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微笑驚艷了眾人,大師兄收斂笑容,帶她們回了飛舟停留處。

待人少了后再查探也不遲。

按耐住心中情緒,大師兄照例詢問弟子們在秘境如何,有無人員受傷。

英子得了傳承,沒敢說,自然也沒說出赫連嘉的事,只是笑笑應付過去。

忽然,一個黑衣青年從房間出來,看向她們,巡視了一周,像是來找人的。

“欸,那不是楊越師兄嗎?”齊雯挽住白馬靖廷的手臂。

聞言,英子仔細瞧了瞧,果真是他。

前世英子與楊越的第一次見面,也是最後一次見面,是在除魔大會。楊越也是一身黑衣,不過破破爛爛,披頭散髮的。逃生無望,他的眼中帶恨,死死護住手中本命劍,退到千丈高的懸崖邊。

“魔修楊越!還不束手就擒!”前來抓捕楊越的什岱宗長老厲聲喊道。

風從崖底吹來,帶着一股腥氣,吹動了楊越的髮絲。

楊越冷笑:“憑什麼?你們憑什麼抓我?!”

天斗宗的一個長老哼了一聲,彷彿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就憑你是魔修!”

“可我入魔以來從未傷害過任何人!”

“胡說八道,北峰的丘吟月不就是被你殺死的?你可知你逃出什岱宗后傷了我天斗弟子多少人?害了別的宗門多少人!魔修就是魔修,還妄想狡辯,哼!”那個天斗宗的長老咄咄逼人。

楊越面色蒼白,嘴唇顫動,左臉的魔紋黑得如同深染着的血一般,昭示着他魔修的身份。

他目光決絕,帶着哭腔道:“我楊越,從未害過任何人。”

參加大會的修士們將楊越層層圍住,英子也在其中。她右手持銀色利刃,背後負虎紋大刀,眉毛皺起,心中懷疑自己前來除魔的做法是否正確。

另一個什岱宗的長老抽出劍來,直指楊越。

“生擒不得,那就死。”

楊越哪能給她這機會,當即往後跳去,自爆金丹。陪伴了他百年的本命劍殳趐,也跟着這位劍道天才消失在了深不見底的深淵。

“楊越師兄不是在執行任務嗎?”膽大的弟子問道。

楊越看了一眼那個弟子,回答:“途經此地。”

還沒入魔的楊越還是很好說話的,雖然跟平易近人沾不上邊。

他走到英子一行人面前,拿出一個黑色錦囊,“你可認識程語兒?”

英子冷不丁被楊越點到,聽見程語兒的名字,內心嫌惡,又不好表現出來。

“她是我們南峰的師姐,楊越師兄有什麼事嗎?”

“她有東西遺落在我這裏,勞煩你幫我送回去。”語氣淡淡的,似乎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眾弟子眼神瘋狂交流。

卧槽,有姦情!

英子啞然,她試探着問道:“程師姐還在秘境裏,如果師兄不忙的話,可以等過幾日自己送還。”

楊越沒說話,楊越臉紅了。

完了。

英子想,程語兒下手可真他媽快啊。

————

什岱宗弟子全部集合在飛舟上,準備返回宗門,百花門二人搭了個順風車,正親親熱熱地和齊雯她們聊天。

英子獨坐舟頭,單手撐臉,她不明白,程語兒才多少歲啊,楊越你怎麼就……

還是說程語兒手段太高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

回到宗門后,英子上交了部分資源,在夜深無人時拿出碧海螺。

碧海螺通身呈現出一種溫暖的白色,外部包裹着一層保護套,觸感柔和。

忍着痛意,英子咬牙在手指割了一道淺淺的傷口。

手中碧海螺似是感受到她意願,白光一閃,傷口恢復如初,就連文梨梨治療后剩下的牙印也沒有了。

英子低聲稱讚:“不愧是你。”

屋外,一個白衣人於月下獨立,見無事發生,足間輕巧一躍,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兩年時光轉瞬即逝,英子悄悄煉化碧海螺,二者融合得很是順利。

在這期間,李山的信從未斷絕,還寄給英子一些歷練途中得來的小玩意兒,零零散散的,英子不得不做了一個大箱子用來存放。

【英英親啟……】

【雲州有一塊夢澤花田,風一吹,花叢簌簌一動,煞是好看,待歷練結束,我與你同去可好?】

【今日出門遇到了一個老爺爺,說她孫女對我一見鍾情,要我入贅他們家,我當然是拒絕啦。】

【下雨了,不知道小花現在怎麼樣了,英英有好好照顧它嗎?】

【認識了一個很自信的人,是凡間的王爺,不過他真名叫易嘉?,哈哈哈哈好奇怪啊。】

【下月我便回來。】

英子坐在椅上,右手細細描摹最後一行字,收好信封,她埋頭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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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性竹馬與我不得不說的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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