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教你炒股

第十一章 教你炒股

看着歐珈饅慌亂的神色,但益恆倏然一驚,他知道這是一個女孩喜歡一個男人的一種自然反應。

但益恆暗想,這位漂亮卻身有缺陷的女孩經過多次相親打擊后是不是有點飢不擇食了,見到一個不歧視她的男人就有了好感。

望着歐珈饅妙曼的背影,她的面容又清純乾淨,任誰都忍不住生愛戀,如果不是身有缺陷,恐怕早就結婚了。自己是已婚人,橫生意外可就對不起救了自己的歐叔了。他打定注意從心裏面把她當妹妹,對她不能有非份之想,只是還是要找點事做或者想辦法讓她家的生意好起來,或許她們一家就不好意思攆他走了,最好能賴到自己找到工作那時。

但益恆理着韭菜,歐珈饅切着菜,一下就陷入了沉靜。

歐珈饅難得有個說話的異性對象,可不想浪費,扭頭偷看了他一眼,說:“哥,你多大了?”

但益恆愣了一下,不知該不該說實話,想逗她一逗,說:“你猜猜?”

“我猜,不超過三十。”

但益恆嘿嘿笑笑。

“讓我猜到了吧。我26歲,你比我大4歲。”歐珈饅放下菜刀,拿了一個蒜把殼剝了,開火準備炒菜。

但益恆怕問到問到就問到有無對象結婚沒有那些方面上來,趕緊扯開話題:“珈饅,我能否問一下你們賣燈具一年收入多少呢?”

“呵,問這個幹嘛?”

“不能說嗎?”

“也不是,除去房租各種開支,也就剩十多萬。前幾年妹妹讀大學,一年能存個十萬。我們準備攢錢賣房子,而且已經存了些錢了。”

但益恆喃喃道:“攢錢買房,物價漲得非常的快喲。等你攢夠了再買,房價又漲了一大截。你們有沒有想過其他辦法?”

歐珈饅嘆了一口氣,道:“我和我爸打理這個燈鋪雖然掙不到多少錢,但已經做順了,何況妹妹又工作了,我想要不了幾年我們就可以買一套自己的房子了。”

但益恆把理好的一攏韭菜在洗池裏清洗,問道:“那有沒有炒過股票?”

歐珈饅炒着一份芹菜肉絲,邊炒邊道:“我弄不來,我爸聽別人說小老百姓炒股賺的人極少,新聞里去年播的儘是跌,好多人虧的跳樓。啊,你是不是虧得走投無路跳河自殺啊。”

但益恆走進她,對着她耳朵吁了一口氣,吁得歐珈饅俏臉緋紅。她側過頭,橫了他一眼,嗔道:“讓我猜中了吧。”

但益恆嗅了嗅,贊道:“好香喲。”

“討厭!”歐珈饅嘴上說著討厭,心裏滿是歡喜。

“我說你炒的菜好香啊。”

歐珈饅一愣,拿起鏟子,揮了揮,嚇得但益恆跳開,衝口而出:“淡淡碎花味,幽幽女人香。”

歐珈饅立時霞燒雙頰,心如鹿撞,嬌羞的轉過頭去,使勁鏟鍋里的菜。

但益恆大感有趣,但瞬間心如止水,暗附怎可有如此齷齪的做法,面前的女孩可是你救命恩人的女兒,怎能有撩她之心?他尷尬地摸了摸頭,語氣溫和地道:“你說得對,不過投入5萬現在虧得只剩1萬了。”

歐珈饅微微一笑:“沒虧完還是不錯啊。怎麼?想忽悠我去炒。”m.

但益恆一本正經地道:“不是忽悠,是可以試試。你看股市跌了兩年多了,大盤一直在2800左右徘徊,如果有點閑錢只要選准了股票,那收益應該是非常可觀的。”

歐珈饅炒第二份菜:韭菜炒蛋。她打了兩個雞蛋在碗裏,拿着筷子划播着,說:“那你選好了沒有,選好了你咋不進呢?”

“我啊,有想法卻沒錢。錢存銀行真的沒意思?”

“耶,哥,我們認識不到二十小時,你覺得我能相信你的話嗎?”

但益恆愕然,是啊,信任。一個相愛了十多年的女人都會背叛你,何況僅僅只認識不到一天的女孩,別人憑什麼相信你呢。

歐珈饅看着但益恆瞬間暗淡的臉色,於心不忍地說:“給你開開玩笑,不妨把你看中的股票說來聽聽。”

但益恆忽又精神一振,信心十足地道:“據我分析,近年全球糧食危機頻現,而且我們國家重申了無數次守住耕地紅線的政策,證明糧食安全是相當重要的。我看好兩隻股票,一是生產農業機具的股票隆基股份;二是經營糧食和養殖的牧原股份。這兩隻票現在都可以進去了。”

“真有把握?那要怎麼整?”

“先要帶身份證去國金證卷開戶,綁定一個銀行卡,然後在手機或電腦上下載國金證卷,就可以操作了。”

“你帶我炒,這事不要告訴我爸,我把我的私房錢三萬拿出來試試。”

“耶,你還背到你爸藏私房錢?”

“那是我掙的,我爸把所有燈具定了價,說的賣的高過定價的錢都歸我。你肯定沒有做過生意,賣任何東西都有很多貓膩,就看你如何忽悠買主了?”

