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咖啡妹

“麗莎？是你嗎？”

“你認為還有別的女人會稱呼你甜心嗎？我現在在機場，你來接我嗎？”

趙旻晟的眉毛微微一皺：“麗莎，真是對不起，我們這裏剛剛出了一個案子，我想我可能不能去接你了。”

“……”電話里沉默了一下，然後是麗莎有點鬱悶的聲音傳來：“那好吧，我自己坐車回家。那今天晚上呢？”

趙旻晟笑了：“我們已經有三個月的時間沒有見面了，我很期待和你舉行下一次會談。”

“嘻嘻！”麗莎輕快的笑了：“我就知道，想讓傑米不開玩笑是不可能的。好吧，那晚上見，我在西塞羅餐廳訂了位子，是第24號桌。8：00可以嗎？”

“西塞羅餐廳，24號桌，8：00。明白了。”放下電話，卻看見埃德蒙正一臉曖昧的看着他：“幹什麼？”

“今天晚上看起來有人要浪漫一下了！嗯？”

“她叫麗莎，是個演員，剛剛從紐約回來。我們三個月沒見了。”

“哦~！激情似火啊！兄弟，悠着點兒。”

趙旻晟沒好氣的一擺手：“你去死吧！”又看了看手錶：“啊，已經到點了，走吧，下午再繼續。”

到另外一個房間中叫上博格坎普，三個人走出警局大樓。到了外面埃德蒙用手一指：“傑米，還是老規矩，你在快餐店吃完飯，來這裏找我們，我們一起回來。”

趙旻晟嘻嘻一笑：“其實，我想，嘗嘗鬆餅的味道也不是一件非常受不了的事情，你們說呢？”說完，也不理兩個人驚訝的眼神，舉步向咖啡館走去。

走進咖啡館，四下打量了一下，客人真是不少啊！幾個一堆的聚在一起，一邊喝着咖啡，一邊聊着屬於自己的話題。他認真的找了一下，沒有詹妮弗的身影。趙旻晟心中一陣失望：她還是不願意接受這樣一份工作嗎？

後面進來的埃德蒙推了他一下：“傑米，站在這裏幹什麼？”

三個人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只聽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安妮，有客人來了，你接待一下。”

“哦，好吧。啊！我是說，是的。”

趙旻晟一聽這個聲音就知道，正是詹妮弗-安妮斯頓！扭頭一看，果然是她。只見她身上穿着和《老友記》裏瑞秋穿得一樣的套裙，最外面還圍了一條圍裙，雖然只是卡其布的衣服，但是穿在她的身上卻別有一番風味兒！

和他有同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詹妮弗一路走過來吸引到了店中幾乎所有男人的目光，一個個的沒話搭話：“安妮，給我來杯低咖啡因的！安妮，給我一杯拿鐵！安妮……”不但是這些人，就是埃德蒙也提醒博格坎普：“嗨，伯尼，看見了嗎？好一個靚妞兒啊！”

“以前怎麼沒見過呢？是不是新來的？”

詹妮弗對這樣話充耳不聞，直接來到了埃德蒙面前，伸手取下了耳朵上的筆，一副公事公辦的派頭：“先生，您想要點什麼？”

“我想要，一杯脫脂咖啡，嗯，一碟鬆餅還有……先就這樣吧。等我想起來了再要。”埃德蒙看詹妮弗要轉身去問博格坎普，趕緊又加了一句：“安妮，你是叫安妮吧？嗯，我想一會兒能不能還由你給我提供服務？”

詹妮弗的表情變得非常奇怪，似乎很生氣，很鬱悶。但是最後她還是微微一笑：“先生，您想讓我給您提供什麼服務呢？”

“這個……，就是我想再要什麼，然後由你給我拿來嘛。”

“這個可能不行。因為這裏的客人很多，當然，我們的服務員也很多，如果我有時間的話，自然也很願意為您服務的。”

趙旻晟暗暗點頭：詹妮弗只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就能夠練成這樣，嗯，可見她是個可造之材！

