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九章 埋伏
王淵一愣。
不過很快,他當下大笑了起來,對我說道:“讓整個琅琊王氏陪葬?狂妄!你拿來的自信,敢口出這狂言!”
“信與不信……由你。”
我寒聲繼續說。
我這條命是師父救下來的,如果師父死後不得安寧,那我就算賭上這條命又如何?
琅琊王氏名聲不小,實力也強大,宗族內人數眾多,但如果真到那一步,我不介意與他們鬥上一斗!
而片刻,王淵似乎反應過來了什麼,他當下瞳孔一縮,看着我說:“你到底是誰!你為什麼問我蘇流兒的遺體在什麼地方!”
我回他:“玄門蘇仙的墓地中並沒有任何遺體,你既然跟蘇仙有仇,不是你們琅琊王氏藏的還能是誰!”
我並沒有說出我的身份,面前這王淵也想來不知道師父還有一個徒弟。
王淵的臉色微變,片刻后,他陰惻惻的說:“我們可沒拿他遺體。”
沒拿!
我一愣,我緊緊的看着王淵,他的眼眸微垂,似在深思。
如今,我們雖是敵人,可王淵倨傲,對我不屑一顧,如果師父的遺體真在他手上,正常來說他不會隱瞞的。
難道師父的遺體真不在他們手上?
但要是這樣的話,師父的頭髮又該怎麼解釋。
“那為何你琅琊王氏在百里尋香商會販賣蘇先的頭髮?另外,你跟蘇仙到底有什麼仇,又為什麼要牽連到他孫女頭上?”
我疑惑的問。
王淵剛準備解釋什麼,話才到嘴邊,他又反應了一件事,對我道:“可笑,你算什麼東西,我憑什麼回答你?”
這話說完,只見王淵的手猛的一拍地面,他直接騰空而起,藉助手中的力道跳到了我的身後,堵住了那扇大門。
見此,我的心念微動。
這王淵的身上,恐怕有着不少秘密,我今晚一定要挖個乾淨,否則,這終南山我可就白來一趟了。
“你若有種,可敢與我去山下鬥法。”
這個時候,我出聲問。
擊敗王淵並不難,難的是之後該怎麼應對他的援兵。
琅琊王氏來的人,只有王淵一人,但我可沒有忘記,這裏是金仙觀的地盤,如果到時候王淵喊來了金仙觀那些人,我就難以在他嘴中再問出些什麼。
我並不懼怕金仙觀,可畢竟雙拳始終難以應付四手,他們佔據人數優勢,為了保險起見,引走王淵是最好的選擇!
“呵呵,何懼之有?我會先打爛你這狂妄的嘴,再讓你心服口服的去將蘇流兒的孫女帶到我的面前!”
王淵冷冷一笑,仍舊是沒將我放在眼中,
接着他看了我一眼又是不屑道:“就算你有幾分本事,那有如何?在玄學界中,上京才是聖地,京外的所有的玄學勢力加在一塊,也比不上我等的一根毛!我知道你是在怕金仙觀,放心,我琅琊王氏對付你一人,還不需要這京外勢力相助!”
他發現我的意圖,可他仍然中套,我見此,心中只感覺好笑。。
此時,我所利用的,就是王淵這倨傲的性子!
可以看的出來,在他眼中,琅琊王氏就是玄學界的天,其餘的所有人,都無法撼動他琅琊王氏,就算我破了他佈下的陣法,也絲毫沒有引起他的警覺。
相較於那些小心謹慎的人,王淵這類人恰恰是最容易的對付的。
說不定今晚,我可以從這王淵的口中,問出不少驚天之密!
想到這裏,我的身軀一動,如獵豹一般朝山下而去,王淵沒有對我動手,他只是在後面追着我。
片刻之後,我與王淵到了這終南山的山腳。
此刻,夜色幽幽,就算是陝省聖地的終南山,也沒有行人,連呼嘯的汽車,都看不見蹤影。
我沒有再跑,而是停在了馬路中間。
“你之前偷襲我所用,想來是那失傳已久的玄光咒,但今晚,我讓你見識見識,何為體外金光!”
王淵冷笑一聲,他的雙手做訣,捏動法咒,體內的內功運轉。
接着,只見王淵的身體后,出現了一隻漆黑的大手。
這黑色的大手,如惡鬼之爪,陰森之氣幾乎形同實質。
我的雙眼微動,這是煞陰訣!
這算是整個玄學界中,最詭譎的幾種內功秘術,此訣修習非同凡響,需以墓為床,以鬼做伴,修習此功時,整個人都會處在痛苦當中。
另外師父還告訴過我,玄光咒是最浩然之秘術,能克天下一切陰邪,卻唯獨懼怕一訣……
這一訣,就是煞陰訣!
以陽克陰,本是天道常規,可這煞陰訣卻生生逆轉了陰陽規律,其內功運轉之後,所施展之術,能克一切陽物。
我有些沒想到,上京的琅琊王氏,竟然修習的就是這個秘法。
我不敢大意,也不準備動用玄光咒了,而是手中變幻,數秒后,雙手漸漸呈現青色。
百層冥手!
同為陰,相互對抗的,那就是秘法的熟練度。
王淵的煞陰訣雖是內功,可他所施展的那隻黑色大手,也算秘法,至於我的內功,以王淵的本事修為,還不足以讓我運轉。
砰——
王淵的煞陰訣朝我這打來,可我雙手微抬,這雙青色的雙手,輕易的擋住了王淵的攻勢。
“百層冥手!不、不可能!既修玄光咒,又修這冥手,你的內功如何能駕馭!這天下怎麼可能有此內功能同時修習這一道至陰秘法,又一至陽秘法!”
王淵不可思議的出聲說道!
天下秘術,需要有一源泉,這一源泉就是內功,若想要施展強悍一些的秘術,則必須有內功的加持,就像是魚離不開水一般。
而如若秘法為陽術,例如玄光咒,那麼所修習的內功也基本為陽性。
而如若秘法為陰術,例如百層冥手,那麼所休息的內功也基本為陰性。
可若想陰陽兩術皆能休息,對內功的要求就高了。
巧的是,金篆玉函中的玄門正法是最頂級的內功之法,能讓我學盡天下秘術!無論陰陽,無論正邪。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馬路的兩邊,突然傳來了幾聲哀鳴……
這幾聲哀鳴讓我一愣。
也王淵大駭,他又出聲道:“不好!有埋伏!你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