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同居
收拾好廚房的傅斯年,去了卧室,他去拿新的床品給蘇年鋪床。
整理好了房間,他把蘇年的行李箱拎到了客房,又去廚房拿了保鮮膜放進了衛生間。傅斯年家是三室兩廳,一衛的裝修佈局,因為主衛的空間,改成了衣帽間。
弄好所有的,傅斯年過來扶蘇年,“你先去洗澡,新的毛巾、浴巾我都放在一起了,你進去就能看到。不過我的洗漱用品都是男士的,你不介意的話,我開你的行李箱把你的拿過來。”
扶着蘇年走,更不穩,傅斯年索性彎腰一把抱起蘇年,衛生間已經放好了板凳,不過只有一個。
把蘇年放到衛生間,傅斯年去開了蘇年的行李箱,給她拿洗漱用品,箱子打開,最先映入眼帘的是蘇年的內衣,因為收拾的時候,傅斯年不好意思疊,就隨手塞進去了。傅斯年拿了洗漱用品和睡衣,給蘇年放在了衛生間的架子上。
蘇年看着傅斯年送來的東西,還有內衣,他果然是不把自己當女人,居然可以這麼淡定的拿這些東西。蘇年有些心酸!殊不知,傅斯年拿這些東西給蘇年,是忍住了多大的尷尬。
蘇年脫衣服洗澡,腿抬高太久,有些抽筋,蘇年在擦身上的時候,沒站穩,連帶椅子都一起摔倒了。傅斯年家的椅子,都是極簡風格,並不如普通椅子來的穩當。
聽到衛生間的巨響,傅斯年快步走到衛生間門口。“蘇年,你沒事吧,需要我來幫你嗎?”
蘇易摔的不輕,但是也沒有忘記自己現在是什麼情況,“不用,我緩一下就好,你別進來。”
傅斯年在衛生間門口聽着裏面的動靜,好半天了,都沒有聽到裏面的動靜。“蘇年,我進來了,我閉着眼的,你別緊張。”傅斯年推開衛生間的門,閉着眼慢慢挪進去,蘇年摔疼了腳,扶起這個凳子,自己站起來也很吃力,所以靠着牆讓自己緩緩勁。
閉着眼的傅斯年進來后,伸手去扶蘇年,“手別亂摸”蘇年看着向自己胸部伸過來的手說。
傅斯年根據蘇年的指引摸到了蘇年的兩邊胳膊,架着她把她扶起來,就在蘇年要站穩的時候,傅斯年腳下一滑,直接往前撲,把蘇年死死的壓在了衛生間的牆上,夏天穿的本就少,何況蘇年還什麼沒有穿,身下的觸感特別真實。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傅斯年站直道歉,蘇年怕他睜開眼,伸手捂住了傅斯年的雙眼。
“我不睜眼,你別害怕。”傅斯年說道。
“把後面的浴巾帶給我。”蘇年說道。
蘇年從傅斯年手裏接過浴巾,從腋下包裹好自己,“把我送到房間去吧,衣服我回房穿。”
傅斯年應聲慢慢睜開眼,看到裹好浴巾的蘇年,攔腰把蘇年抱到客房,又折返把蘇年的衣服從衛生間拿過去。
蘇年在傅斯年關門離開后就把自己蒙在被子裏,久久不出來,這大概是自己這28年來最尷尬的時刻了。外面的傅斯年情況也比蘇年好不了多少。
傅斯年去衛生間,把地面收拾乾淨,然後自己拿了衣服去洗澡,盯着衛生間置物架上面的女性洗漱用品,傅斯年腦海里不由自主的出現了蘇年剛才的樣子,那個出水芙蓉的柔軟的樣子,想到這傅斯年覺得自己跟個小人一樣,一點都不正人君子。開了花灑,讓涼水讓自己冷靜下來。
第二天傅斯年早早的醒來,去廚房燒了早飯,蘇易房間還沒有動靜,傅斯年自己吃完早飯,然後把碗碟刷乾淨,去敲蘇年的房門。
“蘇年,早飯在廚房,你吃完放那就行,我回來收拾。”聽到蘇年回答的聲音,傅斯年去換衣服,準備外出。蘇年聽到門鎖落下的聲音,這才蹦着下來,去了衛生間洗漱。
蘇年在廚房的琉璃台邊上站着吃完的早飯,吃完早飯蘇年把碗放進水池去洗,聽到門鎖的聲音,是傅斯年又回來了,還拿了一副拐杖。
“給你說了,放在廚房就好,我來洗。”傅斯年過來接過蘇年手裏的碗。“你試下拐杖,我讓店家按照你身高調試的,不合適,我再調。”傅斯年把拐杖遞給蘇年,自己在洗碗。
“可以,剛好,謝謝。”蘇年說道。
“你今天不上班?”蘇年問道。
