂,行屍走肉的活死人,沒有一點溫度。
“我沒事了,我們回家好不好?”安錯見他如此,連說話都帶着哭腔。
他聽見她的呼喚,目光渙散,一點點的聚焦在她的臉龐上。
他不可置信的望着她,呢喃着她的名字:“安錯?”
見他認出了自己,安錯喜而泣極的跳起來擁抱住他:“嗯,是我。”
少女緊貼着他胸膛的溫度燙着他的肌膚,他冰冷的身子慢慢回溫,連着他的理智也逐漸清明起來。
他紅了眼角,更咽的喉嚨上下吞咽,緊緊的回抱住她,讓她的身子更貼近自己,感受着她的溫度。
擁抱着懷裏的人,他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安錯任由他抱着自己,小手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地拍着他的後背,安撫着他的情緒。
但也只是一會兒,見他徹底冷靜下來,安錯小心翼翼的從他懷裏離開,牽着他寬大的手掌:“我們去救三三。”
隨即,不等時宿回應她,她就拉着時宿跑了起來,可沒跑兩步,安錯就因為酒精的緣故,步伐不穩差點倒地。
時宿彎下腰,抄起她的兩條腿,一下起身,就把她公主抱了起來,嚇得安錯趕緊抱住他的脖子,防止摔下來。
“你幹什麼?我們現在要去救三三啊。”安錯哭喊着掙扎的想要跳下來,去救三三。
“別動。”時宿好看的眉頭緊蹙,低頭凝視着她:“我帶你去。”
見他答應了自己,安錯不再亂動。
但一想到,003現在所遭遇的情景,安錯的心就一陣刺痛。
如果,她遭遇不測,她永遠不會原諒自己。
時宿抱着她走了一遍巷子,卻都沒有一點喊叫聲。
安錯的一顆心忍不住下沉,也許,她已經遭遇到了不測。
越想,眼淚越不受控制的像斷線了一樣滾落出眼眶,她嗚咽出聲:“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帶她來喝酒,也不會出這樣的事。”
說到最後,安錯忍不住的崩潰的趴在時宿的胸膛上大哭了起來。
她崩潰可憐的模樣落在他的眼裏,惹得時宿心驟然緊縮,痛到呼吸困難。
“沒事的,相信我,嗯?”他的大手覆上的她的頭頂,輕揉着她的發頂。
安錯現在的狀態,什麼聽不進去,她哭的身子一抽一抽的,時宿心疼不止。
時宿邊安撫着情緒不穩定的她,一邊尋找着巷子裏的痕迹。
他的腳下有拖拽的痕迹,還有血跡。
沿着這些痕迹,時宿來到一處陰暗的疙瘩角落,一個強壯的男子滿身是血的塞在裏面,身上的溫度已沒,明顯已經死了不久。
只有死了的男人,沒有一點女人的蹤跡。
時宿狹長的黑眸眯着打量着男人的屍體,一刀封喉,脖頸處的大動脈還滲着血。
“你的朋友很安全。”時宿磁性低沉的嗓音響在安錯的耳畔。
安錯聞言,抬起滿是淚痕的小臉,哭得抽噎的問:“真…真的嗎?”
說著,安錯的眼神就快落到那具慘不忍睹的屍體上,一雙大手及時捂上她的眼睛。
“真的。”時宿捂着她的雙眸,回答着她的問題。
被他擋住視線的安錯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其中的緣由。
那個醜陋不堪的男人死了的話,那003去了哪裏?
喝到不省人事的人有能力把一個強壯的男人弄死嗎?
時宿望着滿是淚痕,右臉充血紅腫的手指印的安錯,一雙深邃的眼眸逐漸染上紅色。
他小心翼翼的抬起手,指腹輕柔的摸着她受傷的傷疤,心疼出聲:“疼嗎?”
感受到臉上有溫度的手指,正在沉思的安錯回過神來,看他心疼的神色,搖了搖頭:“不疼。”
說不疼其實是假的,時宿不說還好,感覺不到疼,他說了出來,安錯就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痛。
而且不止臉上,被那男人扯頭皮的地方也很痛。
可她不敢說出來,她怕他再次失去理智,殺了人,手上染上鮮血,也變為同他們一樣的人。
她想他乾乾淨淨的活着。
不過,安錯想錯了,他手裏早已沾滿了人血。
“我們去找三三吧。”安錯現在最擔心的是003。
雖然確定了她沒有遭遇不測,可也不能保證,她現在是安全的。
“我先送你回家,我去找。”時宿抱着她往高速路走,攔下一輛出租車。
“不行……”安錯掙扎着想要下來。
見安錯還想要反抗,時宿護着她的頭就把她塞進出租車後座,隨即自己也坐了進去:“花溪巷。”
時宿報了她住的地方名字后,師傅一腳油門,車子就跑了出去,絲毫不給安錯掙扎的機會。
安錯不滿的朝他瞪去,只見時宿把她從座位上抱了起來,放在他的大腿上,雙手從背後攬着她。
“乖乖的,不然,我不知會做出什麼舉動。”
他聲音沙啞性感的吹着她的耳後,讓安錯的耳尖莫名染上一層緋紅。
這異常曖昧的舉動,嚇得安錯不敢亂動了,也不敢有怨言。
時宿很是滿意她的乖乖就範,抱着嬌小的她,姿勢曖昧的玩弄着她的披散着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