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異象再生

第十章 異象再生

姜曌出口便是千古名句。

一句“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靖水樓的包間中異象再生。

但是此異象該半降不降,停留在半空中,讓包間內的眾人意識到剛才姜曌隨口所念並非是一句話,而是一首詩。

“姜曌賢弟剛才念得,可是賢弟新著的詩?”司慕白問道。

姜曌沒想到自己隨口說了一句詩,就能引來異象,只好點頭道:“不錯。”

這下眾人紛紛讓姜曌將這首詩念完。

今天下午一篇《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引來天地異象已經讓懷京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

姜曌不欲再高調下去,便說道:“不過隨手一作,不值一提。”

“今日會試結束,大家都痛飲一番,才不枉大家數年苦讀。”

但是眾人已經被姜曌的詩所吸引,無論姜曌怎麼引開話題,眾人還是堅持讓姜曌將這首完整的詩念出來。

姜曌推辭不過,只好將這首詩全部念完。

“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

在姜曌柔和的聲音里,眾人看見農戶在春天種下一顆顆種子。

到了收穫的秋天,之前農戶種下的種子已經長成了稻穗,每一株稻穗之上,都結滿了金燦燦的稻穀。

農戶看着碩果累累的稻田,嘴角不由得裂開,露出這世間最為淳樸的笑容。

“四海無閑田,農夫猶餓死。”

姜曌念出下一句。

在姜曌低沉的聲音中,眾人所看到的畫面一轉,剛才還笑的燦爛的農戶此時已經餓的奄奄一息。

他的旁邊就是堆積成山的稻穀,但是那些他辛苦種出來的稻穀已經不屬於他的。

那堆滿山的糧食被衙門徵收,變成了官糧,農戶想要吃到自己種的糧食,就只能掏錢買,但是他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戶哪來的錢買糧食。

明明天下田地如此多,農戶也並非懶惰之人,他精心侍弄稻田,卻如今卻落得個餓死的下場。

眾人的心裏不免有些悲戚。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

此句一出,眾人彷彿看見盛夏的中午,烈日炎炎,農戶還在田間勞作,汗珠滴入泥土中。

此時正值入秋,寒風習習,但是眾人都感覺到畫面中的烈日直射到自己的身上。

每個人的身上都開始冒汗,他們不斷地擦拭着自己額頭上的汗珠。

不知包間內的溫度為何在陡然間上升。

姜曌又將下一句念出:“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這一句眾人方才已經聽過,但是現在再聽。

看着桌子上的美食,眾人的臉上都有着羞愧之意。

如此一桌美食,不知農戶要勞作多久才能獲就。

可是他們卻在這裏肆意揮霍。

此刻,他們的心中滿是羞愧。

為自己之前所浪費的糧食而羞愧。

“以後,我等再也不能浪費糧食了。”包間中響起一道聲音。

大家都是重重的點頭。

從沒有經歷過農事的他們,竟都不知道,他們所吃到的白米飯竟是如此珍貴。

姜曌欣慰的點點頭,雖說並不想再度高調,但是一首《憫農》讓大家都明白了他們碗中的白米飯的來之不易,也算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

此詩一出,沒有人再說加菜之話。

眾人一邊吃一邊閑聊。

聊的都是如今天域王朝最熱的時事,無非就是會試、邊境、妖魔。

吃飯的時候,姜曌有意的將話題往邊境方面引。

如今邊境正在開戰,能夠將她文章的話題壓下去,也就只有邊境的話題了。

好在大家都是愛國青年,在姜曌的引導下,大家聊的都是邊境的話題。

“我聽說荊將軍正在帶領大軍攻打北蠻的潭邢城。”

“那潭邢城三面環山,一面環水,想要攻打下來,恐怕我天域大軍也會死傷慘重。”

“是啊,那北蠻狡猾異常,我天域大軍攻打多次,他們都是龜縮在城內不敢出來迎戰。”

“哼,北蠻不過就是一群縮頭烏龜。”

……

聽着大家的討論,姜曌不禁有些汗顏。

別的國家率領大軍來攻打自己,自己兵力不敵,不固守城門,難道還要開門送死么?

不過大家的話題很快就從罵北蠻變成了如何破城。

畢竟他們的心裏都清楚,無論他們在後方怎麼罵都是無濟於事。

不如想像破城之策,若是真的有用,到時獻於朝廷,也是功勞一件,再不濟也能鍛煉一下自己的思維。

“我覺得,我天域可以組建一支小隊,從中周邊的山上摸過去,將守門的北蠻殺死,再打開城門,與城外大軍裏應外合。”

“不妥,那潭邢城周邊的山脈險峻,非尋常人等可以攀爬上去,若是一個不小心,恐怕會摔得粉身碎骨。”

“那便放火燒山,將潭邢城周邊的山都給燒的乾淨。”

“燒山,山上的樹木都沒了,但是山還在,燒了也沒什麼用,況且沒有了樹木的遮擋,我天域大軍也不好潛入潭邢城中。”

“實在不行就在增加一倍的兵力攻打潭邢城,就不信攻不下來。”

……

大家都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但是都被否定了。

畢竟都是一群沒有上過戰場的讀書人,現在都不過是在紙上談兵而已。

看着眾人討論的熱鬧,司慕白也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為何不在潭邢城守城將領之中散播謠言,挑撥離間,讓他們軍心渙散。”

司慕白的計策一出,得到了在座幾人的叫好聲,都認為他的計策不錯。

但是姜曌卻是搖頭否定:“就算散播咬牙,導致守城將領不和,但是在大事面前,大家的利益都是一致的,都想要保住潭邢城,保住自己的性命。”

“若是遇到我天域大軍進攻,只怕幾人會更加齊心協力的抵擋。”

一連提出幾個計策都是不興,眾人心中不免有些掃興。

“那不知姜曌賢弟有什麼好的計策?”司慕白問道

姜曌並未回答,只是看向魏襄:“仲卿,今日如若是你統領天域大軍攻打北蠻,你會如何?”

“待天以困之,用人以誘之,往蹇來連返。”魏襄想了想說道。

姜曌滿意的點了點頭,魏襄說的乃是她教的三十六計重的調虎離山之計。

但是其他人並不明白這三句話的意思,不由問道:“曌賢弟,不知這三句話的意思是何?”

他們都知道魏襄不過一個家僕之子,與他們同桌而食已是奇恥大辱。

若不是看在姜曌的面子上,他們可能早就拂袖而去。

再讓他們去對着一個奴隸不恥下問,實在是有辱他們的顏面。

所以只好問姜曌。

姜曌自然知道他們的想法,但是這個世界,這個朝代的制度就是如此。

無論她怎樣強調魏襄是她的親朋摯友,但是沒有人聽得進去。

她也無力改變一個千百年的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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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元及第后,群臣怒噴禮樂崩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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