詹妮弗走到博格坎普面前，也是照方吃藥，把他的要求也記了下來，最後，她走到趙旻晟的腳前：“先生，您想點什麼？”

趙旻晟慢悠悠的抬起頭：“拿鐵，鬆餅，謝謝。”

詹妮弗看見他的面容，驚訝的張大了嘴，手裏的筆也掉了，一時間目瞪口呆起來。

趙旻晟微微一笑：“安妮小姐，每一個要我剛才點的東西的人，你都會用這樣的表情對待他嗎？”

詹妮弗楞了好一會兒，突然大叫一聲：“傑米！你這個該死的！我讓你害死了！”

咖啡館裏的所有人有被這一幕驚呆了，一個個都扭頭向他們看來。趙旻晟這份尷尬勁兒就甭提了，只得苦笑着向眾人點點頭：“沒事，我們認識的。呵呵，沒事。”然後他趕緊站了起來，拉她拉到一邊：“簡，你幹什麼？你瘋了嗎？”

詹妮弗似乎真的瘋了一樣：“傑米，你這個混蛋！瞧瞧你做得好事！你給我介紹的這是什麼工作？一上午的時間我就打翻了五個碟子和三個咖啡杯！我的工錢都要被扣光了，我不管，我立刻就要辭職！”

“辭職？沒有這麼嚴重吧？再說，我從剛才進來看見你的表現還是很不錯的嘛。還是別辭職了！”

“不行！我一定要辭職！這裏我連一秒鐘都呆不下去了。”

趙旻晟眼睛轉了轉：“如果你執意要辭職的話，我也沒辦法，不過，你想想，在這裏你是不是就只有惹禍然後挨罵？我想不是的吧？一定有什麼東西值得你留下來的吧？”

“值得留下？這裏有什麼東西值得我留下？”

“嗯，例如有沒有人對你表示好感？或者找你要電話號碼？有吧？你看，這裏也不是那麼壞的。對不對？”

詹妮弗偏頭想了一下，臉蛋兒微微一紅：“對，好像還真有人找我要電話號碼呢！”

“你瞧，我就說嘛！如果你離開了，那這些人再想找你也找不到了，所以，你看……？”

詹妮弗認真的想了一會兒，勉強點點頭：“那好吧，我就再做幾天，嗯，不過我打碎的碟子和杯子的錢你得替我出！”

“我出？好吧，我出錢替你賠償。不過你得保證，必須在這裏幹下去。”

“成交！不過，你也得有個時間限制吧？”

“最遲不會超過年底。好不好？”

“好吧，就按你說的，到了年底不管怎麼樣我都要離開。”

“就按你說的。”

兩個人又走回餐桌旁，埃德蒙和博格坎普一直在遠處偷眼瞄着他們，只看見他們嘀嘀咕咕，說的什麼卻聽不見，不過看安妮的表情似乎對趙旻晟很不滿，壞心眼兒的埃德蒙還和同伴說呢：“看見了嗎？我相信一定是風流孽債！想不到啊，傑米竟然喜歡這樣的咖啡妹，嗯，真是沒想到。”

博格坎普瞪了他一眼：“你說什麼呢？我看傑米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要不要和我打賭？”

“二十塊！”

兩個人剛剛商量好賭金額度，趙旻晟就回來了：“你們說什麼呢？”

埃德蒙湊近了一點：“傑米，這麼漂亮的咖啡妹也是你的‘朋友’嗎？你可危險了！我剛才聽你在電話里說晚上還要去什麼餐廳呢，怎麼這邊又出來一個？你可得當心啊！”

他滔滔不絕的說了半天，趙旻晟連插嘴的餘地都沒有，最後只是微微一笑：“你啊！艾迪，你知道我在每次看見你的時候第一個聯想是什麼嗎？”

“朋友？好朋友！”

“那是兩個聯想！是荷爾蒙！”

“哈哈哈哈！”博格坎普在旁邊誇張的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