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催生無果,憤然離去
厲瀟然站在喬安的床頭,居高臨下的俯瞰着喬安流露壞笑的臉龐。“想什麼呢?”
忽然而來的天籟嗓音,嚇得喬安一激靈,回過神來。
“厲醫生,我現在的身體適宜懷孕嗎?”喬安問。
厲瀟然俊臉抽搐了下,狐疑的望着喬安。“如果你有很強烈的那方面的需要,我可以給你藥物壓制……現在不宜受孕。”
喬安羞得臉紅心跳的,“不是的,是我婆婆剛才來了,她催着要我趕緊和澤成生孩子。所以我才問問你。”
厲瀟然俊臉黯然。
喬安看他臉色不對,擔憂道:“我是不是不能生孩子了?”
厲瀟然道:“放心吧,養好傷,你想生多少都可以。”
喬安舒了口氣。
厲瀟然今天變得很安靜,他給喬安檢查傷口時心不在焉的,喬安正心虛的算計着他,自然更加心不在焉。
“厲醫生,你有做身體常規體檢嗎?”喬安聽說厲瀟然私生活混亂,她挺擔心他有方面的病。所以提前打聽清楚比較好。
厲瀟然偏偏是個烏賊精,不是被人輕易糊弄過去的糊塗蛋。他抬眸望着喬安算計的眼睛。問道:“哪方面?”
喬安趕緊藏好自己的小心思:“你是醫生,你比我專業啊,你得告訴我,我需要多久做一次常規體檢?又要做哪些常規體檢啊?”
“你出院以後,三個月內每個月做次全身體檢。三個月後半年做次全身體檢。以後的話,看你身體恢復情況吧。最好保持一年一次。”
“那我需要做哪些檢查?”
“常規體檢。”
“包括hiv嗎?”
厲瀟然驚得手裏的棉簽掉在地上,如果不是他監管她的身體,了解她的身體狀況,他就該懷疑,她在綁匪手裏受到的非人虐待了。
“不需要。”厲瀟然道。
“那你們男人不是每年都要做這個檢查嗎?”喬安東拉西扯,在邊緣瘋狂試探厲瀟然的身體狀況。
厲瀟然道:“只有作風不正派的男人才會經常去做那樣的檢查。”
喬安睜着一雙慧黠的眼睛,問:“厲醫生每年也做嗎?”
厲瀟然氣笑了。
“像我這樣的海王,每個月都要做。”
喬安驚愕的望着他,眼光里儘是嫌棄。
“厲醫生,請潔身自愛。”最後她憋出一句沒有營養的話。
厲瀟然拍死她的衝動都有了。
剛走到門口的厲澤成,陡然聽到喬安和厲瀟然的插科打諢,被喬安那句“包括hiv嗎?”給驚得石化如雕。
喬安如此在意hiv的檢查,只有一個可能,她在擔心她會患那樣的病。難道她已經被綁匪……
厲澤成不敢往下想。
他陰着臉走出來,喬安看到厲澤成,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到她的領帶夾上。那顆寓意“風風雨雨我陪你”的領帶夾,是魏馨送的,從這幾天的監視情況來看,厲澤成戴它的頻率還真是高。
厲瀟然看到厲澤成,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他正給喬安的腿部消毒上藥。
可是厲瀟然的目光卻不經意的投到喬安臉上。
喬安變得異常安靜,空氣莫名變得緊張起來。
“安安,你好像長胖了。”厲澤成看到喬安日漸豐腴的身體,感到十分欣慰。
厲瀟然不合時宜的插話進來:“她從102斤跌到68斤,現在又以每天五兩的速度恢復體重。今天她的體重是76斤。”
厲澤成的臉色很尷尬,他這個做人老公的,竟然沒有自家小叔對媳婦的身體了解。好在小叔是醫生,他還能安慰自己。
“小叔難怪被譽為最年輕最傑出的外科風雲人物。小叔對病人如此細心,我家安安真是運氣好。遇到小叔不知少受多少罪。”厲澤成說著客套話。
喬安非常討厭厲澤成這種表裏不一的作派,他一直對厲瀟然有意見,時常在喬安面前中傷厲瀟然作風不正派,不務正業,喬安對厲瀟然的所有壞印象都是厲澤成灌輸給她的。
現在看到厲澤成為了維持他的風度就故意奉承厲瀟然。喬安就想吐。
她直接叉開話題:“老公,你的領帶夾挺漂亮啊。”強迫自己對他笑臉相迎,是為了打消厲澤成對她的防備心。
雖然做起來很噁心,可是洛可讓喬安一定要學吳王勾踐,要拿出卧薪嘗膽的勇氣和魄力。
厲澤成低頭瞥了眼自己的領帶,眼底閃過一抹凌亂。不過隨即恢復鎮定。
他想起家裏的監視器,所以早有防備心的他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遊刃有餘。
“哦,這是前幾天我生日的時候。魏馨送我們領帶夾。”
喬安眼底閃過一抹譏諷的笑,他這種人做了虧心事,還能做到如此光明磊落,也是臉皮厚到至賤無敵的地步了。
以前她就吃他這套,他愈是擺出光明磊落的模樣,她就愈信任他。
可是現在,知道領帶夾的含義的她,對他的光明磊落只能敬而遠之。
“對哦,你的生日,我忘了送你禮物了。老公,你不會責怪我吧?”喬安記得他的生日,只是不樂意討好他罷。
以後,都不想討好他。
厲澤成倒大度:“你在醫院養傷,沒有給我買禮物也是情有可原。”
喬安閉上眼睛,她是不想和厲澤成說話了,便故意裝出勞累的模樣。
厲澤成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他今天來,就是為爺爺宣佈的長孫股份獎勵計劃而來。
“安安,媽媽想抱孫子,我們該把生孩子的事情提上日程了。”
喬安果斷拒絕道:“我這身子,怕是一年半載也折騰不起了。生孩子的事,以後再說吧。”
“你是不是不想跟我生孩子?”厲澤成聲音冷下來。
喬安睜開眼,定定的望着他道:“是。”
“為何?”厲澤成怒。
“因為生孩子傷身,而我只想保護好我自己的身體,因為我知道,在我出事的時候,我唯一能夠信賴的人,只有我自己。”喬安無情的揶揄厲澤成道。
厲澤成臉色很灰:“這件事情,你到底要記多久的仇?”
喬安道:“不知道。”
應該是一輩子吧。
厲澤成眼底閃過一抹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戾氣,他轉頭詢問厲瀟然:“小叔,我家安安是不是快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