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訪青禾殿
酒意慢慢襲來,拂霓逐漸感覺眼前模糊,竟不知不覺趴在御臻肩上睡著了。
“霓兒……”御臻見懷裏之人沒了反應,抖了抖肩膀,卻聽見了一陣平穩的呼吸聲。
這是睡著了?
御臻很是無奈,只好將拂霓懸空打橫抱起,動作輕柔緩慢的抱到了床榻之上。
“這心也是真大。”御臻嘆了口氣,看着榻上之人眼神溫柔的搖了搖頭。
待安置好拂霓之後,御臻獨自起身走到了殿外,此時月色正濃,萬千的星辰也顯得暗淡了起來。
心情久久無法平靜,適才拂霓的氣息彷彿還滯留再唇上,御臻輕輕摸了摸唇,看向青禾殿的目光逐漸變得熾熱。
次日。
“唔~頭好痛!”拂霓迷迷糊糊的從榻上起身,捂着腦袋,只感覺頭疼欲裂。
好不容易頭疼緩和了一下,睜眼卻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昨晚幹了什麼?
拂霓看着眼前熟悉的場景,這才意識到自己身處偏殿之中,想來是自己昨日醉酒後,又獨自一人跑來了偏殿。
呼~還好是在自己的偏殿。拂霓頓時鬆了口氣,拍了拍胸膛。
卻突然又像炸毛了一樣驚吼出聲:“什麼?偏殿?那不是御臻也在嗎?!”
拂霓緊張的左右環顧了一圈,咦?怎麼沒看見御臻的影子呢?看來他此刻不在,哈哈,自己真是走了狗屎運!
拂霓迅速拾起榻下的小鞋,踮起腳尖,貓着腰,做賊似的飛快離開了偏殿。
一路上拂霓懊惱的拍着腦袋,努力的回想着昨夜之事,自己應該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吧?
拂霓啊,拂霓,你可真是酒壯慫人膽,大半夜的竟敢跑到男人的房裏去了。
……
青禾殿外。
御臻敲了敲殿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靜等殿內之人開門。
殿內傳來的腳步聲有些孱弱,御臻不禁皺起了眉,看樣子應該是一個病秧子。
殿門緩緩的向內打開,這下御臻算是看清楚了“卿禾”。
謙謙君子氣質不凡,行為舉止大氣有禮,果然還是有幾分姿色。
“閣下是……”蕪宴見來人氣場強大,不禁心生警惕。
“在下御臻,久聞卿禾師兄大名,今日特地登門拜訪,如有冒犯,還請見諒”沒等蕪宴把話說完,御臻便搶先答道。
蕪宴面上一笑,看來這個御臻絕非平庸之輩。“不知御臻師弟特意拜訪可有要事?”
“也談不上什麼大事,只是想與師兄小敘一番,不知可否方便?”御臻看似在徵求意見,實則還未等蕪宴同意便已經準備往屋內走去了。
蕪宴本也不是識禮謙讓之人,但此時畢竟礙着卿禾的身份,只得佯裝客氣道:“自然是方便的,師弟請進。”
蕪宴做了個“請”的姿勢,御臻倒是雙手背在身後,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青禾殿。
“不知御臻師弟到訪,招呼不周,只有一點清茶待客,見笑了。”蕪宴一手提茶,一手拂着衣袖,往御臻的杯子裏緩緩斟着茶,神態看似怡然。
御臻端過茶杯,浮了浮面上的幾片茶葉,輕嘬一口道:“師兄這裏的茶果然是好茶!”
然後話鋒一轉又道:“看師兄面色蒼白,略顯疲憊,莫不是生了重病?”
難不成這個御臻識破了自己,故意試探?
“咳咳……”蕪宴假意咳嗽幾聲,然後稍顯無力的說:“最近確實身體不適,怕是要養一些時日了。”
看面色“卿禾”的確病得不輕,但御臻總是隱隱察覺這個病好像不似看上去那麼簡單。
“是嗎?那師兄可要好生照顧自己,切莫讓外人再為你擔心了。”御臻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半信半疑。
“外人?”蕪宴明顯察覺到了御臻的懷疑,有意繞開了話題:“讓師弟為我擔心真是萬分抱歉。”
“師兄真會開玩笑,我所指的可是拂霓。”御臻懶得再兜彎子,直接點破道。
“拂霓師妹?”蕪宴算是明白了過來,這個御臻此番前來便是為了拂霓,看來他對拂霓的想法並不簡單。
“想必師弟是誤會了什麼,”蕪宴繼續說道:“我與師妹不過只是同門之誼。”
御臻定是不信的,就算“卿禾”是如此想法,那拂霓也未必如此。
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到的,但御臻的語氣明顯不善,“既是這樣,那便最好。”
“當然。”蕪宴深知,自己接觸拂霓不過只是為了她額間的紅蓮一事,倒是這個御臻,自己前些時日在拂霓住處所察覺到的強大氣息應是來自於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