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偽裝的我
第二天我趕回了學校,米譫則留在了燕京。
剛走進校門,我就覺得好像有不少人都在盯着我看,甚至有的人還指指點點湊在一起說悄悄話。
我一臉狐疑,難道我和唐凱的事情被人發現了?
呃,呸。
我和唐凱什麼事兒都沒有。
推開寢室門,鄭超一見我進屋,就像二哈一樣,一聲長嘯。“嗷嗚……關落回來了。”
哐當,牧小飛從陽台沖了進來,手上還有肥皂泡。而蘭國斌原本躺在上鋪上,一個腦袋探出床頭,“回來了?”
“你,你們要幹嘛?”這群野崽子讓我很是緊張。我有種被狼盯上的感覺。
“談戀愛啦?”牧小飛一臉壞笑的看着我。
“啊,沒。”我下意識的搖搖頭,慘了,我和唐凱的事兒真的被誤會了。
“對方還是個名人?”蘭國斌晃蕩着他的大腳丫子。
呃,唐凱確實算名人。
“還摟抱在一起了耶。”鄭超和牧小飛還裝作一副親密樣子,就差沒親在一起。
我有點慌,難道昨天我被誰拍了視頻?慘了,我穿的是三角褲。
“不,那就是個誤會。”哥可是直男,這個問題一定得解釋清楚,不能因為這麼一個玩笑就斷送了哥以後的幸福人生路。
“啥誤會,別人都承認了。”牧小飛繼續笑道。
承認啥啊,這該死的唐凱不會背着我接受了什麼亂七八糟的八卦採訪吧。
“就是就是,你一點都沒別人大膽。”鄭超附和道。
“不是啊,真的是個誤會。視頻不可信,我們是為了那啥才被扒的精光。”我急忙解釋。
“確實被扒得夠乾淨。”牧小飛嘖嘖兩聲,“惹誰不好,偏要去惹大家的女神,粉絲不把你扒乾淨對得起別人買的專輯嗎?”
“啥?什麼女神?什麼專輯?”我蒙了。
“你和王悅啊,演唱會上親親我我,粉絲這段時間把你所有資料都扒出來了。現在我們校園網都炸了。”鄭超說道。
“王悅?”我一愣,想起來了,5月份她的演唱會讓我去冒充了她的男朋友。
“是啊,是王悅呀。”牧小飛也一臉懵,突然,他抬起頭驚訝的看着我,“那你剛才說的被扒的精光是什麼?”
呃……
靠!
我和王悅的緋聞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在有心人的眼裏,這就是件事兒。在不關注的人眼裏,這就是胡編亂造。
日子還在繼續,米譫那邊時不時的會跟我說一些小巷案件的情況。
當然由於警察的紀律性,米譫打聽到的情況全是她私下走訪的,張勇並未對她透露半點。
初步確定那個男的就是一個意外死亡,好像是夜跑過後猝死。
既然不是他殺,我也沒過多關心這案件,只是囑咐唐凱,要留意那個黑影的出現。想辦法,查出他的身份。
時間一晃就到了6月中旬。那天我和米譫正在逛街,我準備和她去吃個晚飯。
結果一個帶着半邊耳環的男孩堵住了我倆的去路。
“你就是關落?”從他的口氣能夠聽出來,他對我沒有好感。
“你又是誰?”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這人很面生,我確信我沒見過。
“她是誰?”那個男子沒有回答我的話,反而手指米譫問我。
呃,我被他的腦迴路給驚了一下。首先我連你是誰我都不知道,你有什麼資格問我身邊的人是誰?
見我沒有回答他的話,那個男孩突然情緒暴躁起來。“你真的是個渣男。”
說著,他還一副委屈上了的樣子。
米譫錯愕,她回頭看了我一眼,靠,不會真被誤會了吧。
“你……”我話還沒說出口,那男的就把手上的奶茶朝我扔來,“虧我們家悅悅還這麼大方把你介紹給所有人,你居然背着她和其他女人逛街。”
我,頓時,瀑布汗!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早知道王悅的粉絲都這麼瘋狂,我當初幹嘛要去答應冒充她男朋友?
那男生一頓輸出后,頭也不回的跑了。
獨留我在風中凌亂,外加一個看戲的米譫。
那天晚上那頓飯吃的一點也不香,特別是看到米譫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就更是食不知味。
回到寢室后,這事兒還被牧小飛他們笑話了好久。當然他們現在已經知道了我和王悅只是合作關係,但仍不妨礙他們集體吃瓜。
本來我以為這就是一個茶餘飯後的談資,人生中的一點小插曲。
可哪知道這個小插曲,卻差點變成了我的最後絕唱。
因為第二天中午,警察就找上門來了。原因很簡單,那個用奶茶扔我的男孩死了。
而我是這兩天唯一和他有衝突的人。
“昨天半夜你在哪?”審訊室里,燈光明晃晃的射着我的眼睛。
“寢室,睡覺。”我回答到。
“你想清楚了再回答。”警察再問。
“真的在寢室睡覺,我的室友都可以作證。”我很配合。
“你的室友可以證明你在熄燈的時候確實在寢室,可是他們沒有辦法證明半夜你是否離開過寢室?”警察說道。
啊?
我有點無力吐槽。
這確實沒人能證明,畢竟大家都睡得那麼死。
“你們可以查監控啊,我學校那麼多監控。”我為自己辯解。
“所以,你要看的就是這個?”那個警察一聲冷笑,只見他隨手拿起一個平板。“相信你看完以後會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嗯?
看到那警察自信滿滿的樣子,我突然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點開視頻,那是一段監控。
時間顯示為凌晨2點59分。一個男子從男生宿捨出了樓,只見他動作敏捷,三兩步就消失在寢室園區。
“接着看后一個的視頻。”警察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此時的我,卻生了一腦門的毛毛汗。
因為下一個視頻也是顯示這個男子穿過校園的各條道路,最終從校門外出,消失在鏡頭裏。
“這是你吧?”警察接過平板。
“呃,不是我。”我立馬反駁,“這是陷害。”
是的,那個視頻里的男子和我差不多的身高留着一樣的髮型。
我們穿着一樣的鞋,一樣的褲子,一樣的衛衣。
而那個男子他從攝像頭下經過的時候,還把衛衣帽子戴了起來。
儘管所有的監控都沒拍到這個男子的具體長相。但是從他的身形以及衣着可以判斷,這個人就是我。
不,準確的說,是他偽裝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