“去,我馬上就走,就是回來給你送拐杖,怕你再摔了。”傅斯年說完這話,兩人好像心靈感應一樣,雙雙紅了臉。
“我走了,你在家待着吧,可以看看電視、刷刷手機也行,中午我會回來弄給你吃,回不來的話,也會安排人來送飯。”傅斯年擦拭着手說道。
“傅斯年,你不覺得你的行為,已經超出了一個上級對待下屬的正常關心範疇?”蘇年。
傅斯年聽到蘇年講話,頓了一下。“蘇年,你不是普通的下屬。”
“那我是什麼?”蘇年。
“你是我的朋友,是我一起奮鬥多年的戰友,我不覺得現在做的這些,對於朋友或者戰友來說,是不正常的,換做老陸、老秦,我一樣會這樣做。”傅斯年。
蘇年聽到傅斯年的話,苦笑着點點頭,說道“好吧,朋友,謝謝你的早飯,你快去上班吧。”
傅斯年對於蘇年突然的順從有些不適應,但是還是拿了車鑰匙,往門口走,開門的時候想到什麼,他又折轉回來,去了蘇易的房間從蘇易錢包里拿出蘇年的身份證。
“蘇年,你別想着亂跑,身份證先放我身上保管。”說完傅斯年就走了。
蘇年拄着拐杖去了客廳的沙發,打開電視,把抱枕放在自己頭下,然後又拿了兩個抱枕放傷腳下,讓腳抬高。
她給妹妹蘇賽去了電話,沒人接,應該在上班,她想讓妹妹來接自己,憑藉自己目前的狀況,就算傅斯年不拿自己的身份證,她也去不了別的地方,即便她的行禮不要了,她這樣子想自由外出都夠嗆。
蘇年在傅斯年的家裏呆的並不好,這是傅斯年的家,整個家裏都是傅斯年的生活痕迹,這對於一個暗戀十年的人來說,這裏無疑就像是將毒品放在一個癮君子的面前,想不窺探、不靠近太難了。
蘇年關掉電視,拿了手機,拄着拐杖出門了,她出門前看到了門口的鑰匙,故意沒拿,這樣她就有了不回來的正當理由。
蘇年走到了這個小區的湖心亭,費勁上來后,就在亭子裏坐着,什麼也不幹,就是發獃。
亭子裏陸續有老人帶着孩子在這乘涼、聊天,到了中午,又陸續離開。蘇年就一直坐着,坐的累了,就挪挪位置,繼續坐着發獃,這樣思想放空的發獃真是舒服。
傅斯年給蘇年點了外賣,送飯的小哥按門鈴一直沒有人應,聯繫了商家,商家又聯繫了傅斯年。傅斯年給蘇年打電話,電話是通的,但是沒人接。傅斯年暫停了會議,讓大家去吃飯,自己拿了車鑰匙回家了。
到家果然沒人,蘇年的行禮都在,隨身背的小包也在,但是電話還是沒人接,傅斯年去下樓去找人。在電梯裏聽到,一個奶奶和孫子講話。“你老實點,在電梯裏別亂動,一會在樓下騎車,只能騎一會,就得回家睡午覺,而且不能騎太快,會摔倒。”
“摔倒,就會像阿姨那樣把腿摔斷嗎?”小男孩。
“小孩子別瞎說。”奶奶。
“我沒有瞎說,是爺爺說的,亭子裏的阿姨就是跑太快,把腿摔斷了。”小男孩。
說著電梯到了,“不好意思,想問一下,你們說的摔斷腿的阿姨,是在哪看到的?”傅斯年。
“有個腳受傷的姑娘在後面的湖心亭那裏坐着,不好意思,小孩子亂說話。”奶奶回答道。
傅斯年走到湖心亭,蘇年果然在那,靠在長椅背上,好像睡著了。他以前不知道,蘇年的睫毛有這麼長,像兩把小扇子一樣。
“蘇年,蘇年,你怎麼睡這了?”傅斯年。
被喊醒的蘇年,睜着雙眼,有些迷離好像還沒完全清醒。“嗯,你回來了。”說完好像反應過來什麼,又說道“你怎麼在這,不好意思我睡著了。”
“怎麼不接電話?”傅斯年。
“電話?”蘇年拿起手機,看到有好幾個未接來電,“不好意思,手機靜音了。有事嗎?”
“沒事了,你怎麼不在家睡,一點多了,還沒吃飯吧,走帶你回家。”傅斯年遞給蘇年拐杖,蘇年走了一段路,傅斯年嫌她走的慢,於是背着蘇年回去的。
到家后,蘇年說想吃麵條,於是傅斯年給蘇年和自己下了麵條吃。吃完午飯,傅斯年把鑰匙給了蘇年,又把蘇年的指紋錄上去。“這樣,就算你忘帶鑰匙也能進家了,我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