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第二百五十九章
保安來了,錢平也意識到自己好像惹了麻煩,不過錢平也沒覺得怎麼樣,不過是一隻鳥而已。
面對保安要把自己強行驅逐出園的決定,錢平感到面子極大地受了挫傷,難道自己還不如一隻鳥嗎?這是個什麼破地方啊。bxwx.org
“先生,請你配合,馬上出去,不然我們的人會強制你離開。”巡園的保安再次提醒錢平。
“不就一隻破鳥嗎?你一個保安牛什麼牛,你信不信我一句話讓你明天就滾出京師。”錢平惱火地衝著那個保安吼道。
保安有些被錢平的氣勢嚇到了,錢平長期養尊處優,倒也養成了一股唬人的氣勢。保安有些遲疑了,今天能來魔園的人都不是簡單人物,能參加魔園開園和《森林之皇》首映的人他這個小保安得罪不起。但一想到園內規定,如果自己不執行,那麼自己這個工作也干到頭了。
小保安正在為難之際,一個冷冷的聲音突然在耳際響起:“他既然拔了園子裏鳥的毛,那就把他給我扒光了扔出去,他要是敢反抗,就把他的腿給我敲折了。”
小保安回過頭去,但見齊總陪着一個身着一身休閑服的年輕男人站在身後,年輕的男人肩上坐着一個瞧上去古靈精怪的小蘿莉,小蘿莉的懷中還抱着一隻通體濃黑如墨的貓。男人身邊除了齊簡,還有三個清麗脫俗的美女。
小保安一下子見到了主心骨,對齊簡道:“齊總,這人拔了鳥毛,我們正要按照園裏的規定把他罰款驅逐出園。”
齊簡冷冷看了錢平一眼:“是你自己脫光了跑出去,還是要我叫人把你打折了再扔出去。”
錢平看到齊簡等人出現的時候心裏早已經六神無主,他或許不怕齊簡,但他怕齊簡身邊剛剛說要打斷他腿的沈子清。他絲毫不懷疑沈子清真的會把他的腿打折了扔出去。
沈子清自從和岳柔蕭若琪在園門口分開之後,便領着花雨譚青青從另一條路上山,齊簡和吳小蕾隨後趕了過來,同沈子清花雨等人一起登山。幾個人都對魔園比較熟悉,他們本身對於小動物的感覺也沒有像其他第一次來魔園的人那麼興奮,如果不是蟲蟲玩得高興拖慢了行程,幾個人現在早已在山頂了。結果,幾個人剛剛到叉路口,恰好碰到了錢平威脅小保安。
對於錢平最近一段時間的不安分,沈子清洞若觀火,雖然布依依現在不在京師,但京師依然沒有什麼可以瞞過沈子清,布依依臨走之前將京師的一切都移交給了慕容九,慕容九現在成了沈子清的情報局長。沈子清一直對程巨榮深懷戒心,這個老狐狸先前與萬正海一唱一和,在華國政壇呼風喚雨,現在萬正海出事了,絲毫沒有波及他,由此可見這人的城府和手腕。沈子清總覺得這個狐狸還有招沒有使出來,不過沈子清也不急,現在的沈子清開始穩紮穩打,他至少要先把自己這麼多的產業聚攏理順,與此同時,也要把荊楚資管打下去。荊楚資管沒了,程巨榮就相當自斷一臂。就算是零敲碎打,沈子清也能生生把這個老狐狸玩死,只要他稍一露出底牌,沈子清立即便會知曉。沈子清自信有足夠能力應對這隻老狐狸,現在的慕容九把程系列入了重點監控的對象。
沈子清如此做,不只是為了馮知春,同樣是為了死去的花露討個說法,花露的丈夫便是程巨榮的小兒子,當年,花露夫婦結婚之時不但沒有得到家裏的祝福,反而諸多阻撓,花露夫婦雖然情投意和,但國為程家的激烈反對兩人過得十分不快樂,最後兩人雙雙隕命,程巨榮對花家不喜有意疏遠打壓,致使花遠坐了冷板凳,花靖和早早退休,這些總歸要個說法。
而對於靠上程巨榮的錢平父子,沈子清本來就想去找他們麻煩,把程巨榮的牙掰掉,他還沒找錢平父子的麻煩,錢平卻自己找上門來躲在背後搞風搞雨,錢平自以為隱秘的那些小動作能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慕容九掌控的網絡,沈子清原本是想魔園開園之後教訓一下錢平父子。今天,錢平正好撞到了槍口上,沈子清又怎麼會輕易饒過他。
聽齊簡冷冰冰地要自己脫光衣服裸奔,錢平面色灰白,他又看了一眼沈子清,但見沈子清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好像就等自己說出不同意三個字然後馬上敲折自己的腿了。
錢平哆哆嗦嗦近乎哀求地道:“能不能……留條內褲?”
