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原來和別人是一夥的
書房內,薄津川拿着文件,可他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滿腦子都是小狐狸最後的那句話。
「有了我,你就再也不會孤獨了。」
這女人真是自作主張,她到底是從哪裏看出來自己孤獨的。
再說了,孤獨有什麼不好。
難道要像他父親那樣,一輩子被人捏住軟肋,最後喪命才好嗎?
「冥岳。」
「爺。」一旁的冥岳湊過來道:「過了今晚,那邊的人應該能收到您不待見江小姐的消息,估計也不會太為難她。」
「你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薄津川合上手中的文件:「江南歌是老太太親自選的人,她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放棄。」
「爺的意思是……」
「早點將人趕出去,留在這裏終究是個隱患。」
冥岳點頭:「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薄津川抬眸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深夜十二點。
他該休息了。
轉動着輪椅,帶上墨鏡,薄津川離開了書房。
這麼多年裝瞎裝瘸的經驗已經可以讓他能很好的維持又瞎又瘸的人設,但當他推開門,看到床上血脈噴張的畫面時。
他還是忍不住握緊了雙手。
這個小妖精。
是鑽他「看不見」的bug嗎?
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薄津川狀若無人的推着輪椅來到房間。
他移到床邊,但卻沒有躺上去。
「我的房間有密碼,你是怎麼進來的?」
「被你發現了啊。」南歌從床上坐起來,順勢擺了個妖嬈的姿勢:「你不是看不到嗎?既然看不到,又是怎麼知道我在房間的?」
「斬男香。」薄津川冷冷的丟下三個字。
南歌皺眉。
她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竟然忘了將身上的香水洗掉。
「狗鼻子。」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沒有理會女人言語之中的冒犯,薄津川再次開口問道:「你沒有我的密碼,是怎麼進來的?」
「爬窗。」
南歌指了指窗戶的位置:「這裏是三樓,挺好爬的,我一爬就爬上來了。」
「江家這半年都教了你什麼?」
「此言差矣,這可不是江家教的。」南歌擺擺手:「算了不說這個,春宵一刻值千金,老公,我們睡覺吧。」
「下來。」
面對南歌的柔情攻勢,薄津川只當看不見。
「我不!」
南歌躺在床上裝死:「你別想着趕我出去,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我死都要和你睡在一起。」
「你這麼上趕着,是老太太的意思吧。」
薄津川眼眸深了幾分。
南歌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但只要把老太太搬出來好使,那她就不介意狐假虎威,狗仗人勢。
「當然了,不然你覺得我有幾個膽子敢爬你的床。」
男人薄唇緊抿,神色晦暗。
片刻,他輕笑出了聲。
虧自己還為她考慮那麼多,搞了半天,原來和別人是一夥的。
「既然你非要跟我睡,那我就滿足你。」
薄津川上床。
他取下臉上的墨鏡,拿起一旁的眼罩戴上。
看着身旁的人,明明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可南歌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如果說之前薄津川對她只是不喜歡,那現在幾乎就是厭惡。
這種改變很細微。
但她還是察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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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身旁的人,明明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可南歌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如果說之前薄津川對她只是不喜歡,那現在幾乎就是厭惡。
這種改變很細微。
但她還是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