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霓又醉了
紫宸殿內。
仙主似乎早已料到會有人登門拜訪,早已備好茶水,恭候多時。
御臻一踏入主廳,便有一道渾厚低沉的聲音響起。
“您醒了。”仙主恭恭敬敬的朝着御臻拂了一禮,言語中有關切更有激動。
“嗯。”御臻的語氣不冷不熱,“勞煩仙主了。”
言罷,御臻找了個位置,隨意的坐了下來,並點了點頭,示意仙主不必多禮。
仙主這才顫顫巍巍的坐在了凳子上,他能感覺到來自御臻身上的強大壓力,如果沒有猜錯,他的內力已經恢復得八九不離十了。
“您還記得……”仙主正欲尋問一下有關御臻失意之事,卻被御臻直截了當的給打斷了。
御臻薄唇微啟,娓娓道來:“嗯,算是記起來了,雖然大都是一些片段,但總歸不是無根之人。”
“那您為何會調入太淵仙境?”仙主繼續追問道。
“或許一切冥冥中自有安排。”御臻腦海中浮現出拂霓額間那一朵含苞待放的紅蓮,似是而非的說道。
仙主自然是聽得雲裏霧裏,但礙於身份也沒再多問,但想了想又道:“您是天神之子,是帝神,身份尊貴,我給您安排一處像樣的住所吧。”
“不必了,流華殿很好。”御臻神色淡然,看不出喜怒,“我的身份敏感,還勞煩仙主大人替我保密。”
“是,小仙知道了。”
御臻看了一眼誠惶誠恐的仙主,他這不刨根問底的性子倒是很讓自己滿意。
“今日來這紫宸殿看見了本座舊日的坐騎,你把它照顧得很好。”御臻一想到冰焰靈獸那撒嬌賣萌的樣子,頓時語氣也柔和了些許。
“這是小仙應該做的,既然帝神你已蘇醒,自然當物歸原主。”
仙主也是偶然間發現冰焰靈獸的,那還是數萬年前在太淵仙境無意中看見了重傷的它,順手救了它一命,便一直留在了身邊。
現在想來,怕是冰焰靈獸早就料到在這裏會碰到它的主人,所以便一直守候在這裏吧。
……
拂霓一想到御臻的唇便不受控制的臉紅心跳,感覺就像知道了什麼大秘密一般,發瘋似的沖向玉露殿。
玉露殿一處偏僻的角落,驚塵獨自一人悶悶的喝着酒。
雖說二長老婁弋搬進玉露殿已經好些日子了,驚塵也說服自己為了母親接納了他,可是心裏始終就像扎着一根翅,不影響生命可又隱隱難受。
“小塵塵,小塵塵……”拂霓跌跌撞撞找了大半個玉露殿總算是找到了驚塵,“你怎麼一個人跑到這裏來喝酒啦?”
驚塵腦袋暈暈的,看着拂霓從一個人影變成了兩個人影,她使勁的晃了晃老袋,待眼前的人影清晰之後,咯咯的笑道:“拂霓呀,你找我什麼事啊?”
拂霓一想到腦海中自己強吻御臻的畫面,整個人就像蝦子一樣,從頭紅到尾。
“小塵塵,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拂霓一臉嚴肅道。
驚塵卻正在酒勁上,耳朵嗡嗡的,根本聽不清拂霓劈哩叭啦說了些什麼。
“來,來,我們一起幹了這一壺。”驚塵話不多說,直接提起酒壺就往拂霓嘴巴里罐,生怕她不喝似的。
辛辣刺鼻的酒水嘩啦嘩啦不斷倒進了拂霓嘴中。
“咕嚕,咕嚕,咕嚕”,幾聲下去,拂霓被迫將酒水全部吞入了腹中。
“唔……”拂霓好不容易找到個檔口,喘了一口氣,下一秒又被驚塵逮了個正着,嘩啦嘩啦嘩啦,又是一大壺濁酒入腹。
都說濁酒醉人,這酒的後勁兒一上來,拂霓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早就把要告訴驚塵的話拋到了腦後。
“嘿嘿,小塵塵,你今天真美……”拂霓踉踉蹌蹌走到了驚塵面前,“吧唧”一口親在了驚塵臉上。
驚塵早就醉得不省人事,一動不動的趴在了石桌上。
見驚塵毫無反應,拂霓興緻懨懨的咕嚕了幾句,然後就頭重腳輕的朝殿外走去。
“月兒彎彎照水中,小河嘩嘩向東流,啊,,”拂霓一路高歌,一不留神,“噗通”一聲摔進了後山的溫泉池中。
一種窒息感瞬間襲便全身,拂霓拚命的往上流,朦朦朧朧中身邊好像多了一顆參天大樹,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拂霓使勁的往上爬啊爬……
“咳,咳,咳,,”感覺到新鮮的空氣,拂霓終於爬出了水面,卻忍不住劇烈的咳嗽起來。
一陣溺水后,拂霓清醒了不少。
咦,手邊這軟軟的是什麼?手感好像還不錯,拂霓好奇的捏了捏。一轉頭卻發現某人黑得就快要滴出墨來的臉。
眼中的水霧慢慢散去,拂霓看清楚了面前的人。
“御,,御臻!”拂霓被嚇得說話都開始結巴。
御臻本是聽仙主之言特意過來泡一下溫泉,想着身體剛剛恢復,泡一泡也有好處,便沒有拒絕。
誰知自己剛一來便碰上了一個“酒鬼”。
“你可以下來了嗎?”御臻沙啞着聲音,表情看上去格外彆扭。
拂霓這才發現自己整個人都趴在了御臻身上,自己的一隻手竟然還捏着御臻的……
腹肌!
時間就像是靜止了幾秒,拂霓獃獃的看着御臻絕世的容顏,此刻他渾身濕透更是有着一種說不出的悸動。
這手感,這相貌,這距離……
拂霓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沖向了大腦,腦中一片空白,鼻子痒痒的,突然間有一種莫名的濕濡感。
隨手一摸,手上全是鮮紅的液體。
這下拂霓更是愣住了,自己這不會是見色起意,情不自禁,控制不住,流鼻血了吧!
氣氛很是詭異。
拂霓使勁的捏住了鼻子,不想讓自己繼續丟人,可剛一鬆手,又是兩條鮮紅的液體明目張胆的從鼻孔里流了出來。
“呵呵呵~”拂霓看着自己源源不斷的鼻血,一時羞憤不已,頭一仰,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