沈子清看錢平樣子好像怕及了自己,看來這個錢平還算識趣,想到自己身邊還有這麼多女人頭頂上還騎着蟲蟲吶,讓錢平就地裸奔有些不雅,遂手一揮對錢平道:“出了魔園再脫吧,看你這麼有眼色,就給你一點面子,讓你留條內褲,這次只是討點利息,你那些小動作我以後再和你慢慢算。”
沈子清的話讓錢平又是一哆嗦,原本心底里蓄滿的底氣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像一個蓄滿氣勢上場的拳手,但一見到曾經把他打趴下的對手卻發現,自己依然沒有挑戰對方的勇氣,他差點沒有問沈子清,不留內褲裸奔一次然後一筆勾銷怎麼樣。但錢平終究沒有問出來,內褲是他最後一點可憐的自尊。
錢平走了,周邊的人都散去,蕭琪再一次感受到了沈子清的霸道。不過她卻覺得十分解氣,沈子清做一件她一直想要對錢平做的卻又沒能力做的事,男人理應如此,她甚至想狠狠地親一下沈子清。與蕭若琪不同,岳柔卻看着沈子清再一次壞了心情,她再一次見識到了這個男人的霸道,岳柔終於忍不住,氣怒之下跑到沈子清面前大聲道:“你不覺得自己很過份嗎?”
“過份?”沈子清一怔,他沒有想到岳柔會半路殺了出來,不過卻也不以為意:“我跟你很熟嗎?”
岳柔被沈子清一句話噎得差點翻了白眼,沈子清身邊的女人掩嘴笑看着岳柔,跟沈子清吵嘴,不是自找不自在是什麼。
譚青青認識岳柔,向她笑了笑:“岳警官,這裏可不是順城,不了解情況不要隨便發表看法。”
岳柔剛想反駁譚青青,卻被蕭若琪伸手拉到了一邊。
沈子清也不理會岳柔,他自然知道岳柔進京是為了什麼,他忍不住想明天岳柔見到自己這個神工組的組長會是一種什麼樣的表情。
沈子清笑着把蟲蟲舉到高空:“小公主,你的電影快要開演了,再不去就來不及了。”
蟲蟲歡呼了一聲,向岳柔的小侄子做了一個鬼臉,大喊道:“看《森林之皇》去嘍。”說著摟緊懷中的假虎,頗為得意地看了岳柔的小侄子一眼:“知道嗎?森林之皇是我的這隻貓演的。”
花雨忍不住取笑了蟲蟲一句:“什麼時候假虎變成你的了?”
蟲蟲卻認真地道:“怎麼不是?”
花雨疑惑地看着蟲蟲,她無法這個小孩腦子裏想的是什麼,有什麼樣的邏輯證明假虎是她的。
只聽蟲蟲道:“你的東西是不是我的”
花雨認真點頭:“我的就是蟲蟲的,蟲蟲的還是蟲蟲的。”
蟲蟲又低下頭,糾住沈子清的耳朵:“你的是不是小姨的?”
沈子清亦認真點頭:“我的是你小姨的,你小姨的還是你小姨的。”
蟲蟲長長出了一口氣:“假虎是你的吧?”
沈子清和花雨忍住笑,他們明白了蟲蟲的邏輯,同時極為配合地用力點頭。
“假虎是你的,就是小姨的,小姨的就是我的,所以假虎就是我的,難道有什麼不對嗎?”
所有人都笑了起來,就連岳柔也忍不住笑了。
沈子清帶着蟲蟲向山下走去,岳柔的小侄子看着蟲蟲又流了口水,想要追上去。岳柔十分生氣地拉住小侄喝斥了一句,弄得小孩眼中淚光瑩然,如果不是蟲蟲看着,他想裝一下男子漢的風度,小男孩早就哭出來了。
蕭若琪自然知道岳柔為了什麼發火,拉住岳柔的手道:“你剛才有些冒失了。”
“冒失什麼,有他這麼欺負人的嗎,把人家趕出去也就算了,還要人家裸奔,他講不講道理,有沒有法律。”岳柔想起剛才沈子清對自己的無視,忍不住又想對着相片扎兩刀。
“講道理**律也要分對什麼人,對錢平這種人,講什麼道理,這種人死一百次都應該,今天算便宜他。”蕭若琪直到現在仍覺得沈子清剛才的舉動十分解氣。
“你認識剛才那個人?”岳柔一怔。
“怎麼不認識,他就是個人渣。”對着岳柔,蕭若琪沒什麼好瞞的,直接就把錢平對他做的那些上不得檯面的事全抖了出來。特別是講到沈子清掰折了連臣生的手指時,蕭若琪直到現在仍是心存餘悸。
岳柔不得不承認,沈子清比自己想得更過份,不過卻也過份得讓人感到痛快。岳柔有時候也有狂毆暴徒的衝動,偏偏礙於自己的身份,她不能痛快地去痛毆對方,這使岳柔時常處於一種不能渲泄的狀態,她想加入神工組就是想痛快一些,雖然她瞧沈子清不順眼,但她不得不承認沈子清做的就十分痛快。