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 紐約的電話
回到了審訊室的隔壁，傑昆立刻笑着走了過來：“幹得好！傑米。嗯，DNA？真虧你想得出來！”
趙旻晟只能搖頭苦笑，是啊，DNA技術現在還沒有被正式使用在警察破案中，自己的話可能被他們當成是什麼天方夜譚了吧？但是又不能和他們解釋，只能敷衍了幾句，然後問道：“喬，艾倫的話你都聽見了吧？現在咱們應該怎麼辦？”
傑昆撓撓頭：“我想，最好的結果就是和他的律師達成誤殺的協議了。”
“誤殺？他這樣的做法也是誤殺嗎？”
傑昆拍了拍他的肩膀：“傑米，我知道你很生氣，實際上我們和你一樣，但是你也知道，憑我們現在手裏的證據根本就不夠！只有他女兒的證詞，在他家找到的避孕套和血跡樣本，這些東西到了法庭是經不起對方律師的盤問的！至於你說的什麼DNA，也只是存在於書本上的東西，沒有哪個法庭會把她當成決定性的證據的！”
“那，誤殺會判多久？”
傑昆笑了：“別擔心，傑米，艾倫犯的罪不止是這個，還有猥褻，強姦女童，要知道，這最後一項罪名是非常嚴重的，我想，艾倫得在監獄裏度過一段很漫長的歲月了。”
“這樣還比較好。”趙旻晟緩緩的點點頭：“哦，對了，那個辛西婭呢？”
“辛西婭？哦，你是說他的女兒吧？不用為她擔心，會有專門的機構把她負責照顧起來的。”
趙旻晟考慮了一會兒：“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想收養她的話，不知道可不可以？”
傑昆搖搖頭：“這個我不知道，不過我想可能不行。”
“不行？為什麼不行？”
“因為你的年齡！”
趙旻晟立刻明白了：“啊，我知道了。我的年齡太小了，是嗎？”
“是的。”
“年齡？年齡，是個大問題啊！”趙旻晟喃喃自語着，走出了審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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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吃過了午飯，趙旻晟開車離開了分局大樓——他要去把艾倫被捕的消息通知古德爾先生和夫人。
等他趕到這對傷心的夫婦的家中的時候，他們家裏正在舉行一個小型的聚會：他們剛剛舉行完女兒的葬禮。
看門的是古德爾夫人，一看見趙旻晟，她楞了一下，好像有點認不出來他。趙旻晟勉強一笑：“古德爾夫人，您可能不認識我了，我是西荷里活分局的傑瑞米-波貝克。”
“啊！我想起來了。您好，請進。”
趙旻晟走進客廳，只見在客廳的鋼琴上擺着一張安其拉的相片，女孩兒正咧開小嘴兒，笑眯眯的看着他。趙旻晟心中一酸，趕緊移開了目光。
古德爾夫婦走了過來：“她真的是一個天使，不是嗎？”
“是的。古德爾先生，古德爾夫人，請允許我表達我的哀悼。請你們節哀順變。”
古德爾先生沉重的點點頭：“謝謝你，波貝克警官。啊，警官先生，您來在是有什麼事的吧？”
“是的，我有一個消息想告訴您，嗯，殺害您們女兒的兇手已經被我們抓到了。”
眼淚在一瞬間湧上了女士的眼眶：“波貝克警官，你是說……？”
“是的，夫人，我們抓到他了，我想，這是對你們還有安其拉小姐最好的告慰了。”
“是的，是的。”一對傷心的夫婦頻頻點頭，最後終於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
趙旻晟沒有多呆，很快就告辭離開了，在開車回警局的路上，他接到了來自紐約的電話：“喂，是波貝克先生嗎？”
“對，就是我。我們上午已經通過電話了，您是保羅-漢斯先生吧？”
“對，是我。波貝克先生，我想我的意見您已經仔細的考慮過了吧？能不能請您抽時間到紐約這邊來一次？我想和您當面談談。”
“啊，真是非常的對不起，保羅先生，因為我的工作的原因，我想我可能不能到紐約那邊去，如果您想就劇本的事情談話的話，您最好來洛杉磯這邊。我也很期待和您見面呢。”
“因為工作的原因？波貝克先生，我能知道……？”
“當然可以。我是一個警察。”
“警……察？”保羅真的是吃驚非小：“波貝克先生，您真的是警察？”
趙旻晟笑了：“工作的不同應該不會成為我創作劇本的障礙吧？”
“啊，當然，當然。我的意思是，您是個警察？”
“保羅先生，就這個問題我們也要浪費彼此的電話費嗎？”
保羅迅速的調整了心態：“啊，真是對不起，波貝克先生，您的工作真的是給我造成了不小的衝擊。嗯，我有點失禮了。”
“不，這沒什麼，我的一些朋友知道我做了‘人民保姆’這一行，表現得比您還激動呢。”
電話里傳來保羅爽朗的大笑聲，等了一會兒才聽見他說：“那好吧，波貝克先生，我會安排人到洛杉磯去和您商談劇本的事情，您有什麼要告訴我的嗎？”
趙旻晟想了想：“其它的也就算了，我唯一的條件就是我要做選角導演。”
“選角導演？波貝克先生，您不是警察嗎？”
“是啊。我是警察怎麼了？”
“我的意思是說，您有沒有受過表演或者其它的演藝方面的訓練？”
“我沒有。”
“那您為什麼提出這樣一個要求呢？”
趙旻晟微微一笑：“保羅先生，這是我的一個條件。如果你以為憑我的能力不能擔任這個職責，我想我和NBC的商談也就沒有必要進行下去了。”
保羅沒想到這個叫波貝克的警察態度竟然這樣的強硬，考慮了好半天才勉強說道：“既然是這樣的話，波貝克先生，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考慮一下您的要求了。”
“你最好快一點，我不見得會等待太長時間的。”
“哦，是這樣啊。那好吧，我會儘快和你聯繫的。再見。”
“再見。”掛上電話，趙旻晟心裏這個美啊，就別提了！他有8成把握，NBC的人一定會答應自己的條件，不是別的，電視劇的劇本是自己寫的，還有什麼人能夠比自己更能領會這裏面的故事和人物？再說，選角導演在電視劇的製做中，不是非常重要的地位，畢竟演員還是需要培訓的，就是自己的眼光不是非常的准，不是還可以彌補的嗎？就看保羅這麼著急的給自己打電話，就說明NBC的高層一定是給他施加了壓力！如果僅一個《老友記》還不能打動他們的話，那麼自己就把《越獄》和《迷失》的劇本拿出來，再給他們加上兩把火，不信不能征服他們！嘿嘿，就這麼辦。想通了此節，他的心情似乎又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