“明白了,就跟賣衣服一樣,同一款式的衣服可以賣出不同的價格。不過,你一下就把你私房錢全掏出來,虧了你可不要怨我。”

“虧了,你在我家打一輩子的工,沒有工錢的,行不?”歐珈饅脫口而出,話一出口才知失言,窘得滿臉緋紅,連忙在鍋里鏟來鏟去,把韭菜炒蛋鏟散了。

什麼意思,什麼意思?這女孩不可能就看上我了吧,這才多長時間?我有那麼大的魅力嗎?我可是名草有主的人,婚內與人曖昧太不道德了,一定要把持住。但益恆扣扣腦袋,瀟洒一笑道:“反正我無家可歸,你們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做牛做馬都沒問題。周一我帶你去開戶,今天下午就教你如何炒股。”

吃過午飯,但益恆與歐珈饅收拾完碗筷,迫不及待地去了她妹的房間。這間房間主色調卻是淺藍色的,牆壁是淺藍色的、窗帘是淺藍色的、床上用品也是淺藍色的。房間裏傢具也簡單,一個衣櫃、一張梳妝枱、一張書桌上面擺放了一台聯想電腦,書桌前有張椅子。房間裏漂浮着猶如桂花的香味,很好聞,很好聞。

但益恆坐在電腦前,把國金證卷下載安裝完,打開自己的賬戶,說:“我買的翰宇葯業,一直虧起在。2015年年初我投入5萬,開始賺了2萬多但心態不好,之後碰到股災,現在虧得說不起話。”

歐珈饅愣了愣,笑道:“你虧得那麼凶,還忽悠我炒?”

“這次我有信心,而我沒有錢,你相信我嗎?”

“要不,我把錢轉到你卡上,你幫我炒?”

但益恆暗附,這女孩太單純了吧,沒有一點城府,心裏升起一絲暖意:“這怎麼行,我可以教你買賣操作,但錢必須掌握在你手裏。來,你坐到電腦前。”

歐珈饅坐在電腦前,在但益恆的指導下一陣操作演練,便學會了簡單地看K線圖、操作買賣。

但益恆站在她身邊,鼻間飄浮着她身上散發的陣陣幽香,身心一陣恍惚,更美得像是迷醉在芳香四溢的花叢中。他極力控制不要與她有肢體上的碰觸,保持距離,以免尷尬,而他心中卻在狂叫:“天啊,美女在前,我卻只能如柳下惠一樣坐懷不亂,簡直要抱憾終身啊。”

晚飯後,但益恆趴在臨河的窗台上。今晚的星光特別的好,那些繁星閃着柔柔的光芒緩緩的飄落在他的肩上。他看着對面掩映在綠林中的小區,正是他生活了十年的地方。以前沿着河邊逛路時,還覺得這臨河的房屋老得讓人瞧不起,可實事是外表看起來不怎麼樣的家往往內在舒服,而住在高樓漂亮地方的家往往卻不是想像的那麼溫馨。他失蹤一天多了,夏蘭有沒有想法尋他,母親是否已經知道。

歐珈饅把手機借給他,識趣地關上門出去了。但益恆心裏糾結了許久,趴在窗檯許久,還是狠不下心來不打電話,畢竟讓母親擔憂那是最大的罪過。

但益恆撥通了母親的電話,叫了一聲:“媽,是我。”

但益恆媽焦灼的聲音由手機傳來:“益恆啊,你可嚇死媽了。昨天下午說你跳河了,今天我們沿河找了你一天。你遇到什麼難事了,要去尋死?”

但益恆想哭卻不敢哭出來,強笑道:“媽,您兒子是游泳高手,要尋死也不可能選擇跳河啊。”

“是嗎?夏蘭,昨晚打電話說朋友圈看到有個人像你,已經跳河了,哭得死去活來的。你們日子過得好好的,怎會出現這種情況?我都不相信我兒子會那麼不堪一擊,問夏蘭什麼情況,她只知道哭,什麼都不說,你們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媽,沒事。染染知道了嗎?夏蘭她們呢?”

“染染什麼都不知道,只是給我說你們倆個最近經常吵架。夏蘭在給我們打電話之前把染染送到她侄兒夏超那裏了。今天大家找了你一天,24小時過去都準備報警了。現在她帶你哥嫂和她堂姐外面吃飯,我吃不下就呆在家。”

“媽,哥嫂怎麼知道?”

“夏蘭昨晚看到朋友圈,你又失蹤了。她嚇得六神無主,背着染染給你哥和她堂姐打了電話。”

“喔,對不起。媽,您趕緊給他們打電話,說我沒事。我辭職……只是厭倦了現在的工作,想到蓉城看看,反正很近,等我一切安頓好了,就給您們聯繫。”

“兒子,你可不要騙媽媽。夏蘭說你手機、錢包、身份證、鑰匙什麼都沒帶就出門了。現在走哪裏都要身份證,你是不是就在灌州市,不肯回家;你究竟在哪裏,你與夏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但益恆擦了擦奪眶而出的淚水,抑制住即將崩潰的心,硬把委屈憋回心裏,說:“媽,你別問了,染染就辛苦您帶了。這個電話是我借的陌生人的電話,您不要打過來了。您給夏蘭說我工資卡上的錢足夠還一年的房貸,叫她也不要找我了。我們兩個鬧矛盾,主要是我的問題,您和哥嫂都不要說她。您放心,我出走,只是給彼此一些空間冷靜冷靜。”

“兒子,夫妻哪有不吵架的。不過,你不管做什麼媽都支持你。只是不要做傻事,想想染染,想想我,再難都要堅強。夏蘭哪裏,我知道咋個給她說。”

“好的,媽,您保重。”但益恆掛掉電話,眼淚更無法控制地流了出來。

曾以為遇到了對的人,深情呵扶了十四年,到最後你才發現心給錯了人就一文不值,就算為她掉再多的淚都是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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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外不容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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