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高級飲料童子尿

我以我帥氣的單眼皮發誓，我講的全部是真的，假如有半句虛言，你們亂刀把我砍成雙眼皮，我不皺一下眉頭。

為方便你們到時候能砍人目標明確，我要拿戶口本讓你們驗明正身。我叫高亢，高是血壓蹭蹭蹭往上升的高，亢是上有天堂下有蘇杭的亢。應該很好記？

我說的這件事對於苦苦研習日語的同志，想必會有一些震動，請選擇性重點聽取。

還得從一座山說起，富士山。當然，不是日本的那座，是我後來為它取的。這座山原名叫鬼斧山。傳說，從這座山上滾落下來的細石，每一塊無論大小形狀體積全部一模一樣，就像是鬼斧神工一般，故而得名。

這無從考證，因為沒人能爬的上去，它聳立群山之間，有點鶴立雞群的味道，旁邊的山都臣服在它的腳下。

很顯然爬不上去是因為沒有路，但魯迅先生曾經不是說過，世界上本來就沒有露露，有了生產露露的廠家也便有了露露。

在我之後，一切難題都迎刃而解。是的，因為我發現那條上山的路，這得虧我自然地理學的好。因為我發現這座山雖然覆土較少，可是植被卻異常茂密，整座山就像戴了個綠帽子，可證的是這裏一整年都沒有多少雨。

一定有水源的滋潤，否則不可能。這是我的第一想法。但我們這些玩伴在這山腳下，尋找不止一次，未見水源，甚至連潮濕的地方都沒發現一塊兒？這一定是座深井山。

何為深井山？顧名思義，山體之中有一口井。再換言之，這座山的登頂之口在內部，山的中間有空的部分。

怎麼能到達這個空的部分，入口在哪裏？很簡單，植被整體相對生長的低的地方，入口就在那裏。植物向上生長的力量因為根基不穩，而不能衝天瘋長。

也許你們已經開始懷疑我的話，已經開始磨刀。你當時一個十二歲的小學生不在家寫作業，搞什麼考古探險？

不要急，關於我怎麼會知道深井山，我會詳細說明。

我們發現了那片低矮的植物，拚命挖起來，先挖出幾株之後，像是牽動了機關，突然整塊的草皮向下塌陷，露出了一個大洞。那就是上山的路，你猜對了。

小學生用法師都能打野的無所畏懼，讓我們毫不猶豫的跳下去，順着洞裏曲曲折折的路，大概半個小時，我們到達了山頂。

當然喜悅之情，好像登上了珠穆朗瑪一般。但幾秒之後，我們都尖叫了起來。為了不至於氣氛太緊張，我想我還是文藝的說出來。

我們看見了那年代都不多見的非家用電器-----一架破飛機，銹跡斑斑，一副賣廢鐵的模樣，上面長滿了草。飛機前邊，一群人體骨骼在跳廣場舞，大概是劉畊宏男孩的節奏。那些骷髏被我們這些不速之客打擾了興緻，紛紛朝着我們走過來，用深邃的兩個黑洞盯着我們。

五個人里，我最大，十二歲零六個月。我作為他們的老大哥，說了一句振奮人心的話，用尿尿他們。

事後，我有心寫篇論文《論膀胱的重要性》。

先不說童子尿對骷髏有無效果，最起碼量就不夠。

骷髏搖搖晃晃越走越近，他們四個嚇的直哆嗦，褲襠里也濕潤了起來。

眼尖的我發現地上一個黑色的盒子，盒子上有幾個燈一閃一閃，節奏跟行走的骷髏步調差不多。這群骷髏不是被這個東西控制吧？當時我想。

不過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我搬起一塊石頭，朝着那個黑盒子砸去。

砰的一聲，聲音很大，我被莫名的聲波震的暈了過去，臨暈倒的時候，我看見那些骷髏散了架似的倒了下去。

當我醒來時候，望着我眼前四個人，本能的推開他們。

八嘎呀路，思褲衣，雅蠛蝶。我朝他們大喊。

你丫怎麼了？他們剛驚魂未定，又被我嚇夠嗆。

好半天，我才恢復記憶和字正腔圓的中國話的語言能力。

我們殺了鬼了？是骷髏，對骷髏，我們殺了骷髏了。

耶，我們歡呼雀躍。

正在嘚瑟，突然不遠處的骷髏人又站起來跳了起來，我們嚇得又靠在一起。

骷髏又倒了下來，我們再一跳，骷髏也一跳，原來奧秘在這兒，看來是能牢牢控制住這些骷髏，膽子也大了起來。

哥們你大膽地往前走啊，一邊唱一邊跳，他們四個又想逗逗他它們，拚命使勁的無論怎麼跳，那些骷髏還是無動於衷。

他們無辜的看着我，好像在說，自己心愛的玩具壞了怎麼辦？

我也感覺有點詫異，難道這些骷髏是放7號乾電池的？電池沒電了？看樣子又不像。

我嘗試着跳起了皮筋，馬蘭開花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奇迹出現了，在山風的吹拂下，那些骷髏又翩翩起舞起來。原來我才是這些骷髏的遙控器？我們跳啊跳啊，從藝術角度看，這些骷髏跳的還是蠻有感染力的。故事就是這樣。

你們城裏人小時候玩過鬼嗎？想知道跳舞的骷髏後來際遇如何？請繼續關注，調頻99.1的《午夜嘮點啥》欄目，我是你們的新朋友高亢，高是血壓蹭蹭蹭往上升的高，亢是上有天堂下有蘇杭的亢。明晚再見。再見。

我摘下耳機，導播給我做了個ok手勢，並站起來和同事們一一擊掌。他說我們今天節目的收聽觀眾達到了十二萬，是平時聽眾的十倍，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的數字啊，導播顯得很激動。

的確，一個正瀕臨關停的電台節目，突然有了那麼多的聽眾，這種興奮之情，恐怕只有當事人才能體會。

不過對我來說，沒什麼感覺。因為我只是把一件或幾件幾十件我親身經歷的事情說出來而已。

同事小王和小李說我這種播講的方式很不錯，現身說法，讓觀眾就好像在聽新聞聯播一樣，就讓他們覺得這就是真的在說自己的童年趣事。

我只能淡然一笑，我他媽說的就是真的！不過比較悲劇的是沒人相信，假作真時真亦假，這就是我沒感覺的原因。

江東火，宋方金，馬一木，李小水是當時那四個可愛的小孩，當然還有一個更可愛的小孩我，高亢。農村的炕大部分也是土的，所以我們五個小孩兒剛好是金木水火土抱團，神鬼不侵。這也許就是我們當日能不敗於骷髏的重要原因吧。

現在的阿東好像開了一間登山俱樂部，阿金是飯店的老闆，一木供職於一家外貿公司，小水倒插門嫁入豪門，而我沒有什麼大理想，我就想當個電視台主持人，讓我爸我媽能每天能看到我，還時不時能跟鄰居叔叔嬸子炫耀下，看見那個精神的小夥子了嗎，那我兒子，那那那，還有邊上那個漂亮的閨女是我兒媳婦。

在這個繁華的都市這個理想很繁華么？不算太繁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